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歪着腦袋露出了潔白的粉頸,把長過緊緻翹臀的瀑布般秀髮攬在胸前輕彈着,被光芒映得發着微弱的藍光也在閃動着,身上能看出是穿着寬鬆的水藍色衣衫.垂着腦袋打量着自身後滿意似的點點頭,隨後靈動的眸子散發着狡黠的光芒看着還在昏睡的二人.
俯身坐在地上單手撐着地面,另一隻則是護着酥胸的位置,紅脣點在了天空的臉龐,隨後遲疑了一會兒吐着可愛的香舌俏臉微紅着又在他的脣間輕輕觸碰了一下,害怕被發現似的攸地飛離開來.
“大笨蛋,朵兒姐佈下的空間怎麼會有危險,那龍力原本就屬於天大哥你,看似凌厲的攻擊又怎麼會傷到你呢?這只是爲了放着宵小之人不得已而爲之.哼哼,那麼拼命保護絲兒姐,看來我也要努力了.”說着赤腳交錯帶起裙襬向黑暗中走去.
天空皺着眉頭悠悠醒轉,緩緩睜開了雙目看到的是一片黑暗,身體的觸感告訴他秋絲還在身邊,頓起的緊張感也放了下來,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而且似乎已經不在那個山腹之中了.四周的黑暗似乎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電照亮了附近的空間,入眼的沒有任何事物,果然和他感應的一樣,這個空間的要大上很多.不過略微安心的是地面依舊是那種不知質地的金屬.
扶着秋絲讓她靠在懷中,光芒照映出了她熟睡的俏臉,酥胸隨着自然的呼吸上下起伏着,雙手依然保持着緊緊摟着他臂彎的樣子.
天空探查了一下秋絲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時才鬆了口氣,但也不容樂觀,她的身體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是說那個蛋形的機器並不是治癒,而是把他們弄到了某個地方.
雖然不知道當時那一陣金芒過後發生了什麼,但在那一瞬間天空的視覺範圍內被金芒籠罩,下意識閉目後便失去了知覺,直到在這裡醒來.
“絲兒,絲兒.”天空在秋絲耳邊輕聲地喊着,這也是爲了不讓她像之前一般沉睡着,而且他們身處的地方恐怕又是一個朵兒留下的空間.秋絲或許能有着什麼特別的發現,畢竟是她帶着自己來到了這裡.
“嚶嚀.”秋絲雙眸閃動着緩緩睜了開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天空後,俏臉上露出了醉人的笑容,彷彿身處何處都沒有區別似的噌着腦袋靠在天空的懷中,看着光亮照的範圍:“天大哥,這是哪兒啊,好黑.”
看着秋絲醒來,天空也是輕輕一笑,最後的擔心也消散於無形,只要人沒事就好,眼前的黑暗未必是困境,而且還是朵兒留下的,小心一些應該不會出問題的.攬着她的腰肢,無奈地道:“誰知道呢,估計是那個機器把我們送到這兒的.恐怕早已離開了那個村了.”
“噢.”秋絲應了一聲後便不再說話,像是小貓似的蜷縮在天空懷中.
天空想要詢問的話在看到秋絲柔弱的樣子後也吞了回去,看來這丫頭好像喜歡上這樣的環境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秋絲誤以爲他要死去的時候,想起了一些事情,還有心中升起的分別的感覺讓她一直不安着.對這些事情也有了本能的牴觸,不想要再讓天空去冒險.
但是天空卻不能像秋絲這樣什麼也不問,如果不是因爲秋絲身體的原因,他可能都不會離開滬市,此刻滬市隨時可能動盪,潛伏在暗處的黑龍也沉寂了很久了.下一擊必定是雷霆之威.
手腕上的通訊器如天空所猜想的一樣也失去了作用,這金屬既然能隔絕他的感知,自然也能阻礙其他一切信號的接手.這倒好,不僅聯繫不到外界,連在哪兒也無法得知了.完全把他和秋絲困在了一個密封的空間.不過有一點還值得欣慰,至少時間還能知道,此刻距他們進入蛋形機器已經過去了半天的時間.
天空能看得出秋絲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但不可能一直這樣呆下去,否則二人沒找到朵兒留下的東西,就要活活餓死了,而且是一個十星,和七星的高手.
二人分持着手電站了起來,打量着四處的環境.可是手電所照的範圍之內看不到盡頭,彷彿是身處無盡的平原似的.
天感應着周圍的黑暗,依舊空無一物,也沒有風等等,隨即嘆息着,道:“看來只能隨便選一個方向了.”
