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夢了,我夢見自己和隆之黑在一起進行着某個闖關任務,然後隆之黑突然消失了,系統讓我去尋找隆之黑的下落,這時我的耳邊突然響起隆之黑的聲音:“不要聽系統的話,不要來找我!”
啊啊啊?可是這是系統君讓我這麼做的啊?不聽系統君的話難道聽你的嗎?於是我在夢裡決然地踏上了尋找隆之黑的旅程,然而,我只聽到隆之黑對我說了最後一句話:“來找我,你會後悔的。”
後悔?我想應該不會的,我只是好奇爲什麼隆之黑的聲音可以傳到我的耳中,這就是傳說中的千里傳音嗎?我正納悶着,突然一個悶雷在我上空炸響。我擡頭望向天空,漫天烏雲密佈,灰濛濛的天空看不見一絲陽光,好像預示着這段旅程的危險。
“嗨,怕什麼,隆之黑是我的朋友,去救他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我心裡這麼安慰着自己,然後戴上了一頂勉強遮住自己面孔的草帽,向着前方走去。風雨兼程,不過是爲了朋友,沒什麼大不了的說。突然,畫風一轉,我和隆之黑在極夜的山巔進行着最後的比武對決。
“我去,不是吧隆之黑,我好心好意來救你,原來你是爲了引我來跟你對戰!”
“我之前就說過了,不要來找我,是你非要來找死的。”
“······我現在反悔可以嗎?”
“哈哈哈,你可以後悔,但你無法反悔。”
噗,丫的這貨說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富有哲理性了。可是這麼一想,難道系統是讓我跟隆之黑戰鬥才讓我找他的?那這就是一場無法避免的對戰了吧?好吧,既然如此,只有一戰了。當我正要做着賽前的熱身時,“刷刷刷”,山間出現了幾道身影,直朝我和隆之黑這裡襲來。一陣風雪過後,我定睛一看,咦,樂斯、艾思納、德爾和瑞柯!
“你們······”
樂斯抽出一把通體散發着銀色光芒的收束槍,槍口直指隆之黑。
“我們來幫你打敗隆之黑呀!”
哇塞,系統還爲我請來了幫手嗎,天啦嚕不愧是系統君,這真是天助我也,人多力量大,這下說不定真的可以贏了。然而就在我鼓起信心準備迎戰的時候,我醒了······清晨刺眼的陽光透過飛揚的窗簾,合着寒風一起卷向我的面龐。
“唔——”
我睜開雙眼,看向窗外,房間裡的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幸好室內開着暖氣,不然這一陣寒流襲來,我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輕易地下牀的。雖然之前樂斯已經承認我現在是裡形人的身份了,但是身體並沒有完全轉變爲裡形人的狀態,目前的我,只能算是半個裡形人,只有在和隆之黑的對決中勝利纔可以正式成爲裡形人。這也是樂斯經常提醒我的事。
“呼——”
我裹緊身上的羽絨內衣,眼看着距離比賽的日程越來越近,留給我訓練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沒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真的要走向賽場了。這場夢,難道在向我預示着什麼嗎?誒,要是夢是真的該有多好,我就能和小夥伴們一起聯手作戰了。
[系統提示:休想。]
嗚嗚嗚,系統君你妹,那你讓我在夢中遇見樂斯他們做什麼,讓我一個人去挑戰隆之黑不就完了嗎?
[系統提示:所以你很快就有這個機會了。]
臥槽!在這等着我呢,不愧是系統君,太奸詐了,惹不起惹不起。和往常一樣,我繼續着和德爾的配合打法,儘量讓彼此熟悉各自的風場特點,通過融合統一,形成可攻可守的雙風場模式。
“小藍,問你個問題。”
訓練過後,我和德爾坐在飛行室內的椅子上休息,德爾支着他那兩隻讓我羨慕不已的大長腿,冷不丁歪過頭問我。
“什麼啊?”
“嗯,那個,你害怕隆之黑嗎?”
“哈?害怕他?我想沒有吧,我只是上次和隆之黑切磋的時候有點緊張來着。”
“喔,那就是害怕咯。”
德爾斜瞄了我一眼。
“纔沒有!”
“就有!”
“任君評斷。”
“其實你不用害怕他的,我跟他之前切磋過無數次了,那傢伙只是在比武上稍顯認真,私底下是個高冷的斯文敗類。”
“啊?”
一聽德爾這麼描述隆之黑,我有點難以想象隆之黑平時一副生人勿進的斯文樣子。
“我纔不信你,憑我上次對隆之黑的瞭解,我覺得他至少和斯文不沾邊。”
“咦,你怎麼知道?”
“隆之黑上回來飛行室的時候並沒有帶書啊,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他當時還穿着一身黑色的武打道服,擁有御火系技能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斯文的屬性。”
其實我也是胡亂猜的,只是覺得德爾一直都跟隆之黑過意不去,他倆之間什麼都要分個高低,真不知道隆之黑是怎麼容忍德爾這樣的性格的,改天找個機會去問問他去。
“喲喲喲,看來你跟隆之黑關係不錯啊,對他評價這麼高,你別跟他打了,找他做你搭檔吧。”
“你!我只是試着分析了一下。”
我一時被德爾堵得啞口無言,別過臉去不看德爾。不過話說回來,我對隆之黑的瞭解還真是不及德爾,只不過是當時在飛行室裡的驚鴻一瞥而已,要談深入瞭解是不及德爾的,但是德爾爲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呢。
“我只是想告訴你,隆之黑並不可怕,作爲對手,他只是一個御火系的選手而已。”
“······”
我愣了一下,聽着德爾平淡的語氣,我好像也安心了不少。德爾卻在這個時候伸手摸上我的臉,讓我轉過來面對着他:“小藍,不論你對隆之黑的評價如何,在賽場上,千萬不要感情用事。”
“我,我知道了。”
我看着德爾在我眼前放大的一張俊臉,看着他蒼綠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的我,彷彿從來沒有見過德爾這麼認真的模樣。
“所以,你如果有什麼想法,至少在比賽上,一定要和我溝通,明白嗎?”
德爾的手從我的臉龐上轉移到了我的手掌,感到他寬厚有力的手傳來的溫度,我這才緩過神來,連忙抽出了手指:“當然的事了,不和你溝通,我怎麼知道該怎麼配合你啊?”
德爾亮盈盈的眼眸看得我直髮憷,那深不見底的眼瞳深處彷彿蘊藏着什麼別樣的東西,只是當時的我並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