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爺,是陳小姐烤了餅乾讓我們吃,我們吃了陳小姐烤的餅乾就睡着了,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一身顫顫巍巍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點一滴的全部告訴了汪澤城。
汪澤城眼睛危險的眯起,眼眸掃向餐桌上那盤餅乾:“去,把剩下的餅乾拿過來。”那是陳藝萱做的餅乾,汪澤城還沒有吃過陳藝萱做的餅乾,這些傭人卻吃過。
看着一個個賣相既好看的餅乾,汪澤城眼眸微暗,看來這一次,真的是陳藝萱計劃的。她將一切都算計了進去,怪不得他覺得奇怪,回來以後,陳藝萱都無比的順從。原來做着一切,都是爲了迷惑他,讓他放下戒心。
而陳藝萱還真的是瞭解他,他確實輕易的放下了戒心。可是他的相信換來的是什麼,是陳藝萱的逃離,想着,五指收攏,身上殺氣盡現。
凌少康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汪澤城一臉煞氣的坐在沙發上,身旁是跪坐在地上的傭人,每個人的衣服溼漉漉的,有的人臉上的妝都花了,看着像鬼似得。身子搖搖晃晃,看起來隨時都會倒下。
“澤城。”凌少康喚了汪澤城一聲,眉頭輕皺:“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邊說着,便緩步走進來,直到走到汪澤城面前,才停下腳步。
汪澤城沒有說話,反而是指着香木茶几上的餅乾,問道:“看看這個餅乾有問題嗎?”
凌少康沒有多問,拿起來放在鼻前聞了聞:“裡面有迷藥和高濃度紅酒。”對於藥物,凌少康是很敏感的,迷藥是基礎知識,凌少康只要一聞,就可以確定。
迷藥加紅酒,陳藝萱,還真的是很有本事。
看着跪倒在地上得傭人,凌少康緩緩開口:“澤城,我有點事要和你談,跟陳藝萱有關,而且事情關係重要。”
汪澤城擡眸,疑惑的看着凌少康。現在他一點都不想聽到關於陳藝萱的話題,可是卻又渴望知道陳藝萱的消息,萬一她是有原因的呢!直到此時此刻,明明一切都已經證明,陳藝萱確實是自己離開別墅的,他逃走了。可是汪澤城卻寧可相信,她是有原因的。
“鄧城,讓李二去醫院,看看陳藝萱有沒有去過醫院,封閉出A市的所有車輛,派人去查。”即使她想離開,那也要看看能不能離開。
看着如此關心陳藝萱的汪澤城,凌少康無奈的嘆息一聲,情字難說,一個情字害死多少人。
汪澤城淡淡吩咐,將所有的可能全部算上,只要陳藝萱還在A市,就不可能逃出汪澤城的手掌心。
回身看着身後的傭人,冷聲開口:“你們也回去把衣服換了。”說着,跟凌少康一起去了書房。
汪澤城離開,所有的傭人頓時癱瘓在地上,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她們家少爺真的是很少發這樣的脾氣,這還真的是第一次。
“說吧,有什麼事情。”知道凌少康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說,汪澤城一進門就問道。心中亂成一團,因爲陳藝萱的離開,心中一汪池水被打破平靜。
凌少康也不廢話,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澤城,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陳藝萱流產的事情?”這也是他去美國的原因,半個月的時間,終於是讓他將事情查明白。
汪澤城眼神微冷,顯然這個話題不是一個好話題,可是現在凌少康提出來,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雖然不知道凌少康要說什麼,汪澤城還是點點頭。
“這次,這次我去美國,其實就是爲了這件事。上次陳藝萱流產,我懷疑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爲的。”凌少康毫不客氣的扔出一個炸彈,頓時讓汪澤城的臉色起了波瀾。
“什麼意外,究竟怎麼回事。”他一直懷疑是陳藝萱自己打掉了孩子,所以也一直沒有去查證,而陳藝萱也沒有說什麼,兩個人經歷了一段冷戰之後,大家都默契的不去提孩子的事情。莫非,這件事情,是個意外?
