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對太后很重要,我從來沒有見過太后這麼緊張過一個人,這個宮裡頭,我唯一可以仰仗托付的人,只有太后了,我不想看到太后因爲郡主的事,成天眉頭緊鎖,鬱郁不歡。”
“公主....”
她還想說什麼,看到慕瀟瀟不悅的臉色,她嚇得噤了聲,不過片許,便又看見她動了嘴角:“公主,我知道你心裡不滿,可是...”
“沒有可是,說了不救便是不救。沁妃,你知道柳風舞是什麼來歷嗎?你就讓我救她?”
“不...不是皇上口中所說的南嶽亡國公主嗎?”
“嗯?”
慕瀟瀟冷淡的嗯了聲,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上官沁懷揣不安的繼續低着頭,硬着頭皮道:“南嶽的亡國公主。”
“一個小小的亡國公主,不惜跑到咱們大祁來,你說這人,有什麼目的?”
“沁....沁兒不知...”
“不知?”慕瀟瀟一聲冷笑:“以你腦袋裡的那些簡單想法,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生硬的挑着眉角,幽冷一笑:“當年皇叔還沒有當皇帝的時候,這大祁本是夜聖的天下,當年夜聖的皇帝殘忍暴虐,有着想將全天下吞併的野心。”
“當年的南嶽,便是他惦記的國家之一,夜聖皇帝率兵攻打南嶽,一夜間,南嶽國土血流成河。柳風舞是唯一在那場戰亂的硝煙中活下來的女人。”
“親眼看着自己的親人,被別人殺死,看到自己的父皇,被仇人砍了頭顱,看到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國土,被旁人踐踏,被人欺凌。換做是你,你當如何?”
“我...我....”
“柳風舞揹負血海深仇,滅她家國的,雖不是皇叔,但這大祁的江山,以前確實叫夜聖!她想報仇,也同樣想復國,你以爲,這所有的事情,都如你想象的那般容易理解嗎?”
“我...我....”
“你什麼?”慕瀟瀟朝她看過去:“沁妃,你太天真了。你真以爲,柳風舞接近太后,是沒有目的的嗎?”
“不依靠着太后,她怎麼能進宮?不把太后哄着高興了,這後宮,又怎麼會有她的容身之地?”
“如你現在看到的這般,太后這般縱容包庇她,太后對她的好,遠遠的超過之前對你的百倍,千倍。你要是真的爲了太后好,就不該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可...可我不想看到太后難過...”
“死與讓她難過,若是你,你選擇哪一個?”
“死?!”
上官沁震驚擡頭看她:“太后是後宮之主,又是皇上的母后,誰敢殺她?!”
慕瀟瀟皮笑肉不笑:“如果我說,我呢?”
“你!!”
“你該慶幸太后沒有要了水墨的命,否則,慈寧宮裡的所有人,包括太后,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我要讓他們全部給水墨陪葬!”
“對了。”
她拍了拍手。
見有三個被打的面目全非,剜去雙眼舌頭的奴才被人扔了進來,霎時,合歡殿便瀰漫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