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墨初跟着譚淵走進了門,門裡邊是另外一個空間,看樣子像是一節車廂。這應該是譚淵所謂的車。
如此奇怪的車,谷墨初還是第一次乘坐,心裡難免有些發虛,便警惕的看向四周。
這車上除了谷墨初和譚淵,竟然還有三個女人,而且穿着打扮的都很相似,一身的白大褂,短髮沒有過肩,臉上塗着厚厚的妝,讓人看不清真相。
谷墨初沒有開天眼,所以說眼前的三個女人都應該是人類,也不知道她們是否也要去夜寂村。
谷墨初二人隨便找了地方坐了下來,譚淵顯得很淡定,看樣子是常坐這車,可谷墨初心裡不斷的打着鼓。
這車一直都很穩,谷墨初也不知道有沒有開車,突然間一陣陰風拂過,谷墨初打了一個哆嗦。
谷墨初緊了緊衣服,向四周環望一圈,這車廂明明是封閉的,卻哪裡來的風,難道說有髒東西,想到這谷墨初立刻警惕起來,開始感受着周圍的靈力波動。
谷墨初想要開啓天眼一探究竟,卻想起了譚淵的話,便強忍着,可這陰風卻沒完沒了的一個勁的吹,攪得谷墨初心裡瘮的慌。
終於谷墨初忍不住推了推身邊的譚淵,問道“還有多久能到”。
譚淵低頭看了眼手錶說道“再有一個小時應該能到”。
這才上車十分鐘不到,谷墨初便如坐鍼氈,這若是再捱上個把小時,那還真不是谷墨初的性格。
“真的不能看嗎”谷墨初低聲說道,他感覺有一羣鬼在圍着轉悠。
“最好別,但你要是膽大,也不妨試試”譚淵扭過頭,看着谷墨初,一臉的認真。
“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谷墨初說這話,心裡也是沒底,俗話說的好,眼不見爲淨,看樣子是這個道理,這要是看了,真就是不乾淨了。
譚淵掏出煙盒,拿出一根菸說道“聽沒聽說一句話,好奇害死貓”。
“跟你比,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谷墨初看着譚淵手中的香菸,有些不爽的說道。
“貓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你說這好奇的後果嚴重不”譚淵無視谷墨初的目光,自顧自的掏出火機點燃了香菸,然後很瀟灑的吐出一陣煙霧。
谷墨初微皺着眉頭站起身,朝着一旁走去,他最討厭煙,尤其是二手菸,譚淵擡起頭看了谷墨初一眼,隨即掏出了手機擺弄起來。
很多時候,谷墨初都很講究個性,別人越是不敢做,不能做或是不願做的事他往往越感興趣,尤其是身臨一羣惡鬼之中。
谷墨初寧心靜氣,兩把近二尺長的手刀,閃耀着紫金色的寒芒,隨即他閉上雙目,靜靜的感受着周圍的波動。
幾秒鐘過後,待谷墨初猛然睜開雙目,只感覺眼前一黑,之後眼前的景物使得谷墨初的瞳孔一縮,倒吸入一口涼氣。
在谷墨初身前,站着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穿的很秀氣,身材曼妙,半頭烏黑的長髮漫過腰際。
此時,她正中一隻大眼睛盯着谷墨初看,這女孩應該長得不錯,只不過鼻子和嘴巴有些歪,牙齒不齊,還缺了還多顆。
嘴角和鼻孔向外邊滲着血,她之所以只有半頭秀髮,而且只用一隻眼睛看人,是因爲她的一半頭顱已經血肉模糊,並且向內凹陷。
彷彿被重物擊打過,或者是從高處墜落,女孩,確切的說是女鬼一身的血污,她感受到谷墨初發現了自己,便毫不吝嗇的回了一個讓谷墨初永世難忘的微笑。
谷墨初強壓着心中的驚恐,看向一旁,他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嘴裡叼着雪茄,只不過他的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腸子流了一地。
再往下看,地上爬着一個傢伙,看樣子應該是個女性同志,披散着長髮,此時她正在用一隻胳膊和一條腿勉強的在地上爬行着,在她身後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跡。
那血跡被逐漸拉伸,就如同此時谷墨初內心的恐懼,終於,他再也看不下去,舉起手刀,便欲向身前的花季少女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