“你聽我說,上次陳藝萱的檢查報告中查出一種墮胎藥,墮胎效果特別好,只是副作用特別嚴重。而且,這種藥是美國剛剛研究出來的,根本就還沒有流傳到國內。你還記得上次找到陳藝萱的那家小診所嗎?那樣的地方怎麼可能用從美國帶來藥呢?而且我也去諮詢過,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美國研發的墮胎藥。還有,那種墮胎藥對身體的危害有些大,陳藝萱即使要打掉孩子,可是爲什麼要傷害母體呢?種種跡象表明,陳藝萱的墮胎藥,並不是自己吃的。”
“而且,當天,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趙立濤的訂婚典禮居然就在在那個小診所旁邊,而那個小診所,是有人故意讓陳藝萱去的,然後認識那個大夫。還有一點就是,陳藝萱肚子中的孩子早就已經胎死腹中,而陳藝萱也是因爲孩子已經死了,次決定拿掉孩子。但是對方不知道陳藝萱的孩子死了,所以下了很重的墮胎藥。我這次去美國瞭解了一下,買那種藥的人只有6位,因爲是新品,所以購買記錄都有保留。”
“而其中一個人,就是一位商人,回國以後,以高一倍的價格賣給了榮憐惜。趙立濤訂婚當日,陳藝萱被人羣擠到了趙立濤的訂婚場所,而當時她並不知道這件事。那天,人羣很奇怪,好像是有人故意讓她進去的一樣。在宴會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太清楚,不過墮胎藥應該是那個時候被下的。據調查好險是陳藝萱喝了一杯果汁,而那杯果汁,是榮憐惜讓人動的手腳。”凌少康每說一句話,汪澤城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唯有用烏雲密佈來形容。
“這麼說,我一直都誤會萱萱了。”想到當初他那麼的生氣,傷害了陳藝萱,汪澤城的心就抽痛。原來一切只不過都是一個誤會,而陳藝萱那個時候剛剛失去孩子,他卻讓她當保姆。月子本來就應該好好養着,而陳藝萱居然拖着勞累的身子,做着那些事。想到曾經做的那些事,汪澤城就無比的痛恨自己。
當初爲什麼沒有去查清楚,榮憐惜,好,很好。榮家,看來他真是忍他們太久了,讓他們現在已經分不清什麼人不該動了。
看到汪澤城的表情,凌少康就知道榮家可能要倒黴了,只是:“澤城,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要封鎖路口。”難道是要抓什麼人,可是看別墅傭人的表現,也不像是。
本來,汪澤城恨不得掐死陳藝萱,現在聽到凌少康告訴他真相。他只想找到陳藝萱,好好的珍惜她,好好的彌補她。此刻陳藝萱做的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回來,汪澤城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是萱萱離開了,剛纔你聞的餅乾,就是她做的。別墅的傭人吃了她做的餅乾,都暈倒了,而她趁機溜走了。”
聽完汪澤城的話,凌少康有些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真是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陳藝萱,居然也有如此的一面。
而且最重要的是,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避汪澤城如避蛇蠍一樣。
汪澤城一頭黑色的碎髮,一雙勾人的眼睛,五官俊美如雕刻一般。身材更是沒話說,從小跟在師傅身後,打架什麼的最在行了。有錢、有貌,這樣的男人就是稀有物種,真不知道陳藝萱爲什麼還會逃走。
不過如果凌少康在知道汪澤城對陳藝萱做了什麼以後,就會感慨:陳藝萱真能忍,幹嘛不早點逃走。
“澤城,我倒覺得這個時候,你們分開一下也好。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們兩個都應該靜一靜。”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都靜一靜,說不定再次見面,會不一樣呢!
汪澤城睜開眼眸,無神的望着前方,還沒有離開就已經想念,讓他不去見陳藝萱,他真的會死掉的。可是凌少康說的對,放陳藝萱離開一段時間,說不定也好。
汪澤城的人,到底是晚了一步,剛走到碼頭,客船已經出發了。
一夜之間,曾經放-蕩不遜的花花公子汪澤城,居然變成了沉默寡言的好男人。對於各種誘惑,一概統統拒絕。而榮家,自從陳藝萱離開,也一直在走下坡路,沒人知道是因爲什麼。
三年的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人,很多事。但是也有些東西,經過時間的沉澱,才更能看出價值。
機場,一位漂亮的女生,從安檢處走了出來。深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氣,陳藝萱只覺得渾身舒服。三年沒有回來了,這裡還真的是大變樣。陳藝萱記得,前的機場沒有這麼好的,偶爾下雨的時候還漏雨。而現在,玻璃都變成了很厚很大的防曬玻璃,大廳的地板擦的像面鏡子。
調皮的走在光滑的地板上,陳藝萱居然有一種想要溜冰的感覺,如果不是機場的人太多,說不定陳藝萱就直接溜着出去了。
飄逸的長髮,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嘴角揚起青春的笑容,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一身貼身的牛仔褲,顯得乾淨利落,腳上的跑步鞋輕盈飛揚,將陳藝萱身上的朝氣全部顯現了出來。
在英國待了三年,這三年中,陳藝萱慢慢的改變。性格也比以前開朗了很多,只是唯一不變的,卻是心中空落落的感覺。那種感覺,再陳藝萱再次踏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消失的乾乾淨淨。或許,這裡纔是她的根,而她也一直渴望可以回來。
手中提着行李箱,陳藝萱打算回來小住一段時日。好不容易趁着錢小歡結婚回來,陳藝萱當然要多待兩天。
沒有通知錢小歡,陳藝萱直接打車到了錢小歡的住址。
“師傅,給錢。”臉上掛着大大的笑容,陳藝萱將錢遞給司機大叔。
“丫頭,你這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嗎?”現在正是放暑假的時候,司機看陳藝萱年紀也不大,猜測着陳藝萱是不是剛留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