這也實屬無奈之舉,此刻他們連方向都無法分辨,而四周又沒有可辨識的事物,也只得碰碰運氣了,也總比呆在原地什麼都不做要好.
秋絲依舊是挽着天空的臂彎,半個身子都快貼在他身上了,俏臉上興奮地看着前方,四周的包圍着他們的黑暗,讓她有了些探險的感覺,而且這裡只有着他們倆個人,如果周圍的環境是叢林,深山中的話,便更好了.
天空左右看着四周的環境,自然不知道秋絲的心中所想,眼前的地方到底有多大,又是在何位置,這一切都無從知曉.這也是自島上之後,第二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二人在黑暗中走了二十多分鐘的路程一無所獲,而且身側沒有參照物,是否走着直線他們都無法確定.正當天空愁眉思索時,原本的黑暗驟然間被光亮所替代,像是有人爲他們打開了燈光似的.
天空立刻仰頭看着燈光的來源,這太奇怪了,如果這裡只有着他們二人的話,這燈光又做何解釋,換句話說,這裡除了他和秋絲,可能有着和星飛相同的人在這裡.
“天大哥,這裡好像有人啊.”秋絲左右轉着腦袋想要找到人,可惜看了一會兒都沒有任何發現.
這個問題不用想也知道,這丫頭的智商怎麼有着直線下降的趨勢?天空示意着秋絲抽出了匕首,無論對方有沒有惡意,他們都要做好應對的準備.畢竟己在明,而且可能一直都在監控之中.
此時天空纔打量着他們所處的空間,隨即二人都愣在了原地瞪着雙眼.他們像是被縮小的人一樣,四面牆壁距離他們至少五百米開外,但是誇張巨大的壁畫讓他們有着螻蟻的感覺,甚至是頭頂也故意被刻畫成了天藍色的天空.
美輪美奐的場景讓二人錯愕了許久.“天大哥,我想我明白你當時的心情了,這種事情真是不可思議.”
如此大的壁畫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無法分辨出真假.加上頭頂模擬太陽的日光,更是會讓人產生錯覺.
但是天空並沒有心情去過多的關注,這個空間太過古怪了,如此大的地方居然只有着五幅壁畫,而且空無一物,這不是很離奇麼?何況如此大的壁畫,要花費怎樣的人力和財力才能做到?如果是朵兒留下的,那麼又是爲了什麼呢?
倒是秋絲眨着俏目興致勃勃地看着四副巨大的壁畫,參天的大樹,翠綠的植物,和鳥兒停留在枝幹上,彷彿久能感覺到一陣土香的氣息傳來.
“絲兒,雖然不想打攪你,但是好像這裡的人在給我們指路了.”天空眯着雙眼看着遠處的一副壁畫處,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單扇門.他可以肯定在亮燈時是不存在的,擋他環視一圈後,那個門就憑空的出現了.可見,他們已經被暗處的人看在眼中,而給他們打開的門,或許就是見到那人的路.
秋絲噢了一聲收回了目光,這裡壁畫中的風景讓她有些熟悉的感覺,但卻不那麼明顯,難到是什麼錯覺?正要細想就被天空打斷了,她也沒去深究,把事情暫時拋在腦後.
既然看到了出路,二人的速度便快得太多了,更何況是天空抱着秋絲快速的移動,不一會兒就到了之前看到的入口.
“天大哥,朵兒姐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留下這麼多的地方啊.只是這裡,恐怕就不是短時間能建成的吧,而且這裡似乎只是冰山一角.”
如果秋絲所說的極是,天空到目前遇到的所有朵兒留下的東西,沒有一個是能在短時間內能構成的.而且看着照片上四人的年齡都不會太大,難到說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預知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便在各地提前開始建造留下的麼?
但,即便是這樣,興建這樣的空間,可不是一個小工程,在地表的也就算了.如果是在地下,山腹中,可不是打好地基就可以的.如果沒有精確的勘探,大型機械,是很難做到的.當然,如果以當年星月帝國的科技,興許不成問題.但這也無法縮短太多時間.
“嗯,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天空點頭應聲,率先走進了通道之中.
這是一個向下的坡道,螺旋而下的幅度不是很大,但大致也能推測出這裡恐怕也是在地下.否則如此大的空間如果建在地表,即便有着超前科技的掩護也不可能發現不了.
通道的牆壁上依然刻畫着那鬼斧神工般的圖案,天空已經數次看過了,但卻依然看不出它表達着什麼意思.可是幾乎是每一個朵兒留下的地方都有着這種圖案,如果是巧合的話,也未未免太費功夫了吧.連牆壁都要刻畫上,這絕不是裝飾所用,一定有着其他的作用,只不過現在他無法得知罷了.
