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哥,還記得麼?那晚因爲雷雨交加,雪兒賴着你要和你睡在一起.然後半夜雪兒被驚醒,卻發現天大哥你不在身邊了……”說到這裡雪兒的身子再次顫抖了起來,摟着天空的藕臂緊了又緊,生怕天空會突然消失.眸子的霧水愈來愈濃厚.
天空能感受到懷中雪兒的變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伸手拉過被子蓋在雪兒身上,聽着雪兒訴說的話兒逐漸回憶了起來.
“那時我還以爲天大哥你是又回去了,所以我就想去找你.可現在想來…那晚天大哥一定是去…做殺手的事情了.”雪兒想了想便換了個詞語,繼續道:“然後那時好像是一個好大的雷聲,我就尖叫了起來.”
雪兒也知道當時如果不是自己的話,天空藏匿的地方也不會被他們發現,之後的事情也不會發生了.
天空似乎想了起來,他根本沒有太在意,這樣的廝殺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雖然入世四年多平靜了思念,但以往那血腥的記憶是無法抹去的.
“嗯,是有這事.那晚不是把他們都殺了麼?然後我脫力暈了過去,還是雪兒你給我包紮的.不過你那技術真不敢恭維.”天空心中也是有着疑惑,只是沒有說出來.那晚的記憶模模糊糊地只記得這麼多了,剩下的事情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就像是六年前失去理智一般,可那晚他雖然不是,但同樣的事後只能記得部分事情.
“果然是這樣.”雪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仰着小腦袋看着天空,道:“天大哥,我不想說,好不好.就算給雪兒一個小秘密.”
天空微笑着看着雪兒的祈求的樣子,變沒有再開口追問.其實她不說後面的事情天空也能猜測出大概.牆上,地面上沒到匕首柄的數把匕首,還有那幾個死去的人,以及雪兒給自己包紮的糟糕手法.
醒來時看到雪兒的雙眸腫得像核桃似的,這一切都說明那晚他想不起來發生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在那段時間,恐怕又是隻知道殺人.但雪兒的眼中並沒有恐懼和對自己的戒備,那說明並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別的事情讓她對自己更加依賴了.
“呵呵,行,天大哥不問了.就因爲這個雪兒你就這麼相信天大哥了?”天空心中還存有疑惑道.
“那是因爲天大哥你無法記起當時發生的事情.”雪兒小手捂着胸口想着,心中暖暖的像是柔和的陽光照射在身上一般,甜甜嬌聲道:“是啊,就是因爲這個.你這個大英雄救了無助的少女.然後少女就想以身相許了.”
雪兒羞紅了俏臉埋進天空的懷中,那晚保護她的一幕她永遠不會忘記.她相信如果發生同樣的事情,天空依舊會做出同樣的決定,這樣的抉擇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這丫頭.”天空無奈地搖搖頭看着懷中的雪兒,她的春心已經不可抑制了.摟着雪兒任由她撒嬌,既然無法阻止,就順其自然吧.
二人相擁了一陣後,看着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大亮.不用看天空也知道此時雪兒的雙眸在骨碌碌轉着,擡手‘啪’輕輕拍在了她的翹臀上道:“起牀了,你這丫頭還學會賴牀了.”
雪兒不願地哼地一聲,摟地更緊了,在天空懷中來回蹭着腦袋膩聲道:“不嘛,在抱一會兒.六十多天呢,一天一分鐘也還有一個小時多的.我都要補償回來.”
“天大哥你要下得去手,就使勁打.嘻嘻.”雪兒的臉色忽然黯淡了下來.她知道今後和天空在一起的時間會越來越少.因爲那個在天山中的雲朵在等着她,有時候雪兒傻傻地認爲自己如果也能沉睡多好.時時刻刻都能讓天空惦記着.自己不用每天苦苦地思念他.
