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纔是一切主宰。
宇宙絕對不會是你。
爲什麼不會?王錦寒嘴角一絲冷笑,此刻他不就是無上天帝了嗎?想當初不是也有那麼多的人對於這一點表示了驚天動地的懷疑嗎?可他王錦寒不還是做到了麼?
笑話,不可能是他王錦寒?他王錦寒自身就是宇宙之中的異數,如果有一個人能夠代替宇宙,那麼除了王錦寒還有別人麼?
千年異數,前途不可估量。他想起來關於自己的考語,心內忍不住如花般炙熱,他能夠做的事情絕對不是旁人單靠想象並能夠理解的。
驀地,他感受到了房間之中一股十分陌生的氣息,呈現出既然和冷漠的氛圍。
他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繼續感受着。
手上忍不住便用了些力道,櫻花夫人嚶嚀一聲,顯然是對於王錦寒的力氣表達出了不滿,王錦寒哪裡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對方便噤若寒蟬。
真是一個可怕的無情之人。櫻花夫人咬着嘴脣想着,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讓人看着就心生寒意。
然而櫻花夫人這麼多年又哪裡是吃素的,對於這個人的德性如此也很快就適應了。
王錦寒不知道櫻花夫人心中在想些什麼,他也不在乎。此時,那股氣息越來越重,越來越濃。
他忽然縱身而起,幻化出一把銀劍握在手中,直直地劈向東側乳白色窗簾。
銀光一閃,寒色逼人。
劍刺在乳白色窗簾之上,悄無聲息地碎掉。
那股奇特的氣息又無蹤跡,他斂聲屏氣,仔細觀察。
良久,忽然笑道:“什麼牛鬼蛇神,也敢來此找死?”
一個清冷冰涼的聲音,像是在極寒地帶呆了幾十萬年那般的聲音,寒冷入骨,說話的聲音聽在耳中竟然也像是含了一塊冰似得,“牛鬼蛇神?呵呵,王錦寒的激將法也只是如此嗎?”
“既然知道我是激將法又爲何要出聲呢?”王錦寒冷冷地說道。
“因爲我想。”那聲音淡淡地說着,即便聲音如此清淡,那寒冷的氣息還是沒有轉變。
“你是何人?”
“你還不配問。”
“真是大言不慚。”
“我大言不慚?”那聲音哈哈大笑,忽然又停下來說道,“你連我的具體方位都無法判斷還好意思說我大言不慚?傳聞中的王錦寒也不過如此罷了,哪裡就能夠讓人害怕了?我看是他們都太過於懦弱了,才讓你這樣一個不過是比那些螻蟻蜉蝣之輩略微強悍一些的廢物後來者居上。”
王錦寒冷笑,瞳孔中驀地放射出精光,死死地盯着屋內一角。
瞬間移動身法,卻並不是往目光盯着的地方,而是轉移到了目光的對面,迅速往後退去,劍在手,一道劍光橫過,忽聽見一聲慘叫。
王錦寒已經收了劍。
一個三頭六臂的靈獸在桌子一旁。
渾身雪白,兩隻手被王錦寒的劍劈下去,鮮血流出,六隻眼睛發着強烈的冷光,冰寒徹骨地盯着王錦寒看。
他的那種死人光芒像是要把王錦寒給吃掉似得。
王錦寒微微一笑,道:“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奸詐。”
“呵,我王錦寒又何曾是一個正人君子了?”王錦寒懶懶地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靈獸,削瘦細長的手指慢慢地撫摸過劍鋒,冷冷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來有何貴幹?”
“老子不說。”靈獸挺直了胸膛,惡狠狠地說道。
王錦寒忍俊不禁道:“倒是小看了你,還十分有風骨呢。”
“哼。”靈獸面有得色,他看上去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的斷手,聽到王錦寒的話感到洋洋自得。
王錦寒細想了想,這樣的靈獸本不出奇,可是像這般自戀又通人性的靈獸卻委實少見。
會是誰派來的?如今自己的敵人除了宇宙還有誰?
無上天帝?自己已經是無上天帝……等等,會不會是無上天帝的靈獸?
“你是無上天帝的靈獸嗎?”王錦寒用劍柄敲了敲他的頭。
那頭靈獸皺皺鼻子,冷哼了兩聲算是回答。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王錦寒心中明白這就算是承認了的,不禁冷笑道:“前無上天帝已經仙逝,此時宇宙之中唯一無二的無上天帝是你面前的我,你若是無上天帝的靈獸,那麼也就是我王錦寒的靈獸。你居然要來攻擊我?呵,好大的膽子。”
那靈獸忽然吼叫了幾聲,像是非常氣憤。
“你爲前無上天帝鳴不平是不是?”王錦寒笑了,道,“可無上天帝我們是公平較量,不過是他最後輸掉了而已。”
“肯定是你使詐,我主人怎麼會輸?”靈獸惡狠狠地盯着王錦寒,一臉不屑地看了看他,道,“我主人的武力無人能及,你肯定是使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招數纔會將他打敗的。”
王錦寒攤了攤手道:“既然無人能及,那麼即便是我使用下三濫的招數他也應該能夠抵擋得住纔對吧?”
