別的地方不好說,但在這個山溝裡,除了王風此時也只有倫多才能出槍響。7Z小說?倫多現在開槍做什麼?
王風剛剛雖然一門心在揣摩御氣之道,但也並沒有忘記對周圍環境的感應,此時方圓幾裡之內根本就沒什麼大危險。倫多的實力也還沒有不濟到如此地步,聽聲音這一槍似乎是朝天空放的。倫多嫌子彈多了?不太可能。
微一索,王風覺得應該是倫多有事叫自己。
“大鬍子,你帶領着兄弟們繼續前進,我去看看倫多。”
大鬍子此時已經被放倒退在一旁休息,王風簡短吩咐過後,便朝出槍響的地方趕了過去。
話說倫多拿着火槍離開後,便興奮的沿途仔細偵察起來,伺機尋找‘差不多’的險情,以便讓自己有足夠的理由來好好用火槍爽一把,不過結果很讓人失望,這四周不知怎麼搞的,倫多覺得它安全的有些過分。什麼險情都沒有,連只‘像樣’的野獸都沒有。失望啊,失望……倫多提着槍在山野間四處轉着,飛禽走獸倒不是沒有,不過子彈也不是這麼浪費的。正當倫多鬱悶的只嘆氣時,突然不遠處的荊棘叢裡一陣沙沙做響,聽聲音似乎有個大傢伙躲在裡面。倫多立馬一個激靈,持槍在手,小心翼翼的靠近過去。他nainai的,總算讓老子碰到一個,千萬不能讓它跑了……
等倫多靠近荊棘叢,端着火槍從樹枝縫裡瞥清那個所謂的‘大傢伙’時,立即感到一陣驚訝和失望,那根本不是什麼野獸,而是一個人。恩,那人好像還沒死。胸口的鎧甲裡滲出了殷殷血跡,隨着心臟搏動輕微起伏着。
“cao,看見的知道我肯定會救他,沒看見的還以爲是我乾的。我可還沒開槍……”
頓了一會,倫多決定還是走上前去看個究竟,走到那人旁邊蹲下,受傷的是名中年男子,身上穿着質量上乘的銀白sè騎士鎧甲,頭戴紅sè金屬頭盔,身邊還躺着一把細長的騎士長劍。別的倫多不敢說,但這把劍倫多可知道是個好東西。他以前呆的火熊傭兵團的團長拿的就是這玩意。一個傭兵團長的佩劍肯定是好東西。能拿着這把劍再穿上這身行頭的人肯定也不簡單。奇怪,在這種安全的要死的地方,這人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難道是碰到高級魔獸了?要麼是被仇家追殺?
中年人看起來傷的非常嚴重,倫多在一旁拿着他的劍胡亂猜測着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倫多想着想着不覺有些害怕起來。這要是傷他的人追到這裡恐怕自己也要倒黴,倫多看出此人的實力比自己要高多了,那絕對是傭兵團長級的人物,這真要把禍惹到自己頭上,自己肯定抗不過去。想到此,倫多趕緊仍下劍,起身yù走。誰料剛站起身正準備邁腿的時候,那中年人卻突然伸出一隻沾滿血跡的手死死的攥着倫多的腳踝不放,把倫多嚇的是當場大叫,差點就回頭一槍蹦了這傢伙。倫多回頭正好看見這傢伙張大嘴巴似乎想說些什麼,喉嚨咕嚕咕嚕兩聲,話沒說出來,卻吐了一大口鮮血,接着又昏了過去。人是昏了,但攥着倫多的手卻仍死死的用着力,倫多怎麼掙也掙不開。無奈之下,倫多隻好用火槍朝天空放了一槍,將王風引了過來。
“你是怎麼現他的?你把從開始現他到之後的過程詳細的跟我說一遍。”王風蹲在中年人身旁,一邊幫倫多掰開那隻血手,一邊問道。要說這人臨死之前的那種求生yù望確實強大無比,王風也花了好一番力氣才終於將那隻血手掰開,“光憑這一手,此人起碼也是個大戰士級的人物。”王風感嘆道。
倫多將自己先這個中年人的過程簡單的給王風描敘了遍。“王風哥,你說這人這麼厲害,那傷他的到底是魔獸還是人那?”
“倫多,你過來,看看這裡。”王風沒有直接回答倫多的問題,而是招呼他到中年人的近旁。中年人的銀白鎧甲上有無數道細微的劃痕,王風指着其中幾條比較明顯的劃痕向倫多問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嗎?”