在這段時間與夏清的相處,每當空閒的時候,雪兒就會看到她撫摸手上的手鍊,那時的神色就像是看到自己的戀人一般.雖然不是很確定,但雪兒猜測着夏清也極有可能和天空……
“天大哥保證一有時間就陪你好不好.”天空暗歎着這丫頭雖然聰慧,但還是無法擺脫孩子的心性,只得開口哄着道:“而且今天要給你收集藥材,然後天大哥今天休息一天.”
雪兒依然撅着小嘴大有着誓死也不鬆手的架勢,但是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靈動的眸子撲閃撲閃地看着天空驚喜地道:“天大哥你的意思是?”雖然是這樣雪兒還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天空剛從沙漠回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心中還是不確定天空是不是在騙自己.
天空點着頭看着雪兒的神色後,微笑着道:“很長時間沒陪雪兒一起逛街了吧?怎麼,不喜歡?”
“天大哥最好了,嘻嘻.”雪兒吧唧一口在天空的臉頰上香了一口.急急忙忙地站起來衝向了衣櫃翻找起來,語氣中的興奮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道:“天大哥,你說雪兒穿什麼好看啊?”
天空愕然地看着雪兒,那時的速度絕對不是平時的雪兒能達到的.隨即也明白對雪兒來說什麼纔是最重要的.天空收拾起地上的被褥後道:“雪兒穿什麼都好看.”
雪兒從衣櫃中拿出一件一副蓋在身前對着天空,歪着可愛的小腦袋道:“天大哥,看這件怎麼樣?”雪兒一眼就看到了這件衣服,很久了她都沒有穿過,因爲想讓看到她穿這衣服的人一直不在.
在得到天空滿意的回答時,擡手就要解開睡衣的鈕釦,忽然停住了,紅着俏臉急急地把天空推出了房間,嘭得一聲關上門道:“不準偷看,討厭.”
天空苦笑着被推出來站在走廊上,回想着雪兒高興的笑顏,心中也有了些溫馨的感覺.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天空簡單洗漱了一下,活動活動了身體.一夜的休息雖然沒有讓身體恢復到最佳的狀態,但已經去除了疲憊.
想着雪兒的事情,天空還是找到了陳星凡,沒想到這傢伙早已經起牀坐在電腦前抓耳撓腮,應該是因爲核心的問題在苦惱着.
“頭兒,你來了.”陳星凡立即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說道.
天空點點頭,把手中列好的單子遞給了陳星凡道:“儘快找齊這些藥,雪兒那丫頭等着着急呢.”
陳星凡看着單子上密密麻麻地藥名,皺緊了眉頭道:“頭兒,你是要用藥物……可她能受得了那種痛苦麼?”
“別小看雪兒,那丫頭比你想象中堅強的多.而且以後你也要好好教導雪兒智能程序,她學習的能力可是超乎你的想象的.”天空輕拍着陳星凡的肩膀笑着說道.
“頭兒的吩咐當然沒有問題.但是,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智能程序研究的進度就會落下很多.現如今滬市的形勢,不打緊麼?”陳星凡只是智商恐怖的天才,但對於打打殺殺這些事他真的不很擅長,如果不是之前方雷訓練過他,恐怕這段時間的研究早就把他的身體拖垮了.
“嗯,這點你放心.黑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動作了.他們折損了四十多個真正的頂尖殺手,也應該會消停一陣兒了.我擔心的還是秦家,雖然黑龍不會,但黑龍的爪牙可未必.秦家一夜之間消失得乾淨,從這一點來看他們早就有所準備了.”
陳星凡抵了抵眼鏡,道:“我也在一直查他們的蹤跡,但是還沒有頭緒.滬市,以及各大機場等等有監控的我都找過了,都沒有發現秦家人離去的地點.他們又是怎麼離開的呢?”
