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一樓小院裡,有一個葡萄架搭建而成的小屋,十分雅緻。
外面豔陽高照,可這裡卻是陰涼一片。
最主要的是,坐在這裡,風是從四面八方吹過來的,因此坐在這裡的人可以聞到四周的葡萄飄香,這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因此晴雨和晴媚兒兩姐妹一坐到這裡之後,就被陶醉了。
外加里約大叔嫺熟的倒酒手法,也是讓她們覺得像是一下子到了一個世外桃源,品位什麼的一下子就上去了。
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頗有些小資的味道,不是嗎?
凡是酒莊管家,都知道預備一些今年的酒,各個品種的都有,準備大老闆或者大老闆的客人們前來品嚐,里約也不例外。
而且凡是酒莊管家,都是熟練各種調酒技巧,也是能熟練運用各種品酒工具,比如說酒棒、攪拌器和葡萄酒熟化器等等。
其中以酒棒和葡萄酒攪拌器做常用,它們主要是用來攪動紅酒,跟手動晃酒杯的目的一樣,讓酒汁的味道和香氣充分散發出來,這樣喝起來比較有感覺。
但是里約大叔今天沒有用這些東西,而是親手在晃動,目的是爲了感謝肖逸風沒有辭退他。
“謝謝!”里約大叔很講究,每一味酒都要晃動到一定程度,纔給肖逸風和晴雨他們倒上。
這讓晴雨和晴媚兒都是美的不行,以前她們有時候也會小資一下,喝點好的葡萄酒,但從未來酒莊喝過,酒莊的酒成色肯定比外面的好且不說,單單是新鮮程度,就遠勝外面,不是嗎?
更何況還有這麼專業的大管家在一旁伺候着。
剎那間就有了一種地主婆的感覺。
晴雨還算矜持,只是小臉笑成一團花,但依舊是文雅的坐在那裡。
晴媚兒就不一樣了,歡喜的都蹦到桌子上了,依舊是她那招牌式的盤腿坐,然後左手向後撐着,右手端着酒杯,不斷抿着,小嘴喝的是紅如火,美豔無方。
“揹帶大叔,爲什麼你倒酒的時候手總是抖個不停啊,你是不是在害怕什麼?”少許,晴媚兒忽的坐了起來,蹙眉看着里約大叔。
這丫頭一來就賜了里約大叔一個綽號,揹帶大叔,估計是因爲里約大叔愛穿揹帶褲的關係。
先前她就發現這個問題了,倒酒的時候,里約大叔的手抖得厲害。
現在她又看到了,所以不禁好奇發問。
她只有在害怕的時候手纔會抖,於是她在想,里約大叔是不是也是因爲害怕才這樣?
可是他在害怕什麼呢?怕他們把這裡的酒喝光了?顯然不是,酒莊是肖逸風的,他只是打工的,所以就算他們把這裡的酒喝光了,心疼的也應該是肖逸風,而不是他啊!
那他在怕什麼?
“不是啦,大概是煙抽多了,影響到了神經!”里約大叔嘿嘿笑到,隨後又很緊張的補了一句,“不過這不影響幹活的,我有這毛病已經十多年了,從未影響過工作!”
“哦,那你就少抽點嘛,身體最重要!”晴媚兒應聲,她還以爲揹帶大叔在害怕什麼呢,沒想到是煙抽多了啊,那她就放心了。
“你這跟抽菸關係不大,主要是因爲你患有帕金森綜合症!”肖逸風輕抿一口紅酒之後,插話了。
“帕金森綜合症?”里約大叔抖了抖,這個病很常見,所以他也聽過,據說這玩意是無法徹底根治的,所以他心中不禁是咕咚一聲。
“我姐夫說是,那就肯定是了,他可是名醫哦!”晴媚兒跟着應聲,對於姐夫大人的醫術,她是從不懷疑的,畢竟她親眼見過。
“你喝酒過後,這種症狀就會減輕,對吧?”肖逸風又問了一句,見里約大叔點了點頭之後,他也是點了點頭,“那就對了,從你的特徵來看,你得的應該是原發性震顫帕金森症!”
“那,肖醫生,我這還有得救嗎?”里約大叔抖了抖,他可是聽人說了,得了這病,輕度的可以用藥物來壓制,重度的話,就得手術了,但不管是輕度還是重度,都是沒辦法徹底根治的。
“不是什麼大事,過來我給你扎一針就好了!”肖逸風招了招手,對於外界來說,帕金森算是頑症,但對於他來說,這玩意的確不是什麼大事。
精神病他都能治,更何況是帕金森。
“哦!”里約大叔雖是照做了,但心中卻是直打鼓,新東家有這麼神?
別人都說這玩意不能根治,而且即便是壓制性治療,也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見效的。
可是這位新東家卻說扎一針就好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了,你再試着給我倒一杯!”里約大叔剛走到肖逸風跟前,他便笑到,同時將酒杯遞了過去。
“啊,您不是說要給我扎一針嗎?”里約大叔呆了呆。
“已經扎過了啊,而且爲了讓你好的快點,我還多紮了幾針!”肖逸風手指里約大叔的腦門。
“啊,你是什麼時候紮上去的?”里約大叔先是一臉狐疑,隨即對着玻璃酒器照了照,方纔發現,他的腦門上居然多出了四根銀針,明晃晃的立在那裡,而且還是顫個不停。
“再給我倒一杯試試看!”肖逸風所答非所問。
“好好好……咦,果然不抖了,這也太神了吧!”里約大叔照做,心中已是對肖逸風佩服了幾分,新東家果然很神,等他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抖了之後,心中就更加佩服了,可愛的大鬍子竟是直接笑出了聲。
“回頭我再給你開幾服藥,你按時喝下就行了!”見狀,不但是晴雨和晴媚兒樂了,肖老大也樂了,這個老管家有點意思,不是嗎?
“謝謝肖醫生,怪不得魯賓親王是新東家是神醫了,果然如此啊!”里約大叔嘿嘿笑着,先前還是對肖逸風敬畏三分,現在一下子就覺得親近多了。
泰晤大酒店。
“這個死大臉貓,跑哪裡去了,姑奶奶就不給你打電話,等你回來,看你可好意思!”一身格子長裙的葉心蹲坐在肖逸風房門口。
先前跟肖逸風通完電話之後,她就真的捧着她親手做的蛋糕,乘坐最早的班級,直接飛到了倫丁市。
一路上還在得瑟呢,一會肖逸風見到她的時候一定會很感動吧?萬里送蛋糕啊,嘖嘖,想想就覺得有點羅曼蒂克。
哪知到了之後才發現,肖逸風不在房裡,虧她剛剛找前臺問肖逸風房間的時候,還笑眯眯說,不用前臺打電話幫忙通知,她想直接上去給他一個驚喜。
現在好了,好大的驚喜啊!
一會要是被那羣不列顛的前臺小姑娘發現她蹲在這裡,她的臉往哪擱啊,估計她們都會笑掉大牙吧!
不過她還是決定不給他打電話,直接坐在這裡等。
等他回來了,看到她如此壯舉,肯定會感動到飆淚、愧疚到抱着她狠親一口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