“應該是被利劍刺在上面劃出來的吧!”倫多用手摸了摸道。
“如果是劍刃造成的那這個劃痕應該是細長而尖銳,開口部分也比較銳利。但是你看這個開口,非常的圓滑,摸上去一點都不扎手。不像是利刃造成的。……,這是被狂暴的鬥氣肆虐過而造成的,開口的邊緣都已經被融化了。”
“鬥氣?鬥氣能在鎧甲上留下劃痕?”倫多驚恐的問道:“那傷他的人得多高的實力啊?”
“多高的實力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比他是要強多了。要是碰到他你我都逃不掉。”
“那……那,王風哥,我們趕緊走吧。這個人有這麼厲害的仇家,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我看是活不了多久了。趁他那個仇家還沒找來,我們趕緊走吧。省的惹禍上身。”倫多站起身來拉着王風。
“怕什麼,這些傷全都是正面造成的,雖然傷及內俯卻也不會致命,他主要是失血過多而脫力了。只要救治的及時應該能救過來的。再說,他能逃到這裡來,那說明他的仇家一時半會還找不到他。既然被我們碰到了就救他一命吧。來,幫我把他擡出去,過會讓伍德看看能不能把他弄醒。”
王風和倫多七手八腳的將中年人從荊棘叢裡擡到了邊。此時大鬍子恰好正帶着牛頭人趕到了這邊。王風邊趕緊招呼來伍德給中年人看看。
伍德是整個隊伍裡唯一會治療術的人,雖然這段時間一直跟着大夥做體能上的訓練,但對這個隊伍裡唯一的一名治療師,王風還是抽時間重點照顧過的,牛頭人的撒滿祭祀也有自己特有的一套魔法力冥想術。王風倒是沒有把真實之冥想的法門教給伍德,也不能教。但根據自己的經驗他跟伍德好好交流了一番,以自己現在對那種jīng神力量的理解指點伍德加以改進和提升。伍德倒還真的有不少長進。治療術的效果也比以前強大了不少。
伍德使出吃nai的力氣將所會的所有治療增益法術都給中年人施展了遍。中年人的血是止了,外傷也基本上痊癒了,但是還沒有醒過來。不過總算脫離了危險期。
“王風哥,現在怎麼辦?我們要帶着他嗎?”倫多問道。
“我們現在丟下他他也是死一條,救人救到底,就先帶着他吧。今晚不能再在野外過夜了。倫多,你去前方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村落和鎮子。”
倫多答應後便跑了出去,王風砍了兩顆手臂粗細的樹枝,綁上衣服做成一個簡單的擔架,讓兩個牛頭人擡着中年人前進。此人在臨逃脫前一定是經過了殊死搏鬥,腹部的肋骨斷裂了好幾根,王風勉強動手將它們對上了。所以此時也只能讓他平躺着擡着他了,不然那斷裂的骨茬要是不小心cha進內臟裡那可就真的想不死都難了。
“你們兩個擡着他走慢點,別太顛簸了。大鬍子,你帶着其他人繼續cao練。練了這麼久,回頭我要親自檢驗成果。”
吩咐完大家繼續前進,王風又陷入了沉,中年人的身份必定不簡單,單是那身鎧甲就絕非凡品,那是用一種比jīng鋼還要上乘的材料製成的,是王風目前所見過的最好的鎧甲。剛剛王風已經研究過,這種鎧甲質地堅硬,強度極高。普通的刀劍即使撅了口也不一定能在上面砍出那麼深的劃痕來,更何況是用鬥氣造成的。
鬥氣這個東西還真是神奇,本以爲自己的‘冥想之力’也能當成鬥氣一樣使用,但是現在看來差距還挺大,那位高手的鬥氣風暴竟然還能融化鎧甲,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能量?自己肯定是做不到。能刺穿這樣的鎧甲都有哪些方法?王風引申一步繼續索,在地球上倒是可以用穿甲彈直接刺它個底朝天,或者也可以用鑽頭鑽穿……等等,鑽頭?