靈獸愣住了,偏着頭,皺着眉頭,似乎是想不到似得。
這個問題看起來把他給難住了。
櫻花夫人忽然嬌滴滴地說道:“反正輸就是輸,無上天帝都輸得起,作爲無上天帝的御前靈獸,你也應該輸得起是不是?”
“哼。”靈獸懶洋洋地看了櫻花夫人一眼,冷哼了一聲算是迴應。
櫻花夫人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伸出手去就要來摸摸他那雪白雪白的毛。
靈獸齜牙咧嘴,張開血盆大口,衝着櫻花夫人吼。
櫻花夫人一退。
王錦寒伸出手去,揪住靈獸中間那隻頭上面的幾根白色的毛,往上面一提,靈獸張大了口,叫了一聲。
王錦寒冷冷地說道,“居然還有這麼笨的靈獸,實在是令人歎爲觀止,我今日也算是長了見識。無上天帝何等的英明,爲何會讓你這樣愚笨的靈獸來拉低身份呢。”
靈獸的手和腳都登起來,一副要跟王錦寒拼命的樣子,他的聲音又細又憤怒,“你侮辱無上天帝可以,不許你侮辱我。”
王錦寒一愣,忍不住笑了,揪着他的毛說道:“倒是十分有意思。”
“你媽纔有意思,老子沒有意思。”靈獸的手足都在空中亂舞,想要抓住王錦寒卻又抓不住,一副十分抓狂的樣子。
王錦寒倒是越看越好玩,將他的毛揪住,往上面提很高,隨後揪住他的身子轉圈。
百八十圈過後,靈獸已經暈頭轉向,將他放在桌子上,猶自驚恐未消,“臥槽,怎麼這麼暈,媽的王錦寒,你將老子怎麼了?……啊,我眼冒金星,王錦寒你等着……”
王錦寒雙手抱胸,一副十分閒散的派頭站在那裡看着他,懶懶地說道:“我要是再聽見你說一句這樣的話,立馬就將你提溜起來轉上他三天三夜,我說到做到。”
那靈獸立馬變得十分乖巧,六隻眼睛咕嚕嚕地轉動,可憐兮兮地看着王錦寒。
王錦寒冷笑道:“你可是還想爲無上天帝報仇?”
“誰他媽……”趕忙改口,“誰說我要爲無上天帝報仇了?他死就死了,死了老子自由。”
“那你來這裡作甚?”王錦寒十分驚訝地問道。
“想來看看能夠將我主人打敗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靈獸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櫻花夫人嘛。”靈獸意味深長地說道。
王錦寒看了看在牀上的櫻花夫人,冷然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來了第一個要找的都是櫻花夫人?”
靈獸一副跟他十分親熱的樣子,用沒有斷掉的手攀上他的手,十分神秘地說道:“你錯了,不是男人們都要找櫻花夫人,而是櫻花夫人要找那些男人。”
“哦,她有沒有找過你?”
“你問這個做什麼?”靈獸看上去倒是很尷尬的樣子。
王錦寒冷冷地說道:“若是找過你,我好將你下面的**割掉泡酒喝。”
“好歹你如今也算是無上天帝了,品味居然這樣差。我那……那什麼泡酒一點兒也不好喝。”
“你試過不成?”
“不是我……”
“哈哈哈哈。”王錦寒看了他一眼,隨即發出十分響亮的笑聲。
“笑什麼嘛,誰都有年輕氣盛的時候,我主人知道我偷晴便已經割下了我的**泡酒,我又偷偷地喝了幾口,實在是難喝,也不知道主人是怎麼有勇氣喝下去的。”靈獸咧咧嘴說道。
王錦寒對於這個靈獸實在是歎爲觀止,“我還以爲你跟無上天帝的關係十分之好,所以此次要來給他報仇呢,現在看來,倒是我錯了。”
靈獸挺起了胸膛,卻賊眉鼠眼地一笑道:“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不過現在麼,我已經改了主意了。”
“哦,說出來聽聽。”
“你這麼厲害,我肯定是打不過你的啦,既然打不過你,又說什麼給我主人報仇呢。何況我主人與我的關係也沒有多好啦。我不如與你一起,以後就跟着你吧,反正你那麼厲害。”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遇到危險什麼的,不用顧忌我,真的,我會第一時間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