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硬的石頭,也會在柔水一點點的感化下腐蝕。
——持之以恆
“咿呀……”
天空拉開了衣櫥的門,看着自己琳琅滿目的衣服,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媽媽替自己整理了的話,估計這一開,這一些衣服就嘩啦啦地掉下來把自己壓住了,這可比蠟筆小新他媽媽美伢還要慘呀。
自從步入了初二以後,班級裡面的同學們是接二連三的辦生日宴會,自己又是沒完沒了地去參加。礙於女孩子天生的愛美天性,天空不想每一次去生日宴會都穿與其他次一樣的衣服,於是每參加一次,就買了一件衣服,導致小小的衣櫃都放不下自己的衣服了。
媽媽在外面喊道:“天空啊,記得衣服多帶一點啊,雖然現在天氣開始轉熱了,但是還是要小心點,萬一下雨了要着涼的。”
“知道啦!”天空迴應道。
明天又是籃球比賽了,上一次的比賽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只不過磨練了自己的上場意識,也讓自己客服了怯場症。今年的比賽是去別的學校比,好死不死的,正是峰廣中學,天空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事兒。如果連一點事情都不發生,就有妄於之前跟她們的衝突了。而且上了初二,自己的身邊的事情,總是特別的麻煩,又特別多,天空已經不對平穩的生活抱任何幻想了。
往粉色的行李皮袋裡塞滿了衣物和日常用品,天空才放心地去寫日記。
第二日清晨,早起的鳥兒已經爭相唱起了歌兒,合着風,在雲端屢屢不絕地奏着清新自然的調。
天空提着重重的行李袋下了爸爸的車,並走進了學校,來到了籃球場。
已經有七八個人到了,甚至連田煙雨都在,天空很容易便猜想到了這其中的原因。
天空走過去,道:“不是吧,今天星期六誒,你竟然也來接送啊?都不多睡一會兒,真的是,難得的大好清晨,你不好好睡覺,竟然起來接這個笨蛋。”
牧風連忙道:“我已經叫她別了,但是她還是要的,你要是再罵我沒良心,我要跟你急的。”
天空癟嘴道:“哎呀,我都還沒說你沒良心呢,你自己就知道你沒良心啦?越來越有自知之明瞭嘛!”
田煙雨呵呵笑道:“沒關係啦,不過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回去了,你替我照顧着點他呀,起碼他也算是你半個哥哥啊。”她眼睛眯了眯。
“呃……放心吧,時間還早呢,你回去補個回籠覺吧。真是的,哪有妹妹照顧哥哥的道理,除非哥哥是腦殘。”天空嘀咕道。
牧風瞪大了眼睛,真想手上籃球拿起來就往天空腦袋上丟去,看誰會比誰更腦殘。
“好啦,不要這樣說牧風啦,我回去了。”田煙雨笑道。
“嗯,拜拜。”
牧風也點了點頭:“拜。”
田煙雨笑了笑,就離開了聖景中學。
天空看着煙雨漸行漸遠的背影,就如同煙霧渺茫中的雨一樣,看得那樣的不清晰,總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你對煙雨的態度似乎越來越好了呀,難不成真的被她一點點瓦解征服了?”天空臉上笑得那叫跟花兒一樣燦爛。
牧風皺了皺眉頭:“瞎說。”
“怎麼瞎說了?最近看你對她不是挺好的嘛,沒有以前那樣兇巴巴恰北北的了。”
牧風搖了搖頭道:“那是因爲我不管怎麼罵她,不管怎麼趕她,她一樣總是會準時出現。我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現在只能任由她這樣胡來了,這並非我本意,你要明白。”
“憑什麼我要明白?嘿嘿,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嘛。”天空還是那樣欠扁地笑着,但心裡卻有種如負重釋的感覺,果然,關於愛情,每個人依然是自私的。
“嗨,這麼早?”
紀雲笑得很是燦爛,估計能擺脫家裡,難得自己出去逍遙個三天,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哈!”天空攬住了紀雲的一隻手,笑道,“臭傢伙,我發現你現在的笑跟施渣義是越來越像了,那麼陽光啊,以前笑得跟書生一樣,現在完全是陽光型男啊。”
“你喜歡我就不改咯。”紀雲放下行李,捏了捏天空的臉笑道,“我知道你想他,所以你看着我,就不會想他了,這叫博採衆長,哈哈哈……”
天空打了一下紀雲的臀部笑道:“調皮!”
這一幕在牧風的眼裡格外刺眼,他叫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兩個幹什麼呢!女孩子拍一個男孩子的屁股,像話嗎?”
