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開手回頭看見慕軒宸竟有些尷尬地看着她,原來剛纔是他在阻止她說話,正要說他,卻注意到周圍人除了花延康在笑之外,所有的人都紅着臉垂着頭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意識到自己的口無遮攔,夢子寒閃了閃神色也尷尬地笑笑。
晚上,爲了不引起雌雄採花賊的懷疑,也爲了方便抓到那兩個大花癡、大淫賊,夢子寒和花延康分頭行動,而花延康男扮女裝的俏麗模樣還被夢子寒大笑特笑了一番,直到花延康警告她再笑就不奉陪時,她纔好不容易捏着大腿忍住了笑。
花延康和小海先她一步伴着月色扮演姐妹投親走去大街,夢子寒本要和莊護衛一起扮演兄妹去找客棧,誰知道慕軒宸突然說由他陪夢子寒去做誘餌。夢子寒微微一愣,但並不是十分驚訝,他能說出口陪着她而不是暗地跟蹤她就不錯了。
夢子寒怕人多動靜大,而且花延康的身手十分了得,但也爲了以防萬一,她讓莊護衛帶着兩個衙役偷偷跟在花延康和小海身後,而夢子寒和慕軒宸扮成文弱書生,他們身後只跟着高手葉楓,葉楓一人能敵幾十人,所以她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更何況,她現在還有貼身的高手保鏢呢。
“想到了什麼這麼開心?”
經慕軒宸提醒,夢子寒才發覺自己的嘴角上揚了個弧度。不想讓他太得瑟,所以夢子寒胡謅道:“我在想,你等會兒會不會被採花賊給強.暴了。”
“嘁!”慕軒宸勾脣不屑冷哼。
“也對,可能到時候你強.暴了採花賊也不一定,哈哈哈……咳咳咳……”突然觸及到慕軒宸投來的危險眼神,原本開懷笑着的夢子寒急忙止住笑並以乾咳代替。
“不笑了嗎?”他的語調依舊寒冷如霜。
她拼命搖搖頭,還抿着嘴用手做了個封口的手勢。
慕軒宸並不是不知道她在跟他說笑,可是他不喜歡她這麼說,因爲除了她,他不會去碰別的女人。除了她,他覺得任何人都不配被他碰。
天雖然已完全黑了下來,四處也沒有行人,可是夢子寒能非常清晰地看到他緊蹙的濃眉,還有因不滿而輕抿的雙脣。爲了防止他火氣上升,夢子寒急忙上前滅火。
“我跟你說笑的啦!”見他還是不說話,只好伸出三個手指發誓,“我‘夢謙’保證,以後絕對不再說這樣的話了,違者讓採花賊把我抓了去!”
慕軒宸不屑地扯了扯脣終於開口道:“難道不是你‘夢子寒’保證嗎?”
“這個……嘿嘿嘿……”她咧着嘴攪動着手指,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他看穿了。
“若有違誓言……你‘夢子寒’一輩子不得歸。”
“這誓言是不是太毒了一點?”
誰知慕軒宸逮到機會後又補充道:“今後也不準跟我說謊,若有違誓言,你‘夢子寒’也一輩子不得歸。”若是她真的可以這樣回不去了乖乖呆在他身邊,他寧願她天天都跟他說謊,天天口不擇言。
夢子寒無語地撇了撇嘴:“真是得寸進尺,我纔不要發誓。”她自己都沒法保證能對他不說一句謊話,而且說笑是她最擅長的事,要是這麼發誓了,估計她今後乾脆變啞得了。
“不發誓是嗎?那你一個人過去吧!”說完,他真的轉身往回走。
四周又黑又靜,靜得只剩下慕軒宸的腳步聲,半夜的風吹進她的領口,伴着這樣的環境,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突然響起的狗吠聲,讓她更是想入非非,聽說狗在半夜突然狂吠是因爲它們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那些阿飄~~~~
她忍不住嚥了下口水,繃着神經急忙跑去拉住他。
“你別回去呀,你這麼把我丟在這裡不怕我被採花賊抓走嗎?”
“好了好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跟你亂說話,絕對不對你說謊,我發誓!我發誓還不行嗎?”
夢子寒哭喪着臉哀求,慕軒宸終於停下了腳步又向後轉身往前走。她心裡一陣埋怨,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會鬧彆扭,真是無語。可是當慕軒宸將視線投過來時,她又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惹得慕軒宸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暗處的葉楓看到這樣的情景笑着輕搖着頭,他們兩個就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也不知道他們的王妃爲什麼要出走,以爲她不喜歡他們王爺,可是她又能捨身救他們王爺,他真的看不懂了。不過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倒是讓人非常地安心,也讓人覺得很溫馨。
另一邊,小海看不到自己的水嫩模樣,可是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覺得彆扭至極,要不是王妃有令,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丟人的事情。可是當他看到花延康男扮女裝的模樣,他倒是又覺得他們王妃眼光獨特,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花延康男扮女裝是絕代佳麗,忍不住又從頭到腳打量着他。
“看夠了嗎?”花延康不悅地斜眸瞪他,可是他原本極具魅力的丹鳳眼這麼一瞪之後更加魅力四射,即使是身爲男人的小海也忍不住小心臟顫了顫。
看着小海幾乎要流口水的樣子,花延康並沒有覺得很高興,相反有點感覺像是對他的侮辱。他真的這麼像女人嗎?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這麼跟他說過。
也或許是他爹是丞相,而
他之後又成了大將軍,所以也沒人敢這麼跟他說吧!誰知道碰到了個什麼都敢說都敢做的小丫頭,而他竟然會對他沒轍。
“如果花將軍是女人的話,一定會像我們王妃那樣顛倒衆生的。”小海邊欣賞邊讚歎。
花延康吸了口氣噙笑問道:“小海,你知不知道我最近練了個武功,只需出三掌便可讓對方從男人變成女人。”
小海不知死活地笑道:“怎麼可能!您就別吹了。”
“不信?要不你試試。”花延康媚笑着挑眉。
“哈哈哈!我纔不信,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花延康眼神還有他舉起的手掌,小海的笑聲慢慢降低,隨後僵在嘴邊,最後在他的手掌和眼眸間來回移動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下身急喊,“不、不用了,我信,我信。”
“還是試試吧?”花延康壞笑。
“真的不用了。”小海轉了轉眼珠,最後學着女子的禮儀將雙手放在一側,並且壓低了聲音道,“奴家知錯了,姐姐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