二人在逐漸有了視覺疲勞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出口,從兩人大小門處可以看出那裡的燈光極爲耀眼,似乎是刻意而爲,讓他們從遠處還無法看出門後又是怎樣的環境.
緩步走到門邊時,天空向裡面探望了一眼,便拉着秋絲走了進去.這是一個十方左右的房間,另一處出口就在他們的左手邊,不過不同的是,門旁刻着一行小字.
“想要得到我的寶藏,就要有死的覺悟.”天空輕聲讀了出來,這是什麼意思?難到這裡不是朵兒留下的空間麼,寶藏什麼的,又是誰留下的,又是什麼?
“門後的三個謎題,是得打開寶藏之門的鑰匙,加油吧,幸運而不幸的人!!”秋絲接着讀出了刻印在牆壁上剩下的字體.
“天大哥,我好像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你呢?”秋絲柳眉微蹙,抿嘴紅脣盯着牆上的字體思索着說道.
天空贊同地點了點頭,從那蛋形機器醒來後,自己就身處在這個空間.這無疑是朵兒的手筆,但是這上面的字體卻與之互相矛盾,但想着之前惡搞似的機關,天空也釋然了.恐怕這又是什麼惡作劇之類的吧.
但是,星月帝國的三神女之一,能預知未來的朵兒,有這麼調皮麼?
除了來時的路之外,便沒了其他路.二人也不得不繼續向前,但心中已經默認了這是朵兒的傑作了.
入得門後,眼前的景象和牆壁上的字所說的相同,有着三道門,分別標着進入的順序.這也就是說只有過了第一關才能進入下一道門,否則失敗的結果,就是那個不幸的人了吧?
“嗯?”天空看着三道門的顏色不一,第一個門是雪白色,然後第二第三分別是金色和天藍色.雖然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但這不會是隨意所爲,肯定是有着什麼寓意.單從表面上無法判斷出什麼,如果想要知道的話,恐怕也只有進入門才能瞭解了.
而且這個房間天空也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出口,也就是說他們二人只能選擇進門了!!
“絲兒,你要小心.可能會有些小意外.”天空還不忘關懷的對着秋絲說着,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不知道,但秋絲僅存的七星實力卻是他最擔心的.雖然並沒有消耗,但卻無法像天空一樣恢復體力.
秋絲緊握匕首的樣子讓天空略微安心了有些,擡手輕輕推開門,視線隨着門打開露出的空間,看到了門後的景色.
隨即二人均打了一個冷顫,像是一對癡傻人兒似的小腦袋後仰,瞳孔和雙脣逐漸放大.異口同聲,不可思議地道:“這不可能!!!”
點點雪白的米字形點點打在二人身上,迎面吹來剔骨的寒風讓二人一個激靈從錯愕中清醒過來.
天空擡手點起落在身上的雪花兒捏在手中人搓着,隨着體溫很快化成了水.這不僅沒讓天空鬆懈,反而更加迷惑了,這是真實的雪,絕不是虛擬的幻境.這麼說,房門後的這個空間是真實人爲再現的了.而發生的事情也是真實不可重來的!!
“天大哥,如果這真是朵兒留下的話,她也太奢侈了.人造出這樣的環境,可不是有財力就能做到的.”秋絲也更加想要知道三百年前的逐漸和她們並稱三神女時發生的事情了,如此大的手筆,絕不是爲了讓她和天空在這裡濃情蜜意.
“啊,是啊.”如果僅僅是落雪和雪地,他們也還不至於驚訝到不可置信.最爲關鍵的是雪地中千米之外的距離居然有着天空永遠不可能忘記的連綿山脈!!那正和此刻朵兒沉睡的山腹中的外表一模一樣,而且是白雪皚皚地將山體徹底覆蓋,像是披上了銀裝.
天空此刻腦子像漿糊似的粘稠在一起,逼真的場景,如此寬曠的環境,和那座無法辨出真假的天山山脈,讓他不知所以.
當然如果是複製出天山的場景,天空還不會如此心驚.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當時他選擇安放朵兒身體的山頭是臨時選擇的,而且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何況附近還有着陣法的守護.
那麼這裡重現的場景和朵兒沉睡的山頭一模一樣,這又作何解釋?只有着一種可能,朵兒在三百年前就已經看到了今天,她自己會被天空親手放置在天山山腹中!!
