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4 對立身
在聖符空間十萬年，亦就是外界十年，傅陽一直在研究第二天道。
一百三十二位天尊心得觀閱，他看出一個共同之處。
皆分出第二己身，有從神魂着手，有從身體一個部位，不過都是殊途同歸，造就第二天道載器，再創一門天功御使，展現出第二天道威能。
如此一來，劍道真氣化劍之天道的路已經不可能成功了，本身同已有的終結天道在一體中衝突，若強行凝練出第二天道，基本上自取滅亡，由此傅陽很重的暫且放下，等待將來再打算。
而天功是天道功法，可駕馭兩種天道，修煉出天道皆不同，因此沒有天尊修爲不可能創造得出，畢竟，每一位修煉出天道不同，因而控制天道方式亦不同，全然不能從借鑑中獲取，全憑自身感悟，況且，至尊僅有一條天道，根本修不成天功。
這時，傅陽想起天界一位逝去道祖耶和華。
三千聖言術，三千真言術，想要一舉修成兩種天道，可惜，他沒有成功，甚至卡在三千大道圓滿層次，再無向前一步的可能，不過思想很有意義，亦不是沒有價值。
傅陽細細關於耶和華修煉方式，但最終搖一搖頭放棄了，根本不適合於他，其中很多關鍵東西，都是理想化，很難得以實現，恐怕至尊都無能爲力，當然，他不是天尊看不出真正錯誤之處，不然也不需要看別人的經驗。
十萬年參悟，亦不能說沒有收穫，他在想走一條從未走過之路，起碼，至尊組織的天尊們可都沒試過。
他回憶往日點點滴滴，從位面商人那一戰中獲得啓發。
當初，次元者施展次元殺陣，將傅陽複製召喚出來，但沒有資格真實召喚出另一面的他，若他將另一面自己擊殺會是怎樣的事情。
問題是空間天道修士最容易接觸另一面己身，傅陽對於空間規則在至尊層面看來是很淺薄的，還不能看得到對面身，所以他數萬年來，一直在研究空間規則。
說起來，空間規則不是空間天道至尊的專利，只不過不擅長空間來戰鬥而已，如同構架空間黑洞之類，破開空間至尊都能做到，算不得難事。
傅陽將終結天道，模擬出空間規則頻率，本質上依然是終結天道，只不過是效仿而已，威力上始終是一條天道程度。
一扇高兩米的門戶豎立在身前，呈現出虛無黑暗的門內世界。
這是對立身的世界，互相不得干涉和來往，若想要交鋒廝殺，也不過開闢出一個夾縫空間，進行廝殺，傅陽不知道是否有人嘗試過，更不知道是否有人成功過。
對立世界，傅陽看不清，只能觀察到最表面的虛無層次。
不多時，門戶內浮現出一個輪廓，是一尊人形。
慢慢一位對面身呈現，氣勢上截然不同，顯得霸道君臨天下，而傅陽是隨和氣勢，不再表面顯得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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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戰。”傅陽說道。
聲音是無法通過門戶傳遞，只能脣語來分辨意思。
“等你一戰。”對立身同意道，亦只能從脣語看懂。
戰帖已下，已經不可能撤回，即使傅陽生出此念頭，對立身也一樣有，二者只能存一。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不能走進此門。
……
三十年期限已至，一位聖府至尊前來替換。
傅陽迴歸殺戮長河後方修養，收穫功勳足夠三十年修煉，其餘事情無需關心，***撲在修煉上。
