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才俊?”劉雪晴扭頭看着陸雪,絲毫不掩飾眼中的不屑,“你說的是那些除了泡妞之外沒別的本事的二世祖吧?哼哼,追你的也不少,你怎麼不考慮一個?”
“嘻嘻,我倒想考慮!”陸雪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嬉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不久有個男生死纏爛打追我,我們家那口子知道後二話不說就帶着人來Z市把那男生打住院了!別說考慮了,我現在連話都不敢跟其他異性說。”
“撲哧…”劉雪晴看着陸雪這副糾結的表情,忍俊不禁道:“死妮子,那你還讓我考慮!天佑的脾氣不比王徵要暴躁多了?記得當年我倆第一次出去吃飯,他一言不合就用酒瓶子把人家打的頭破血流,爲這我還跟他鬧了好幾天的彆扭呢!”
“哼,他現在連人在哪都不知道,真的要等到他回來,你恐怕早就人老珠黃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沒準他到時候就當了陳世美找年輕漂亮的去了!不是妹妹盼着你不好,看到你這樣我是真着急!”陸雪咬着小銀牙,憤憤不平地說道。
“……”劉雪晴聽着陸雪的話,眼神突然有些暗淡,垂下眼簾並沒有反駁,有些黯然神傷的樣子。
“雪晴,你說話呀!”一看劉雪晴又沉默了,陸雪更着急了,“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呀,男人拖的起,我們女人的青春就這麼幾年,過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我看咱們文學系那個胡耀斌就不錯,誰都看得出來,人家從一上大學就對你有意思,下雨了給你送傘,你身體不舒服不來上課他還替你打掩護,有人說你壞話他第一個出來反駁。但你就是不拿正眼看人家!我就納了悶了,人家哪不好呀?長得又高又帥,家裡還開着一個大酒店,一笑臉上還有兩個酒窩,也沒什麼心機,多陽光的一個鄰家大男孩!你看你看,人家籃球打的多好,這麼一個鑽石王老五,咱們學校多少女生上趕着倒貼人家都不要,你怎麼還無動於衷呢!”說着,陸雪還用手指着籃球場上那個得分最多的球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別說了雪兒,你又不是不瞭解我,天佑在我心裡的位置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不可能對不起他的!”劉雪晴抿着嘴脣,倔強地搖了搖頭,眼中閃爍着淚花。
陸雪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又咽了下去,只得重重地嘆了口氣,“哎!你真是個傻女人!”
“贏啦,太好啦,我們贏啦!”
陸雪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周圍的觀衆席上爆發出一陣爆棚的歡呼和尖叫聲,只見周圍的男女都從座椅上蹦了起來,滿臉激動地歡呼雀躍着。
劉雪晴陸雪倆人一臉的茫然,往賽場一看,這才發現比賽已經結束了,文學院VS體育學院,以103:100的一球之差贏得了比賽的勝利。在仔細一看,文學院的隊員正捧着一個人往天上拋,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文學院的“功臣”胡耀斌。
一直被體院所鄙視的文學院籃球隊,這次竟然在賽場上“強-奸”了體育學院,不禁贏得了比賽,還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這着實讓文學院的學生們揚眉吐氣了一把,直呼“萬歲”!
一方歡喜一方憂。
面子和裡子都丟盡的體學院籃球隊自然是滿臉的失落和不甘,禮貌性地和文學院的隊員們握了個手,道了句賀,便感覺無顏面見江東父老,灰溜溜地夾着尾巴逃出了體育館。對面體院學院的觀衆們則更是捶胸頓足搖頭嘆息,忿忿地摔瓶子扔罐子罵着大街,衝文學院觀衆席豎了箇中指便紛紛離場,只恨自家人不爭氣。
在場的文學院觀衆不論男女都涌上了賽場,圍着這些“功臣”又是送水又是擦汗,甚至還有花癡恐龍們掏出手機對着他們拍個不停,有對象的其中有對象的則將這股子興奮勁兒化成了實際行動,忘我地擁吻在了一起。
而這場比賽最大的功臣又是唯一一個單身的胡耀斌更是受到了格外的“關照”,他是得分後衛,總共103分裡面有近一半是他得的。而且又是學校裡有名的鑽石王老五,英俊瀟灑陽光多金,上學都開着本田,在學校裡一直備受單身女青年的矚目。
這次比賽,文學院的女觀衆之中有一半是來看他的,所以他身上擦汗的毛巾都搭了不下五條,懷中抱的又是脈動又是尖叫還有紅牛,怪異的是並沒有可樂這種飲料,想必這些女人們也知道“可樂殺精”這個深奧的科學道理……
太體貼,太周到了……
劉雪晴和陸雪並不在其中,比賽結束,她們已經站起身拎着東西準備往外走了。
被熱情的男女圍在中間的胡耀斌先前一直在四處環顧,但並沒有在周圍的人羣裡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這時他正蹦着高往人羣外張望,猛然間他發現在不遠處的看臺上,自己的夢中情人正往外走。
這一下他沉不住氣了,連忙將手中的飲料毛巾什麼的塞給隊友,推開人羣往外跑去。
“劉雪晴!”
胡耀斌這一嗓子不知道傷了多少懷春少女的心,在衆目睽睽之下他推開了周圍的白菜奔向另一棵全校公認的好白菜。
劉雪晴是公認的校花,足以讓全校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自慚形穢,在這朵校花之前,她們覺得自己連與之競爭的資本和底氣都沒有。
“嗯?”劉雪晴停住了腳步,柳眉輕顰,扭頭看着身後離自己大概五米左右的胡耀斌,臉上寫滿了不解,“這位同學,你有什麼事情嗎?”
這位同學…這位同學……
這四個字彷彿重重地砸在胡耀斌的胸口,使他心中涌上一股強烈的失落感,鼻頭一酸,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一年了,她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叫胡耀斌!”胡耀斌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露出一個憨厚燦爛的笑臉,嘴角還掛着兩個淺淺的酒窩,頗爲陽光,使人好感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