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定王府的大門,上官青凝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日的生死一線,若是沒有安落楓相救,想必她早就已經變成一堆白骨了。
能再平安歸來,不僅僅是她福大命大,更是少不了在關鍵時刻,碧兒的捨身相救。
一想到碧兒傷的那麼重,她心中一黯。
“你這個女人,竟然還有命活着回來?”白側妃一隻手叉着腰,一副氣沖沖的模樣向着上官青凝奔來,身後黑壓壓的跟了一羣伺候的宮人,與上官青凝的孑然一身,簡直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本那日關了她禁閉,可沒關幾天,西北便傳來左大將軍打了勝仗的戰報,那左大將軍是白側妃的父親,連帶着白側妃也跟着沾了光,此次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左大將軍得勝而歸,孝懿公主便做主將白側妃又重新放了出來,西北雖然離京城要兩個月的行程,可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總不能真的將白側妃關兩個月,等到左大將軍回京了再放出來吧?
可誰知,這個女人出來之後,還不知道收斂?
上官青凝冷眉一揚,一看到白側妃,不自覺的又想起了公孫齊宇說他太子府只有太子妃一個女人的話,和他相比,公孫瑾寒簡直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後院裡養了一大堆的女人!
可惡!
上官青凝就當是沒看到白側妃一般,繞過她,扭頭就走。
誰知白側妃猶不自知,面對上官青凝的忽視,氣從心來,立刻上前再一次攔住了她的路:“我跟你說話呢!上官青凝,你是聾了麼?”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甩了過去,白側妃的臉上立刻印着一道鮮紅的五指山。
上官青凝滿臉的冷意,一步步向着白側妃逼近,語氣凌人:“白柳碧,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三番四次挑戰我的耐性!論長幼,我比你大!論尊卑,我是妻你是妾!直接將你打殺發賣了都不爲過,而你,膽敢每次指名道姓的叫我的名字?”
白柳碧原本被打得懵了,面對上官青凝如此凌人的氣勢,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此刻的上官青凝就像是一隻發了怒的母獅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原本白柳碧滿腹的怒氣此刻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只能一點點兒的漏了氣。
“難不成你以爲你叫白柳碧,真的就很牛逼了?”這些日子的壓力、心裡積壓的怨念,上官青凝全部都發泄到了白側妃的身上,這麼好的出氣筒自己從上門來,她又豈有不好好發泄的道理?
“我不對你動手,不是代表我怕你
!這是最後一次,下次若是你再敢惹我,我一定讓你付出慘重代價!”
說完,心裡舒暢了一大截,上官青凝扭頭就走。
呼……
真爽。
她長長的舒了一大口氣,滿心愉悅,甚至哼起了小曲兒來。
留下白側妃愣在當場,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難不成你以爲你叫白柳碧,真的就很牛逼了?”
這句話,怎麼這麼的熟?她彷彿在哪裡聽人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