又十萬年，門戶依然虛無黑暗，但傅陽能進入其中。
這一日，從閉關中醒來，毅然決然走進門戶。
對面一樣有一道門戶，對立身從中走出，玉冠帝袍，依然君臨天下氣勢。
“你讓等很久。”對立身說道。
“在你那一界，是否有人成功過？”傅陽問道。
他想試探一番，對立世界是否相同，亦或者事情都是反向發展。
“不知道，我同你一樣，對立世界，發生的事情一樣會發生，不可阻止和阻擋。”對立身很坦然道。
很多事情沒必要隱瞞，身爲對立面，基本知根知底，傅陽經歷過的事情，對立身一樣經歷過，思維上一個方式，但造就兩種形式風格。
沒有再多言，直接出手廝殺。
轟！
傅陽動用終結天道，對立身一樣是終結天道。
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但這裡非常穩固，根本不會出現空間波動，全因沒有空間和時間等規則，現在傅陽要是出去，連一剎那都沒過去，全然處於時間靜止中。
“殺！”
“殺！”
劍指橫斬，泛起一道璀璨劍氣。
掌印拍出，涌起一陣霸道巨掌。
力量不相上下，神霞涌現覆蓋細縫世界，如同兩位絕世神王在無盡光海中交鋒。
一剎那間，二者交鋒上千次，無人能看得清他們的動作。
對手每一個動作似乎都能預料到，每一次交鋒，都很清晰知道意圖，根本在自己同自己交戰。
“真實之拳！”
“真實之拳！”
兩顆拳印當空碰撞在一起，蕩起一陣波瀾，雙拳碰撞爲中心，輻射出風暴將光霞涅滅。
一擊分離，雙方平靜對望，知曉是不可能分出勝負，但不斷分析和做出判斷，來屏蔽掉感知意圖，不然無休止戰鬥。
“很久沒那麼痛快了，再來。”對立身狂傲道。
“我也一樣。”傅陽迴應道。
話音一落，再度展開交鋒廝殺，仙光沉浮幻滅，諸多異象在不停升起破滅。
逐漸出現傷勢，皆嘴角溢出鮮血，依然鬥志昂揚，絲毫沒有屈服意思。
不到一息，繼續交戰。
真氣耗盡，天道對轟，最終依靠肉身搏殺，熱血滾落揮灑，體表開裂，骨肉成醬狀，都陷入無力再戰的境地，根本使不出一絲力氣。
這一刻，兩扇門戶產生一股吸力，將兩位帶回各自的世界。
噗！
傅陽血肉從門戶噴出，緊接着門戶消失。
一股股元氣從聖府內接引來，注入肉醬中，立刻開始蠕動鼓動，最終恢復人形，不過面色慘白，全然沒有一絲血色。
第一時間，有一些種族修士前來，探望傅陽情況。
那是三目神族，地魁鬥族，赤剎族等，一位位敬畏神情，問道：“主上，你沒事吧。”
“無事，爾等管理住各族，在聖府位置不得靠近。”傅陽淡然道。
“遵命。”
十二位圓滿道祖，沒有立刻退下，反而再問道：“主上，你很虛弱是吧？”
三目神族道祖開口，額頭那一顆眼睛，正閃耀出璀璨光芒。
這是神魂攻擊，可奪魄攝魂，甚至能控制修爲高於自身的修士。
正虛弱到極點，不由得恍惚一下，便立刻恢復正常。
“放肆！”
一聲厲喝，如同雷鳴驚現。
“攝心大陣。”
一時間，十二位圓滿道祖竟然反叛了，居然佈下道陣，增幅三目神族道祖神魂之力。
驚濤駭浪般神魂力量涌來，想要一舉瓦解傅陽心志。
“斬！”
一字吐出，一道神芒閃現。
噗！
三目神族額頭那一顆眼睛，像似讓利劍刺中，濺出一抹鮮血。
混沌一氣爐呈現，將十二位道祖攝取入其中，傅陽冷目問道：“爲何背叛？”
“主上，聽我等解釋，是三目道祖的主意，我們是讓逼迫的。”有道祖解釋道。
“是長青至尊，請主上饒命。”三目道祖立刻求饒，心中恐懼至極點。
