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超凡半晌回過神來,問道:“唔,貧僧基本上能夠理解你所說的情況,但是,理由呢?”
俞飛說其實把新雨堂轉型他早有意向,之前也跟司徒超凡、鹿靈和房一諾三人商量過一下,做酒店是他的預想之一,因爲有‘玉’秋雪這個自己人是有經驗的。然後,看到沈樑偉在大年夜‘逼’迫‘玉’秋雪加班陪酒還心存非分之想、行有非分之舉而怒收喜來登怒辭沈樑偉更將沈送進局子,這應該算是導火索。
聽聞俞飛閃電收購喜來登大酒店有一部分原因是爲了給‘玉’秋雪出氣,在場四人反應不一。
司徒超凡人工點贊:“好,好樣的!俞董威武!話說,你賣了貧僧的股權去搞收購,那貧僧不是也成了這酒店的老闆?”
鹿靈偷眼瞧了‘玉’秋雪一眼,心中複雜,這個秋雪姐姐,師父好像很在意她呢,否則怎麼會爲了她一下子就收購一家大酒店?
汪陽則是瞠目結舌,這麼一家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國際連鎖大牌、國內超五星級的酒店,說收購就收購,那得多少錢啊?這姓俞的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錢了?還好,當初讓鹿靈小妮子跟了他,看他們倆的樣子應該已經發生過些什麼了,那麼我也就可以提些要求,比如換換工作,雖然在歷山區城管大隊當協管很威風,沒事兒抄個小攤兒、沒收個板車什麼的,但畢竟工資不高,現如今鹿靈傍上的人搖身一變當了大酒店老闆,那麼進大酒店裡謀個高薪職業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玉’秋雪看着俞飛,表面上風平‘浪’靜,內心卻已‘波’濤洶涌。
再厲害的‘女’人,她也是‘女’人。
即使身負“頭髮蠱”異術、憑藉自己的打拼當上酒店高管,‘玉’秋雪終究是個‘女’人。
所以,有人一擲千金、豪氣干雲地買下一家酒店,就爲了給她出一口氣、讓她實現職業夢想當上酒店最高管理人,她還是很感動的,真的很感動,儘管那個人的那種行爲說起來太過霸道也太過任‘性’,但是正因爲這樣,才更打動‘女’人的心。
俞飛見‘玉’秋雪在盯着自己看,便扭頭問她怎麼了,‘玉’秋雪俏臉兒一紅,輕聲說了句“沒事兒”,便低頭扒飯。
俞飛撓了撓頭,也沒多想,吃完麪就去跟司徒超凡商量酒店的發展和改革以及人事安排之類。
到了中餐部打烊的時間,衆人轉移陣地,去沐足中心邊泡腳邊看‘春’晚邊吐槽‘春’晚。
汪陽得空問俞飛酒店的洗浴中心是不是有葷洗服務、能不能試試。
俞飛汗顏,說:“大叔,大過年的,小姐應該都回家了。過段時間吧,過段時間我請你。”
汪陽高興地笑說:“那敢情好。”
泡完腳11點了。
衆人就去俞飛的房間裡邊打牌邊看‘春’晚邊吐槽‘春’晚。
一直打到電視裡唱起《難忘今宵》才散。
俞飛建議‘玉’秋雪不用回租屋去了,在酒店開間房睡就好了。
‘玉’秋雪搖頭說算了還是回去的好。
俞飛知道她是在自己工作單位有所避諱,便也沒有強求,說:“我開車送你吧。”
‘玉’秋雪這次倒是欣然答應。
於是倆人到停車場去開車。
看到鑽石加長版凱迪拉克凱雷德的時候,‘玉’秋雪和其他人的反應差不多,也是被駭了一跳。
問道:“這是你的車?”
俞飛答道:“確切地說,是新雨堂的公車,登記的倒是我的名字。”
‘玉’秋雪咂嘴道:“那還不是你的?俞飛啊,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坑‘蒙’拐騙偷搶燒的勾當?怎麼突然間那麼有錢?”
俞飛哭笑不得:“姐,你咋就不盼我點兒好?”
‘玉’秋雪看着他,說道:“我當然希望你好好的啊,可你總讓我吃驚意外,我現在都看不透你了。”
俞飛笑說:“別怕,不管怎麼樣,反正我還是我。”
‘玉’秋雪盯着他看了半晌,說道:“是啊。真希望你永遠是那個跟在我身後顛顛跑的小屁孩兒,可是你終究是要長大的。”
俞飛聽着她輕輕的話語,心中一柔,快步走到車子的另一邊,將她一把抱住,嘴巴貼在耳邊,說:“長大了不好麼?”
說着,還伸出舌頭在‘女’孩兒的耳珠上輕輕地‘舔’了兩下。
‘玉’秋雪嬌軀一纏,感覺一股電流從耳朵傳遍全身,酥酥麻麻的,要不是靠在俞飛懷裡,只怕就站不穩了。
她忽然反應過來俞飛這一句“長大了不好麼”有一語雙關的意思,頓時俏臉兒通紅,舉起粉拳來捶她幾下,嗔怪道:“哎呀,你壞死了!”
俞飛哈哈笑說:“我怎麼壞了?我怎麼壞了?雪兒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啊。”
又鬧一陣,俞飛打開車‘門’請‘玉’上車,說:“咱上車回去吧,外面怪冷的,都下雪了。”
‘玉’秋雪一看,鵝‘毛’般的雪‘花’已經從蒼茫夜空中飄落下來,無聲無息,對面的男孩兒比自己高,大雪先落到他的頭髮上和肩膀上,‘玉’秋雪輕擡素手替他撫去,可是撫去之後又落得一些。
‘玉’秋雪不由自主地笑了。
俞飛也笑,說道:“傻雪兒,趕快上車身上不就不會落雪了麼?”
‘玉’秋雪手‘摸’着他的頭髮,說:“叫姐姐!”
在大年夜的漫天風雪之中,倆人驅車回到了‘玉’秋雪的租屋。
屋子裡開着暖氣,倒也不冷。
在溫暖如‘春’的屋子裡看着窗外簌簌而下的夜雪和很快就銀裝素裹的街道樹木,就好像兩個世界,感覺十分的奇異。
‘玉’秋雪問:“你不回酒店去了嗎?”
俞飛皺眉道:“哎呀,雪那麼大,姐你還趕我回去,好狠的心吶!”
‘玉’秋雪笑罵道:“裝什麼裝,你那輛車子坦克一樣,防彈都行,還怕下雪?”
俞飛垂頭喪氣地轉身往‘門’口走了兩步,嘆息說:“唉,那我走了……大雪天的姐姐也不要我,好可憐……”
‘玉’秋雪笑着上前抓住他的手,說:“得得,別演了別演了,你這戲啊太過了。”
俞飛看着‘玉’秋雪素手握着自己的手,裝模作樣地問:“姐,你這是?”
‘玉’秋雪撇了撇嘴道:“受不了你,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