“怎麼不像話啦?怎麼說,我們也是指腹爲婚過的,看他屁屁都不算什麼。”天空呵呵笑道,明顯感到牧風那沖天的醋意,但是她卻偏要這樣,因爲她不能讓牧風知道,自己對他有好感啊。而且,他吃醋,自己的心也在淌血。
紀雲又何嘗不是心在淌血?她的一切行爲都是以牧風爲中心,或是接近,或是疏遠,總之,她的中心,就是牧風。但,這種互動,有總比沒有好。
紀雲呵呵笑道:“就是,等未來我們結婚了,什麼地方不能看的,對不對。”
天空一聽,頓時思想歪得不能再歪了,而且初二的生物書又剛好教到男女生理不久,她臉紅彤彤地罵道:“死色狼,滾遠一點。”
紀雲一臉冤枉道:“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怎麼能叫我色狼啊,就算給你看幾眼,也是我吃虧,又不是你!”
天空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再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好啦,好啦,不說了。”紀雲連忙擺了擺手道。
牧風也道:“再調戲我妹,我就跟你單挑!”
“單挑誰怕你。”紀雲白了一眼牧風,自己練了這麼多年的散打和跆拳道,會輸給一個只練了沒幾課跆拳道的人?豈不是笑話。
天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好啦,好啦,你們兩個還真是逮到機會就吵架。”
這時候,葉美滿和陳炳坤同時走了進來,自從上次在籃球場確認關係了以後,兩個人簡直是如膠似漆,成雙入對,噁心肉麻,看得天空頭皮發麻了。
葉美滿道:“吵啥啊,我剛纔看到體育老頭了,他說車在外面等着了,趕緊地去車上佔位置了。”
陳炳坤也道,“剛纔我們已經將行李丟上去佔位置了,有雙人位哦!你看看你和紀雲要不要趕緊去佔個雙人位。”
“……”天空無語地看着他們兩個,本來自己是想和葉美滿坐在一起的,男女坐在雙人位上,未免也太過矚目了吧?不過現在葉美滿都被陳炳坤搶走了,自己跟鬼坐去啊。
她只好嘆氣道:“我就勉爲其難跟紀雲坐好了,本來想跟美滿坐的,哎,早知道不把你們兩個撮合到一起了。自從有了你,美滿都不怎麼理會我了,我這心吶,拔涼拔涼的。”
葉美滿白了一眼天空道:“有沒有那麼誇張啊?我能說一聲你活該嗎?是你自己將我推出來的!好了,還不趕緊去佔位置啊!”
天空這纔不慌不忙地想要提起行李袋,卻發現已經被紀雲提在手中了。
她故意瞟了一眼滿臉醋意的牧風,心裡又爽又痛的,這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着吧。
她聳了聳肩道:“那我們走吧。”
“嗯。”紀雲提了提行李袋,跟在天空後面走了過去,道,“你裡面放着什麼東西啊,這麼重。”
“都是衣服啦,現在是春天,潮得很,忽冷忽熱的,沒準要下雨。你有沒有多帶點衣服?”
“當然有啦,你知道我媽那德性,我要是不多帶點衣服,她豈不是要抓瘋哦。”
“那倒也是。”
走到大巴車的旁邊,車門敞開着,沒有關,司機在抽着煙,煙霧嫋嫋盤旋在駕駛座上方,又飄出了窗外,渙散無形。
天空情不自禁後退了幾步,擡頭看着天上的雲,雲繾綣輕浮,沒有煙霧那麼飄渺,卻似是更不容易消失呢。就像一牀輕柔的棉絮,輕輕覆蓋住了天空,讓它不至於露出太過滄桑的夐古滄桑。
“怎麼了?”
“沒事,把行李放上去吧,就放車廂右邊的倒數第一個雙人位吧。”
紀雲點了點頭,提着行李箱就走了上去,過了一會兒又走了下來:“回去吧,還要先集合一下才上車。”
回去集合了一下,看着牧風孤獨落寞的身影,估計此時此刻,陪着他的,只有影子了吧。大多數同學們,還沒原諒他的冷血。
而且,剛纔煙雨自己像煙霧一樣消失的背影,讓衆多人都心疼了起來,看牧風的眼光就更加嫌棄了。
上車了,牧風更是坐在車廂最後一排的左邊靠窗,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眼神飄忽迷離。
這邊的紀雲知道天空有些暈車,就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體育老頭坐在最前面呢,看不到這裡,你要是覺得頭暈呢,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嗯。等等暈了再說,先把你的肩膀準備好,嘿嘿。”
天空轉過頭去,亦是看着窗外湛藍的天空,希望這次的比賽,能夠安然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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