“秦家那老狐狸肯定早就有所準備了.我所殺的秦子林和秦子君都是克隆的替身,恐怕很早他們就掌握了成熟的克隆技術.而我最擔心的也是這一點,他們潛伏在暗處,不用想也能知道他們是在醞釀着最佳反擊的時刻.這麼長時間了,到底被他們造出了多少克隆人啊.如果都被賦予了記憶和智能…”
“那後果可不堪設想.黑龍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把這樣的技術交給有野心的秦家.”天空擔憂地說着,“星凡儘快找到秦家的蹤跡,還有可能和黑龍合作的勢力.”
陳星凡點點頭,道:“我盡力而爲.不過,頭兒,在你沒來之前雪兒她一直問這問那,還有龍魂的事情……”
“除了這個,什麼都可以告訴她.如果雪兒再問起你就拒絕她,就說是我讓你保密的.”天空忽然雙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道:“星凡,你是第一個破格,也是最後一個加入龍魂的世人.龍魂組織歷經數千年了,世世代代相傳在暗中保護着國土.只要不是極其重大的事情我們都不會出手,俗世的平衡我們不能輕易打破.”
“哎,當年訓練營中三批,二萬人就只有我一個被選入龍魂.可以想象條件是如何苛刻.”天空走到陽臺呼吸了一口夾雜着工業城市味道的空氣,嚴肅地看着星凡道:“龍組的性質是與上頭互助.而我們則是屬於三不管,只要是沒有極具威脅到國土的事情發生,我們就是普通人.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同樣,還有殺手的身份作爲掩護.”
“龍組都不知道我們龍魂只有着五人.而且,我們只是龍魂的一部分,也可以說是代言人.東方巨龍數千年的結晶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我們揹負的使命就是守護國土.在必要的時候,開啓龍魂真正的力量.”天空嘆息着,仰望蔚藍的天空道:“星凡,這個纔是龍魂真正的秘密.也只有我們五人才知道.”
“你來得晚些,不知道在數年前我們龍魂與龍組還是經常有交流的.但是在那時龍組出了叛徒,而且傷亡慘重,龍魂拒絕了他們的請求,就算我們出動也不可能挽回局勢了.因此他們懷恨在心,再不與我們通訊.”
“這也是龍組不可避免的結症,龍組雖是上頭暗中默許,維護國土安全,但畢竟是人數太多.而且擁有着的特權早晚都會讓人饞涎,心中的慾望不止.”
陳星凡點頭贊同,這些都是他知道的,也是在他親手斬殺,爲父母報仇後進入龍魂時天空才告訴他的.當時他已經做好了挨槍子的準備,可沒想到天空一個電話,那家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從來沒有過那幾個人一般.
“龍魂組織的秘密哪怕是死也不能透露出去,這關乎國土的安危.前段時間我們與龍組的關係緩和了一些,他們還試圖尋找我們.他們啊,哎,這個龍組.”
“他們是得到上頭暗中支持的,而我們則是上千年傳承下來的.他們都知道龍魂二字意味着什麼,只是數千年了,龍魂藏匿不出,已經讓他們遺忘了當年的龍魂有着怎樣的實力.”
“頭兒……”陳星凡也知道俗世的人或許知道龍組,國家有着特殊的機構,但沒人知道他們龍魂.雖然他們有着合法殺人的身份,但年月久了,龍組和上頭都似乎在排斥他們,如果不是因爲不知道龍魂的具體勢力,他們恐怕早就把龍魂收編到龍組了.
不論哪個時代,哪個國度,都不會留存一個無法控制,可能有着恐怖實力的勢力存在.而且他們也想知道龍魂組織所有的事情.這也是爲什麼他們要監控天空,甚至是要通緝他的原因.哪怕天空沒有殺了那七萬人.
“星凡,我們五人佔一方領域中的翹楚.也是我們龍魂最基本條件.肖軼,肖大哥在科研領域上,無論是在哪個方向,他都是頂尖的存在.甚至是那些所謂的專家院士,也比不得肖大哥.他這個科學狂人,真不知道誰能受得了他.”
“方雷,雷哥精通各種暗殺手段,冷兵器熱武器.各種戰爭武器,只要是在地球上的就沒有他不會的.戰術推演謀略也是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