王風似乎突然間想通了什麼,心中一陣激盪。對,就是鑽頭。試想如果能出氣刃的話,直接切上去想必還破不了敵人的防禦鎧甲,但是如果能出高旋轉的氣刃就像鑽頭那樣,說不定就可以直接鑽穿對方的鎧甲和身體……
想到這裡王風迫不及待的就想立即試一試,不過剛在手掌上凝聚起冥想之力又突然想起,自己現在似乎連氣刃都不出,還只能出初級的氣團……“呵呵,沒學會走就想學跑。自己的耐心的是越來越差了。”王風忍不住搖頭笑了笑自己,有想法了就好,慢慢來。還是先把外氣刃掌握熟練了要緊。
“王風老大,你快過來看看。他醒了。”牛頭人突然出的叫聲,打斷了王風的考。
走到擔架旁邊,中年人已經迷迷糊糊醒了,睜眼盯着王風,吃力的張着嘴巴呼呼的往外噴着氣。
“別動,你受了傷及內俯的重傷,現在還沒完全脫離危險期,我們正好過就救了你。”王風見他說話都比較吃力,便安慰他道。
中年人看着王風,露出滿臉的悲傷之sè,像是想到了悲慘的往事,兩顆渾濁的淚珠從他眼眶裡滾落……“謝謝!”中年人從喉嚨裡擠出這兩個字後便也不再說話,閉上眼睛安靜的躺在擔架上。
衆人繼續前進了兩個小時左右,倫多終於回來了。
“王風哥,我已經打探到了。在前面不到十里地的地方有個小鎮子,鎮上正好有家旅館。”
“好,那我們晚上就到鎮子上休息吧。”
“哈哈,太好了。我多少天沒聞過酒味了啊。王風,今晚不管怎樣你都要讓我喝個夠。”大鬍子一聽立即大笑着朝王風說道。
“行,大家這段時間也確實辛苦了。今天晚上就好好犒勞一下大家。”
“哈哈,王風老大,你說話要算數啊。”
……
多了一個傷患,衆人的度一下子慢了許多,臨近天黑時,衆人才趕到鎮子裡面。所幸這個鎮子不大,平常也沒什麼人來往。進到旅館的時候,裡面也只三三兩兩的坐了幾個人。
“幾位勇士,快進來快進來。”旅館的老闆是個jīng瘦的半老者,穿着一身同樣消受的青布袍子,見到王風等人擡了一個傷者進來,便立即離開櫃檯迎了上去。
“唉,你們也是從水寒山脈回來的吧,瞧瞧,都傷成什麼樣子了。快跟我到房間裡把他安頓一下吧。”老闆說完便帶頭向樓上的房走去。
王風對旅館老闆的話一時還沒聽明白,不過當下也沒多問,帶着兩個牛頭人擡着擔架緊跟着老闆上了樓。
將中年人在房間裡安頓好後,王風讓兩個牛頭人先下去,自己則是陪着旅館老闆在後面慢慢的走下樓梯。不等王風問,兩個牛頭人從老闆身邊經過時,老闆又搖頭感嘆道:“還是牛頭人的體質好!你們一定損失非常慘重吧。你們的隊長都受了這麼重的傷,隊伍裡也只剩下了大部分的牛頭人了。”
王風一陣莫名其妙,略一索倒也明白了老闆的意,自己這一羣人全都穿着厚重的鎧甲,而那中年人的身上的鎧甲很明顯是其中質量最好的,加上又帶着與衆不同的紅sè頭盔。旅館老闆誤把他認做自己等人的隊長了。中年人受了重傷,大鬍子等人經過這些天不停的摸打搏鬥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渾身上下髒兮兮的狼狽不堪。旅館老闆同時也誤會自己這羣人是剛剛經過一場損失慘重的激鬥了。
既然老闆已經誤會了,王風也懶的再跟他解釋,向他問起另一個問題來,“老闆,您剛纔說我們是從水寒山脈回來的,那裡生了什麼事情嗎?”
“怎麼?難道你們不是從那回來的?……那倒是我多心了。唉,你們來的晚不知道,那水寒山脈本來住着一頭白耳魔熊,這魔熊雖然厲害無比,可平常也不怎麼隨意傷人。前段時間一隊傭兵團經過哪裡時,也不知怎麼的就碰到那魔熊走散的一隻小崽子了,遇到魔熊崽子這傭兵團哪能放的過?當即就宰殺了。就這樣禍事出來了,等那魔熊找到傭兵團時,那羣不怕死的傢伙竟然正在那裡生火烤熊肉呢。結果熊肉沒吃着,倒是自己成了魔熊的美食。”
旅館老闆說到這裡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後來我聽說那白耳魔熊似乎是瘋了,整天在山脈亂逛,碰到傭兵團經過就衝上去一陣廝殺,將所有人都殺光最後只留下一個活的叼走。他把那活的當成是自己的熊崽子一樣annong。一個人類怎麼能經得起一頭魔熊annong?到最後也只能活活被玩死。水寒山脈是去安姆洛環形山的最近。這些天我看到有不少人都傷着回來,準備饒而行了。見到你們我以爲也是……,以前我這裡一直是生意滿,可你看如今這光景。唉,魔熊不除,我這生意怕也是要做不下去了。”
王風同老闆邊聊邊下了樓,大鬍子等人已經在下面開喝起來了,看到王風下來,立即高呼道:“王風,快過來一起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