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眯着眼睛,將菸袋拿在手中:“兩個女孩?你說的是那父母雙亡的苦命姐妹?”樸燦烈點頭:“是,就是她們,老伯伯能否告訴我她們住在哪裡?”樸燦烈瞬間鬆了口氣,看來這附近都是知道她們的,只是爲什麼,沒有人願意幫助她們呢?樸燦烈四下瞧了瞧,這地方簡直就不像人待的地方,聽姐姐提過幾次,這似乎是有名的貧民窟呢,因爲在自家宿舍附近,所以知道,但卻從來都沒接觸過,畢竟那條街道的劃分,就猶如天堂與地獄,地獄的人們都想去天堂,可天堂的人們誰也不願意接觸地獄,他們總是帶着一副厭惡的表情捏着鼻子繞着路走,從來不會踏進這裡一步。
樸燦烈和鹿晗,似乎是第一個這麼做的,天堂的人們。老伯先是有些驚訝打量了樸燦烈許久,才抽着菸袋起身:“走吧,我帶你過去。”樸燦烈爲老伯的熱心而感謝,老伯卻嘆了口氣:“這倆丫頭啊,也怪可憐的,幾十年前,她們還是小娃娃的時候,那年輕的父母便來到了這裡,據說啊,是被家裡給攆出來了,似乎是私奔的,她們父母年輕,也掙不到多少錢,勉強一家四口的生活,也算幸福溫馨,可她們父母啊,死的早,因病去世,她們姐妹那年也不過十五歲,做姐姐的呢,性情古怪,總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卻能擔起重任,勉強維持生計,做妹妹的呢,性子柔和卻比姐姐懂事,也熱心,她們這兩年過來的艱
難,我們看着也心疼。
但畢竟啊,都是窮苦的人,我們也無能爲力,只能看着,如今妹妹病倒,姐姐總是出去一天到晚上才肯回來,她妹妹啊,好一些了便出來找,總是怕姐姐丟下她不管了,我們都勸她說回去休息,她也不聽,只說看着姐姐就安心了,沒事兒的,我們都心疼啊,這做姐姐的,也該多陪陪妹妹啊!”
老伯一路上說了很多,樸燦烈聽着心裡難受極了,卻沒說什麼,老伯看了一眼樸燦烈:“小夥子,我瞅你不像是和我們一樣的人,不管是不是生活富裕的,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比我們強些,你來找她們姐妹做什麼?”
“接她回家。”樸燦烈脫口而出,自己也不覺愣了愣,接她回家麼?這四個字包含的含義太多太多,樸燦烈自己也不知道該怎樣表達。
老伯不禁大驚:“你是她們什麼人?接她們哪裡去?我在這裡二十幾年,從未聽說過她們有別的親人!”樸燦烈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勉強笑着:“朋友。”
老伯看了樸燦烈許久,最終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多問了,這倆姑娘啊,命苦,卻長得一個比一個水靈,怪招人的!你們年輕人的事啊……”說着,他們已經在一個地下室的入口停下了腳步,老伯說:“我啊,就不下去了,我人老了,這下面溼氣怪重的,犯了病啊,家裡沒錢治,又要遭罪,你自己去吧。”
樸燦烈給老伯鞠了個躬:“謝謝您。”老伯擺了擺手離開了,樸燦烈壓制着心裡複雜的感情,波濤洶涌般襲來的不知道的痛楚,邁着沉重的步子進了地下室。
“姐……”剛一進去,便被一個女孩子撲倒,樸燦烈坐在地上抱着女孩,這女孩渾身滾燙滾燙的,穿着破舊卻也很趕緊的白色布裙,披散着長髮,她半睜着眼睛,眼角還掛着淚水,她靠在樸燦烈懷中,也沒看清來人,只呢喃着:“姐,姐,你怎麼纔回來,我好想你,姐……”
聲音越來越下,最後她昏了過去,樸燦烈一驚,看來這女孩是將他當成了柯訫夜了,以爲是柯訫夜回來了,便放心的暈了過去,以爲自己有了依靠,再不會受到傷害了……
樸燦烈摸了摸她的額頭,天!這女孩還是人麼?燒成這幅摸樣還挺着呢?恐怕如果樸燦烈這時不過來,再過一會兒,她就要不行了吧?樸燦烈心中難過的要死,抱了她上車,直奔醫院。樸燦烈一直守着她。
看着女孩蒼白的面容,樸燦烈的心狠狠的抽搐着,像是被人狠狠的捏在一起,說不出的疼痛感,樸燦烈不明白,爲什麼這女孩會這樣堅強?只爲了等柯訫夜回家麼?
樸燦烈突然對她們姐妹產生了質疑,曾經總是有人說樸燦烈爲什麼會平安長這麼大,今天樸燦烈倒是想問一問,這對姐妹是怎麼平安長這麼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