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不要....沁兒不要滾...沁兒不要滾....太后....太后...”
無論孔淑珍怎麼踹她,怎麼打她。
上官沁都是用力的撲上去,撲到她的腿邊,抱緊她的大腿:“太后,沁兒在這宮裡頭只相信太后,只認識太后,沁兒就太后一個熟人,太后不要不理沁兒,太后,沁兒錯了,你以後讓沁兒做什麼,沁兒就做什麼,太后...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理沁兒...求求你....太后...太后...”
孔淑珍踹了幾下,都沒有將她踹開,看她的小手,已經被自己踩到青腫,上面一層血跡顯了出來。
她心下顯出幾分不忍:“鬆開!!!”
“太后...不要趕沁兒走...不要趕沁兒走...不要不理沁兒...沁兒以後都乖乖的聽太后的話...聽太后的話....”
“哀家讓你鬆開!!你沒有看見太醫來了?!!!你這是想讓舞兒死在這嗎?!!”
孔淑珍的謾罵,讓上官沁瞬間鬆開了手,顫抖的縮成一團。
來的是太醫院的御醫。
張太醫看到太后不好的臉色,心下有着幾分的瞭然。
慈寧宮發生的一切,被人很好的壓了下去,他只以爲是瞧病,暫且不知道其它的事。
當他看到渾身是血的柳風舞躺在牀上,後背上被人打的血肉模糊,尤其是那張腫的老高的臉,同時的,他又將目光移到太后那張同樣高高腫起,有損容顏的臉上。
他內心震駭,爲人臣子的,自知不敢多問。
他畏畏縮縮的低下頭,強裝鎮定的給柳風舞把脈。
“太后,郡主的傷勢...”
“怎麼樣?!她怎麼樣了?”
孔淑珍焦急的看着他,
張太醫到了嘴邊的話動了動,不敢說出來。
他怕說出來自己沒命。
倏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太后,下官醫術淺薄,郡主實在傷的嚴重,這麼重的傷,恐怕只有子虛公子才能救活她。下官...下官實在是....”
“子虛公子?!”隱隱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只需在腦海裡轉動一下,孔淑珍便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她狠狠的一咬牙:“這不是安康那個賤人身邊的神醫嗎?!虧了你還是太醫院的太醫,這點傷都治不了,哀家養你有什麼用!!?”
張太醫慌張的不停朝她叩頭:“太后息怒...太后息怒....下官...下官實在是...實在是...是...是下官學藝不精...是下官醫術不精...是....”
“來人!!”
“太后饒命!!太后!!太后饒命啊太后!!!”
“連個人都給哀家醫治不了,也配稱得上太醫院的太醫!!拉下去!!”
“太后!!太后!!下官雖然救不了郡主,但是能穩住她的性命,下官能...下官能穩住她幾日生機...等...等下官....”
“幾日?!你這話是舞兒沒有幾日活頭?!!”
孔淑珍聲音尖銳起來。
憤怒的叫囂着:“狗官!你給哀家把話說清楚!!你是在詛咒哀家的舞兒沒有幾日活頭?!!”
“太后...下官...下官怎敢詛咒郡主..是....是郡主她此去錦州...身體本就虛弱,如今...如今又被人打成這樣...這板子打在完好的人身上,都未必承受的了,又...又更何況是郡主這麼瘦弱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