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是好笑,半是覺得無語的看着容晉那張冰冷,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臉。
帶有着詫異:“瑤光皇帝這反差弧度也實在是太大了,上次我將你妹妹打的一張臉毀容,你都沒有說什麼,這一次不過是讓人嚇一嚇她,根本就沒有碰她。你卻生氣成這樣,大半夜的特意跑到合歡殿來興師問罪。”
說到這,她的小臉又是一紅。
這種事被人當面撞破,尤其是容晉的那張臉。
這讓慕瀟瀟多少的有些難爲情,可是當看到祁景漣那張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一副很驕傲被抓包的表情,她有一種錯覺。
算了,她搖搖頭,皇叔都這麼厚的臉皮沒有在意什麼了,她又有什麼可厚臉皮的,她得和皇叔一起夫唱婦隨。
“安康和安林年紀相仿,二人性子都不消停,這小孩子家鬧鬧彆扭,過去就好了。晉兄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兩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祁景漣一臉寵溺的捏了捏慕瀟瀟俏鼻子,滿目柔情,盡是呵護。
“朕沒有埋怨晉兄打擾了朕和小乖乖的好事,已經給足了你的面子,就拿安康的不懂事,抵過晉兄今日擅闖合歡殿了。”
“晉兄若是沒有什麼事,可以先出去了。”
“朕若是來了,自然是有事。”
容晉自嘲的勾了勾脣角:“安林是其一,其二,朕也是爲了安康公主而來。不知道大祁的皇帝能否讓朕和安康公主,到外面去說。”
不等祁景漣迴應,慕瀟瀟先是一蹙眉:“我沒有話和瑤光的皇帝說,你我本來就不熟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非要當面說。”
就跟想到她會拒絕一般,容晉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有關公主孃親的事,朕想,公主一定很想知道。”
他用的孃親,而非是母親。
慕瀟瀟眯着眼,帶有審視的目光朝他看過來:“我孃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瑤光皇帝看起來和皇叔年紀相仿,也大不了多少,怎麼會知道我孃親的事?”
“如果朕說,公主的孃親並沒有死,而是隱姓埋名,生活在瑤光呢?”
“你說什麼?!”
“朕想說什麼,說的已經足夠的清楚明白了,公主如果還想從朕的口中知道什麼,可以跟出來。朕的時間有限,半柱香的時間,如果公主還沒有跟出來。公主這輩子都別想從朕的口中,得知你孃親的半點消息。”
說完這句話,容晉不再看她,冷冷轉身離開了合歡殿。
只剩下慕瀟瀟一個人窩在祁景漣的懷裡出神。
她嘴角那一抹恬靜的笑意,逐漸被震驚所取代。
孃親沒有死,他說孃親沒有死。
這麼多年過去了,就連她自己都以爲,孃親已經死了,孃親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久到她都已經忘記了孃親的音容樣貌,而如今,卻有個人告訴她,孃親沒有死。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她,一個陌生男人的話,一個陌生男人突然跑來,告訴她孃親沒有死,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