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趙立濤看着身邊一語不發的陳藝萱,有些意外的開口:“萱萱,我沒有想到你會答應。”按照陳藝萱的性格,應該是果斷拒絕才對。
陳藝萱也沒想答應趙立濤的要求,只是在那樣的眼光下就情不自禁的點頭了,等她做到車上,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答應了什麼:“是嗎?”陳藝萱已經不知道如何回答了,難道說我坐上你的車纔回神我到底答應了什麼。
在陳藝萱和趙立濤沒有注意的地方,一個男子帶着墨鏡,一身黑衣,拿着單反在那裡拍個不停。每一個角度,每一張照片,都給人一種誤會兩個人是情侶的感覺。
一家高級餐廳前,趙立濤停下車子。以前趙立濤很少帶她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因爲她覺得很奢侈。她家道中落,每一次都是趙立濤掏錢。雖然趙立濤喜歡她,可是她心裡還是不自在。
看着一身正裝的趙立濤,陳藝萱恍然,這樣的餐廳是需要穿正裝出席的。看着自己深山購得衣服,陳藝萱皺眉問道:“我這一身休閒服怎麼辦?”陳藝萱看着趙立濤,明明看到她穿這麼休閒的衣服,趙立濤還帶她來這種高級餐廳。
趙立濤眼眸中是溫柔的細碎,被那樣的目光看着,只覺得全身都被陽光照耀着,很舒服,沒溫暖:“放心,你可以不用穿正裝,我不會讓你進不去的。”溫柔帶着笑意,頓時讓陳藝萱臉色一紅。
看着半天沒有動靜的陳藝萱,趙立濤俯身,陳藝萱反射性的後靠,趙立濤輕笑:“我只是要幫你解安全帶,你不用激動。”說着,將已經解開的安全帶讓陳藝萱看看。
因爲誤會,陳藝萱頓時囧紅了臉頰。今天她是怎麼回事,怎麼頻頻出錯。陳藝萱總覺得今天的趙立濤很不一樣,可是卻看不出來哪裡不一樣。
趙立濤紳士的幫陳藝萱打開車門,陳藝萱看了趙立濤一眼,眼睛更加古怪。
趙立濤看着陳藝萱的眼睛,每一眼都深邃迷人,好像以後就看不到陳藝萱了,所以今天看的格外的認真。
“立濤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陳藝萱心裡怪怪的,總覺得趙立濤今天哪裡很不一樣,可是又說不上來。因爲趙立濤一直都是這麼溫柔,只是今天更溫柔一點。
聽到陳藝萱關心的話,趙立濤心中一暖,這麼多年能牽動他心情的人,也只有陳藝萱一個。只是,過了今天,他以後就要失去得到她的資格。只要想到自己失去資格,趙立濤的眼神就一陣黯淡。
陳藝萱一直在觀察趙立濤,看到趙立濤在聽到他的問話以後,神色黯淡,陳藝萱不由的猜測。是不是王玉蘭出了問題,對於陳藝萱來說,只有王玉蘭可以讓趙立濤傷神。
想到王玉蘭的病,陳藝萱試探着開口:“立濤哥,有時間,多陪陪她吧!”對於王玉蘭,陳藝萱這次是真的放下了,對於一個快要死的人,她真的沒有必要再浪費多餘的感受了。
聽到陳藝萱的話,趙立濤會心一笑:“萱萱,我媽做了那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可以原諒她,我真的很開心。”對於王玉蘭和陳藝萱之間的問題,趙立濤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知道陳藝萱受了那麼多委屈,趙立濤就覺得對不起陳藝萱。
明明說好了要好好守護她,結果她卻因爲他被傷害的那麼深。她還是那麼的善良,明明是受害者,卻可以寬恕那些傷害過她的人:“萱萱,你還是那麼善良。”就是因爲這份善良,趙立濤才更加捨不得陳藝萱。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觸碰陳藝萱的臉頰,陳藝萱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趙立濤苦笑一聲,現在他還有什麼資格,對陳藝萱做這樣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這個,趙立濤心中就像被刀割的疼。臉上揚起溫柔的笑,趙立濤改拉陳藝萱的手,溫柔的開口:“走吧,我們進去吧!”這麼站在門口也不是那麼回事,趙立濤笑着開口。
陳藝萱點點頭,感覺到周圍越來越多的目光,跟在趙立濤身後走進了餐廳。
汪家別墅,現在正是櫻花開放的季節,一陣風吹過櫻花樹下,滿地的櫻花花瓣。櫻花林中間圍繞着一個噴泉,噴泉旁邊是一個游泳池,汪澤城穿着修身泳褲,在泳池中一個翻越,來到了岸邊。
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汪澤城疑惑的拿起手機。從來沒有人給他發短信,今天怎麼有短信過來。
打開手機,汪澤城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沒滑動一下,臉色都要陰沉幾分。上面全部都是陳藝萱和趙立濤在一起的照片,汪澤城氣的直接將手機扔了出去。走上地板,帶起一地的水珠。雙拳緊握,汪澤城青筋暴怒。他要殺了那個賤人,怎麼可以一面做他的女人,一面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當他汪澤城是什麼。
這個時候,汪澤城氣憤的想殺人,忽略了那條無名短信。
陳藝萱和趙立濤吃晚飯,一切都很平靜,雖然陳藝萱詢問了兩次,趙立濤最近是不是一段什麼事情了,都被趙立濤巧妙的接了過去。
剛走出餐廳,陳藝萱就感到一股殺氣將她籠罩住,陳藝萱擡頭就看到汪澤城一臉黑沉的走了過來。看到汪澤城,陳藝萱下意識的揚脣。
看着汪澤城一步步走到面前,陳藝萱剛準備開口,汪澤城一巴掌就甩在了陳藝萱的臉上。這是汪澤城第二次打她,第一次是因爲汪玉涵,這一次又是因爲什麼?
