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父,什麼事情?你是不是又要打我們,那個,我們是真的,真的沒辦法呀,求您高擡貴手好不好?”
來到山坡上,周七不覺是哭喪着臉對我道。
“放心,我不打你們,”我轉身看着他們,隨即對他們道:“你們現在就去派出所報案,把公安叫來。”
聽到我的話,周七他們不由是一陣愕然,隨即都是哭喪着臉看着我道:“小師父,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他們全村都是抱成一團的,公安還沒進村,早就有人通風報信了,咱們報案也沒用的,抓不到他們的。”
“誰說要抓他們賭博?”我打斷周七的話道。
“那抓啥?”三人都是滿臉疑惑。
“人命大案子,”我說話間壓低聲音,對他們道:“你們去報案,就說小朱莊有人被殺了,讓公安來破案抓人。”
“殺人?小師父,你沒開玩笑吧,這大白天的,哪有人被殺?”周七滿臉無奈地看着我問道。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殺了你,你信不信?”我瞪着周七問道。
“好,好,我去,我去,不過那些公安可都認識我,到時候要是覺得我們在耍他,壓根就不搭理我的茬,我可沒辦法把他們綁來,”周七對我說道。
“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不能把公安叫來,你就等收拾吧,快去!”我冷眼看着周七說道。
“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哎,今年真是命犯天煞孤星,簡直倒黴透頂了,”周七說話間,縮着腦袋,嘟囔着準備往村外走。
“回來,”他剛走了幾步,我又把他叫住了。
“又怎麼了,小師父?”周七哭喪着臉看着我問道。
“那五十塊錢交出來,”我冷笑着看着他說道。
“好吧,”聽到這話,周七隻能乖乖把錢交出來了。
“現在可以去了,記住了。兩個小時,你請不來公安,你自己知道後果,”我威脅周七說道。
聽到我的話,再看我兇狠的神情,周七慌忙拍着屁股跑走了。
周七走了之後,田浩和張懷都湊了上來,問我他們要做什麼。
“張懷你跟着我,幫我打掩護,田浩你比較機靈,去辦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我對兩人說道。
“什麼事情,小師父您儘管吩咐,”田浩看着我說道。
“山下那個院子看到了麼?”我指着朱羣的院子對田浩說道。
“看到了,怎麼了?”田浩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院子的後屋看到沒?”我又問道。
“看到了,就是主屋後面的那個小棚子是不是?我猜那多半是個茅廁,”田浩說道。
“那不是茅廁,裡面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底下可能有地窖什麼的,你得設法進到那地窖裡面去。”我對田浩說道。
“進地窖做什麼?”田浩不解道。
“你先別說話,聽我講完,”我打斷田浩的話,隨即對他道:“你進到地窖裡面之後,可能會看到一些比較奇怪的東西。我這裡先給你提個醒,到時候不管你看到什麼,你都不要害怕,你只管做你自己該做的事情,你要設法找到供桌,供桌上如果點了燈,就把燈熄滅掉,如果沒點燈,你就徹底把供桌給打翻。”
“就這些?”田浩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問道。
“就這些,你做完這些,就可以來這邊跟我們會合了,”我說完話,帶着張懷往賭場的院子裡走,留下田浩單獨行動。
回到了賭局裡,坐下之後,朱羣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道:“借到錢了?”
“錢有的是,開始吧,”我掏出十塊錢壓到桌子上。
見到我要和朱羣對決,餘下的賭客都知趣地退到了一邊。
朱羣呵呵一笑,把小玲又叫了過來,讓她搖色子。
小玲剛拿起色子筒,我便擡手叫道:“等一下!”
“怎麼了?”朱羣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問道。
“這色子筒我要檢查一下,我懷疑其中有詐,”我說道。
聽到這話,朱羣不由失笑,隨即有些不耐煩地對小玲道:“給他,給他,讓他檢查,看他能查出什麼花兒來。”
見到這個狀況,小玲於是把色子筒和色子都遞給了我。
我微微一笑,拿起色子筒和色子裝模作樣地檢查起來,實際上卻是用早已咬破的中指尖在色子筒的內壁上畫了一道血陽符。
血陽符畫完,我便把色子筒還給了小玲,讓她搖色子。
“哼,故弄玄虛,”朱羣對我的舉動很不屑,眯眼看着我,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嘭!”
很快,小玲搖完了色子,將色子筒扣在了桌上。
我運力一看,發現是五五四,大點,不覺是對朱羣道:“我壓大,翻五倍!”
“有種!”朱羣說話間,先把錢壓在了小上,爾後他右眼裡的黑氣再次朝色子筒飄了過去。
但是,這一次,任憑他的黑氣再怎麼濃郁,卻也進不到那色子筒裡面去了,這使得朱羣不覺是滿頭冒汗。
“小子,你耍詐!”片刻之後,朱羣冷喝一聲,伸手就要去拿那色子筒。
“唉,大叔,你是不是想不認賬?你這是要開點,還是想耍賴?這是你的場子,你欺負我是小孩還是咋地?”我打斷朱羣的舉動,含笑問道。
聽到這話,朱羣眼角一抽,無奈地坐了回去,隨即讓小玲開點。
“五五四,大,”小玲打開色子筒,兀自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色子,扭頭對我道:“你居然贏了!”
“這纔剛開始,繼續吧,”我笑嘻嘻地把朱羣的五十塊錢拿過來,順手給小玲丟了十塊錢當彩頭。
小玲接過錢,有些害怕地看了看朱羣,發現他正死死地瞪着我,最後不由是低聲問他道:“大伯,還來不來?”
“把色子筒給我,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動了什麼手腳,”朱羣把色子筒接過去,細細查看了起來,片刻之後,不覺是冷冷一笑,斜眼看着我道:“小子,不錯,你這招數可以,但是可惜的是,只能用一次。”
朱羣說話間,伸手在色子筒的內壁抹了抹,直接就把我畫上去的血陽符抹掉了。
“玲子,搖吧,”朱羣滿臉得意地把色子筒交還給小玲,隨即悠閒地點上一根菸,一邊熄滅火柴,一邊看着我問道:“小子,接下來,你準備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