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滕納的這個行爲嚇呆了。
米小魚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纔好了。
她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可能滕納也發覺到不太好,或者他只是突然的想要尋求一種慰藉。
總之,沒出兩分鐘,他就鬆開了她。
米小魚覺得身上一輕,滕納就站在原地,近距離的看着她。
被他這麼一看,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了。
有些尷尬地說道:“哈……哈哈,多虧你鬆開了,不然我都在想,要用勺子打你腦袋了。”
“那個男人,對你很重要?”她這麼說完之後,滕納盯着她的眼睛,就好像要把她吃透了一般,接着他吐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林宇煥。”
米小魚看了看他,點了點頭,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了,宇煥對我很重要,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她說的異常篤定。
篤定到根本不容許任何的反駁。
滕納看着這般絕強的她,幾秒鐘之後,也是笑了。
被他這麼一驚一乍的,弄得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米小魚,也是醉了。
滕納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走到了飯桌旁邊,說道:“來吃飯吧。”
他把碗筷準備好,還貼心的在板凳上,放了一個靠背和一個墊子。
米小魚看着他做的這一切,微微一笑,不客氣地坐下了。
她現在腦袋裡想的,是趁着這次,讓滕納同意放她走。
似乎滕納早就看了出來,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然的吃着飯,偶爾的聊上兩句家常。
由於腹部的傷,米小魚還是不能吃菜,只能喝粥。
她發現,滕納煮的粥,的確是挺好喝的。
但是她的腦袋裡,還在想着措辭,所以一直拿着勺子,不停的攪拌着粥。
“怎麼?那粥難以下嚥?還是說,你已經習慣了我餵你喝?”滕納蹙着眉頭,放下筷子,拿起勺子,不客氣的往她的嘴巴里塞了一口。
米小魚慌忙的擺手,說道:“你吃飯吧,我自己可以的。只是……”
“嗯?”她擡頭,看他的神色不太好,硬是沒把後面的說出來。
而是轉了一個話題,說道:“哦,沒什麼,我只是很謝謝你救下了我,這頓飯就當做是我的謝禮吧。”
“那還真是簡陋的謝禮。”滕納不得不佩服,米小魚的手藝真的非常好。
祝夏雖然會經常來給他做飯。
但是那位大小姐的手藝……真的不能恭維。
被他一句話噎的,米小魚甩給他兩個大白眼,說道:“還不是你自己的冰箱裡,沒什麼東西。你要是沒事放上兩隻龍蝦大螃蟹什麼的,我保準也能給你做出一頓大餐來!不然我下山給你買呀,嘿嘿。”
她話鋒一轉,往前探了探身子,傻乎乎的看着他。
滕納擡眼看了她一眼,又立即垂下了眼皮,拿着筷子夾着菜吃着,說道:“你別那麼傻乎乎的看着我,並且自我感覺很機智的樣子,沒用的。”
竟然被她看穿了!
米小魚這會兒是感覺自己很機智的。
怎麼被他發現的?
她剛剛還在心裡,很佩服自己是怎麼想到這個點的。
能夠硬生生的拐一個彎,說到重點上。
滕納快速的吃完了一盤菜,一點都沒有剩下。
米小魚還想着,跟他說點兒家常的話,套點兒近乎呢,結果他這吃飯的速度,部隊訓練出來的吧!她話都還沒準備好呢喂!
滕納放下筷子,喝了半杯水。
擡眼看了看米小魚,說道:“行了,不用準備那麼多了。我會把你送走的。”
“哈?”他這麼一說,輪到她發愣了。
他竟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見她那麼驚奇,滕納嘆了口氣,接着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所有的想法,都寫在臉上?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好麼?別總是別人猜透了之後,就露出這麼白癡的表情,會顯得你更笨的。”
他總是用這種嚴肅的臉,加上調侃的表情說她。
米小魚努了努嘴巴,就知道滕納也不是個什麼好人。
她開心的喝了兩口粥之後,又不放心的問道:“可是,你確定嗎?那麼你到底把我抓來爲了什麼?”
“從頭到尾,我說過我是把你抓來的這種話嗎?”滕納反問道。
米小魚又懵了。
好吧,她承認,她的智商真的不夠用了。
她沒說話,歪着腦袋,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他剛剛不是才說的麼,她的所有的想法,都已經表現在臉上了。
那麼她就不用多說話了,直接給他一張臉不就行了!
滕納果然再次秒懂了,他不屑的拿起筷子來,繼續吃第二道菜。
好像剛剛是什麼中場休息似的。
“在我這裡的版本是,羅潔撞了你,而我不想讓他去坐牢,就把你運回來,幫你療傷。你好一些之後,我肯定會把你放走的,難道我腦袋也被撞了,要一直養着你不成?”
米小魚完全聽愣了。
這是什麼節奏?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個滕納就什麼都不知道?
是這樣嗎?
還是他現在在撇清關係?