趙立濤在一旁,只以爲汪澤城是過來接陳藝萱回家的,沒有想到汪澤城會突然出手,這個時候,趙立濤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在汪澤城的巴掌落下以後,趙立濤一把將陳藝萱拉到身後,一臉怒氣的看着汪澤城:“汪澤城,你怎麼回事,怎麼可以打萱萱。”他都寶貝的捨不得動陳藝萱一下,汪澤城卻那麼大力的在他面前打陳藝萱。
汪澤城怒極反笑,看着趙立濤,一臉的殘忍:“萱萱,叫的還真是親密,不過不好意思,我汪澤城管自己的女人,請趙公子讓開。”汪澤城陰狠的眼神,緊緊看着趙立濤和陳藝萱,一雙眸子燃起嗜血的顏色。
趙立濤越是護着陳藝萱,就表示他越是在乎,而趙立濤越是在乎,就越發的殘忍。
脣角勾起,冷冷的對着陳藝萱開口:“萱萱,過來。”
趙立濤護着陳藝萱,冷冷的看着汪澤城:“萱萱不會過去的。”轉頭,查看陳藝萱臉上的傷勢,看到陳藝萱半個臉頰都紅腫一片,趙立濤一臉的心疼:“是不是特別疼。”一臉疼惜的看着陳藝萱,眸子中滿是怒火,汪澤城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動手打女人。
陳藝萱搖搖頭,對上汪澤城陰森的眼睛,笑着搖搖頭,推開趙立濤的手掌,陳藝萱低聲說道:“立濤哥,我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說完,陳藝萱就向着汪澤城走去。
趙立濤一把拉住陳藝萱,眼看着陳藝萱受委屈,他怎麼可以眼睜睜看着:“萱萱,別過去。”他不能容忍,有人欺負陳藝萱,這個人是汪澤城也不可以。
兩個人的舉動,在趙立濤看來完全是在挑戰他的極限。大步上前,一把將陳藝萱拽了過來,趙立濤怕陳藝萱受傷害,鬆開了手指:“汪澤城,你不可以這麼對待萱萱。”
“呵,怎麼對待是我的事情,就不勞趙公子費心了。”
說完,汪澤城轉身,一把拽起陳藝萱的領子,冷聲開口:“陳藝萱,我沒有想到你是一個這麼賤的人,一面在我的身下承歡,一面跟別的男子打情罵俏。”
陳藝萱整個身子被汪澤城提了起來,脖子一緊,陳藝萱臉色漲的通紅。拼命捶打着汪澤城的手臂,汪澤城卻紋絲不動。心在的汪澤城,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趙立濤看到陳藝萱這樣,想要上前制止汪澤城的行爲,卻被汪澤城帶來的保鏢壓制住。
“汪澤城,你不能這麼對她,你不能,你看她都不能呼吸了,你快放開。”趙立濤大喊,手臂拼命掙扎,卻沒有一點用。
一旁的鄧城看到汪澤城這個樣子,擔憂的看了陳藝萱一眼,忍不住開口:“少爺,陳小姐是雙身子,您當心傷了孩子。”
聞言,汪澤城纔想起陳藝萱肚子中有孩子,看着已經嚴重缺氧的陳藝萱,汪澤城急忙放下手臂。鬆開陳藝萱的衣領,汪澤城看着自己的手掌,他剛纔,差一點掐死她。
想到這裡,汪澤城的心中涌出一陣恐慌,如果不是鄧城提醒,他現在也許真的殺了陳藝萱。眼睛停留在陳藝萱大口喘息的身體上,汪澤城收斂所有心神。所有背叛他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臉上露出撒旦般的笑容,汪澤城靠近陳藝萱,伸出手指。
“汪澤城你做什麼你不可以傷害萱萱,你不可以,她還懷着你的孩子,混蛋。”
聽到陳藝萱懷着汪澤城的孩子,趙立濤只覺得一盆涼水潑了下來,可是就算這樣,他也不能看着趙立濤出事。
聽到趙立濤的聲音,汪澤城冷冷轉身,嘲諷的看着不自量力的被壓制着跪在低地上得趙立濤,陰沉開口:“她壞的是我的孩子,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不會是你的吧!”想到照片上兩個人親密的舉動,和陳藝萱的資料上顯示,陳藝萱以前和趙立濤以前是戀人的關係。
如果不是王玉蘭從中作梗,說不定兩個人就已經結婚了,只要想到這個,汪澤城就什麼理智都沒有了,說出的話都不經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