除了這一點之外,天空再也想不出其他能解釋的可能了,當然,如果是那黑龍所爲的話,也是極有可能做到的.但是他們並沒有必要費盡心機做出這樣的一幕,對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好處.
“吱呀.”在二人進入後,房門自動關係,徹底融入了雪白的牆壁中,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不過牆壁上的字,像是在訴說着這並不是幻覺.
“啊,天大哥你看.”秋絲轉過頭時發現了字體.隨即拽了拽天空的手輕聲說道.
二人身上已經落了不少雪花兒,加上被積雪覆蓋的地面,映得二人臉龐泛着雪花晶體反射特有的白芒.
“天山雪融!!”天空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怎麼可能.他看到字體的瞬間就想到了朵兒醒來的條件,天山雪融就是其中之一.但這些絕對是外人無法得知的,這可是朵兒的影像獨自留給他的.那麼黑龍也可以排除了.
難不成是要自己在這裡試驗一下讓天山雪融化麼?這僅憑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做到?雖然沒了之前無辜民衆的顧慮,但做到千里山脈融化可不是他個人盈盈燭火能做到的.
“天大哥,這不會是想讓你試一次吧.”秋絲捂着小嘴說道,朵兒醒來的方法她早已從天空的口中得知.和他一樣在看到天山雪融時自然就想到了一處.
天空轉過身看着遠處巍峨連綿的山脈,心中也無法確定.他即便是突破了十星,也不可能做到改變地貌的能力,更何況是融化整座山頭的積雪,這隻有着大自然的力量才能做到.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天空心中也沒了底,這和螞蟻撼象沒有任何區別,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既然是朵兒留下的空間,必然有着解決的方法.
嚴寒的氣溫讓秋絲的嬌軀不時地打着哆嗦,原本紅潤的雙脣也泛起了青紫色.奈何二人並沒有準備禦寒的衣物,也不曾想到會遇到這樣反季的時節.
天空只留了一件薄薄的衣衫,其他都套在了秋絲身上.然後把她抱在懷中用體溫滋潤着她,即使是這樣秋絲還是不住地打着哆嗦.
畢竟天空有着十星的實力和健碩的體魄,而且兒時在極地生活了數年,這種溫度他勉強還能抵禦.但卻無法持續太長的時間,如果不能儘快離開這個地方,恐怕他們二人都要成爲兩尊冰雕永久留在這裡了.
“天,天大哥.這裡和真的一樣啊.”秋絲蜷縮在天空的懷中,哆嗦着說着.零點下的氣溫她可是在得到克隆身體後第一次品嚐到,讓她沒有絲毫經驗.只能死死摟着天空溫暖的身軀.
天空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倒可以慢慢破解.但此刻要照顧到秋絲,他只得儘快帶着她離開,否則還沒恢復身體,就要被冰凍了.
天空摑着秋絲的嬌軀,不停地和她說話,盡是些讓她俏臉泛紅的話語.雖然她羞得不行,但卻沒有阻止的舉動,小腦袋深埋在天空的懷中,一句句把那些話兒記在心中.
他這樣做也是爲了不讓低溫讓秋絲失去意識,如果她在這裡睡着了,恐怕就不可能醒來了.但是這樣也不是長久之法,天空要想着柔軟的話語,還要觀察着周圍可能離開這裡的方法,此刻他可是被逼到絕境.
天空唯一的方法也破產了,目及之處沒有任何能供燃燒的枝幹,只有着被雪覆蓋的白茫茫一片景色.
隨着時間逝去,天空也着急了起來,他已經儘可能地讓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但那千米外之遙的天山,卻像是永遠走不到盡頭似的,彷彿他們在原地踏步沒有前進一點兒.
懷中的秋絲從一開始還能對答如流,不時的嗔怪着.此刻連應聲都有些困難了,媚眸眨閃着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閉上.如果不是天空一直在和她說話,此刻恐怕早已永久睡去了.
“絲兒,不能睡.我們還要一起讓朵兒丫頭醒來的.”天空輕晃着懷中半昏半醒的秋絲,喝聲道.她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原本柔軟的嬌軀此刻也僵硬了許多.慘白的俏臉也沒了之前的紅潤色,無論他說出怎樣露骨的話,秋絲也只是抿着僵硬的嘴角迴應着.
“天,天大哥,我可能不行了.好冷,好睏,讓我睡一會兒吧.”秋絲語氣虛弱地斷斷續續說着,眸子逐漸閉合了起來.
“不可以.”這一幕天空怎麼可能忘記,在極地的訓練營中,在嚴寒中死去的人已經數不勝數了.一旦失去了意識,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便只會永遠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