她還真是……一點兒都想不明白了。
越來越多的疑點,讓她的腦袋亂得好像漿糊一樣。
她想信任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畢竟又是把她綁回來的人。
她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信任。
這種感覺還真是怪怪的。
“怎麼?不相信?”滕納似乎再一次的看透了她的想法,問道。
米小魚點了點頭。
發現自己是在點頭了之後,又瞬間的搖了搖頭。
滕納覺得她這個樣子,也挺好玩的。
微微笑了笑,就繼續吃飯了。
聽說他要放走自己了之後,米小魚就一直挺期盼的。
她喝了大半碗粥,又回到了房間裡。
出去了一次,她才發覺到,因爲她佔用了臥室,最近幾天,滕納都是在客廳的沙發上湊合的。
剛回牀上躺下,她又想起了什麼,然後又慢悠悠的出了臥室的門。
滕納正在洗碗,她靠在門框邊上,問道:“既然你都有心放我走了,也不承認是把我綁來的……唔,雖然我第一天醒過來的時候,的確是跟螃蟹似的,被五花大綁起來的……但是我還是想問問,你知道是誰給了羅潔錢,讓他這麼做嗎?”
“只知道是一個女人,喜歡穿的很鮮豔,叫米莉安娜。”滕納倒是不介意,把得到的消息跟她分享。
米小魚蹙眉。
低垂着腦袋,回到了臥室裡,躺下了。
她盯着天花板,感覺事情怪怪的。
那天她的確是看到了蘇米的。 WWW .тt kдn .c o
可是,喜歡穿鮮豔的衣服,喜歡去夜店,又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還有這名字……都像是米語萱啊。
難道是另有其人?
還是兩個人合夥?
不,不可能。
她可沒自信到,能夠讓兩個情敵,合在一起,就爲了除掉她。
並且找了
羅潔這麼一個笨蛋,顯然不是蘇米那種高智商的人,能夠做出來的。
而米語萱呢?
她認識的人更多,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的確是不在話下。
但是感覺又不像是她的作風。
她完全可以找再厲害的人。
那麼到底是誰?
滕納真的沒什麼干係嗎?
就在她想着這些,漸漸要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
這讓米小魚感覺非常的不好。
十分鐘之後,她聽到客廳大門的破碎聲。
嘭的一聲,好像是炸彈在炸山一樣。
她蹙了蹙眉頭,睜開了眼睛。
什麼情況?
滕納淡定地坐在客廳裡,坦然面對着這一切。
相瀚帶着林宇煥,出現在了那裡!
雖然滕納的房子,看似簡單。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避開了追蹤。
不管是在屏蔽該屏蔽的信號段上,還是防禦上。
可謂完美。
相瀚都非常的佩服。
之前就聽聞過這個男人,但是他突然在他們業界消失了,誰都找不到他。
沒想到,他竟然就在這個城市裡。
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相瀚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整整找了四天,才找到了這裡。
滕納擡眼,看了看他。
畢竟在業界裡,滕納還算是個前輩,爲了尊重,相瀚只帶着林宇煥來了,並且沒有帶任何武器。
他早先就跟林大總裁說了,滕納這個人呢,異常的正義,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的,一定是因爲誤會,讓某隻總裁千萬不要衝動,有什麼可以好好的談談。
滕納看着相瀚,知道他的來歷,輕笑了一聲,說道:“沒帶人來,還要謝謝你,我比較喜歡清靜。”
相瀚點了點頭,說道:“這個……還請你……”
話還沒說完呢,就已經攔不住林宇煥了。
林大總裁怒吼了一聲,陰着臉問道:“米小魚呢!”
滕納沒有說話,只是往臥室的方向看了看。
林宇煥是想衝過去,先揍他一頓的。
但是這會兒,他還是想着急見到米小魚。
想都沒想,也根本不在乎那裡是不是有什麼埋伏,就衝了過去。
米小魚只覺得臥室的門,被嘭的一聲打開了。
她驚訝的看着門口,林宇煥站在了那裡。
幾天沒見,他看着憔悴多了,臉上鬍子拉碴的,很是頹廢。
見到他的瞬間,米小魚就輕聲的呼喚了一句:“宇煥……”
就這麼一句,足以讓某隻總裁,心裡防線瞬間的崩潰了。
他快速的衝到了牀前,一下子就把她抱在了懷裡。
想要把她深深的揉在血肉裡。
他緊緊地抱着她,輕聲的呢喃着:“以後不准你自己出門了,你要隨時隨地,不能離開我的身邊。”
米小魚擡起手來,撫摸着他的背,輕輕的笑了。
聽到了她的笑聲,林宇煥低下頭來。
他盯着她,幾天沒見,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沒想到,只是幾天的功夫,他就陷得那麼深。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第一次救她的時候,她那倔強的眼神?
“你又救了我一次呢。”米小魚微笑着看着他。
林宇煥什麼都沒有回答她,低頭死死的穩住了她的嘴脣。
他的這個吻,有些急,有些霸道,沒一會兒,麻痛感就傳上了米小魚的嘴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