一位至尊不可招惹，何況是至尊中巔峰，那怕是虛弱至最低點，也不是道祖可挑釁的。
“長青至尊，很好，我不去算賬，竟然主動找茬，至於背叛者和身後的種族，沒必要存在了。”傅陽冷酷道。
混沌真火燃起，轉眼間，十二位道祖化成元氣進入傅陽體內，亦不過恢復一絲戰力。
長青至尊其實在傅陽出名時，便暗中派人接觸他培養的勢力，用資源拉攏人心，命其嚴密關注傅陽動作，若有機會一舉擊殺，可傅陽不是普通至尊，修爲上太高了，不是隨便可刺殺。
“三目神族，地魁鬥族，赤剎族……，十二族道祖反叛於吾，企圖進行刺殺，在此審判，誅族。”
這一道聲音響徹整個聖府洞天，每一個生靈都能聽見，在最後誅族二字，像似重錘砸落在心頭。
至尊之怒，驚天動地。
同一日，諸多種族看到一座烘爐從聖府位置飛來，降臨反叛其中一族，將其全部鎮殺，不管他們如何哀求跪拜，全然無濟於事。
此舉無疑是在震懾其餘種族，若有二心，一樣落得如此下場，至尊威嚴不容挑釁冒犯。
十二族沒有一個生靈逃得過罪責，由於一族之主選擇錯隊伍，付出血淋淋代價。
其餘諸多種族，看到烘爐凌空飛過，立刻跪拜在地表示恭敬。
吃過一次教訓，傅陽不再讓任何道祖隨意踏入聖府範圍，除非有他召見，不然按照死罪論處。
在戰力恢復一半，佈置下道陣籠罩住聖府區域。
……
一千年時間，傅陽恢復巔峰，總結出不少經驗。
召喚出門戶，再度約戰，對立身很爽快答應。
上一次，二者戰得像死狗一樣迴歸，藉此心中留下心眼，儘可能保存下一部分戰力，不然真就陰溝裡翻船。
“你會如何對付長青至尊？”對立身問道。
“不需要理會，一個徘徊在陰謀層次的弱者。”傅陽很輕蔑道。
“我可沒你那麼仁慈，此次迴歸定要親手斬殺於他，不過，請你留意長青在你界是否會死？”對立身說道。
“可以，我也不希望他活着。”傅陽點頭道。
二者可以說是一人，對於長青至尊的恨意自然有，當然，傅陽很想看看，長青至尊的對立身死了，他是否會跟着身隕。
邊戰邊聊，都在試探和總結，一起探討很多事情。
“葬道河知道嗎？”傅陽問道。
“知道，那是一條至尊的葬地，我跟隨三巨頭去過一趟。”對立身說道。
“看到什麼了？”傅陽心中泛起漣漪。
他可沒去過葬道河，對立身竟然去過，有點違背規則了，應該二者經歷是相同的。
“你難道沒去過？”對立身疑惑道。
“沒去過，我甚至沒見過三巨頭。”傅陽坦然道。
二者分開，凝視着對方，心中在懷疑對方是否不是真的對立身。
很明顯，的確是自己對立身，而戰鬥沒有再持續下去，開始探討很多問題。
“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你的世界難道沒發生三巨頭帶領天尊和諸多聖府至尊殺入魔神之地，將一頭即將出世的魔神君王封印？”對立身問道。
“沒有，經過我瞭解，三巨頭千年未曾現身過。”傅陽搖頭道。
一時間陷入沉默，如此說來，三巨頭很有可能戰勝了對立身，從而能來往對立兩界，不然沒法解釋大事件沒有重疊發生。
“我們一直在算計中，你可知道多少？”對立身眼神寒芒一閃，這不是對傅陽，而是對背後的操縱者。
“毫無頭緒。”傅陽依然無奈搖頭。
現在一問三不知，讓傅陽很苦惱，似乎發生諸多不爲人知的事情。
“在封印魔神君王時，我聽到一句話，主藥未湊集，大世之丹還需等待。”對立身正色道。
主藥，大世之丹，傅陽不停在口中反覆唸叨。
良久傅陽纔開口道：“我有一個猜想，我們或許是主藥，大世之丹很廣泛，不能定義。”
“我有時候這樣猜想過。”對立身點頭道。
“而且，主藥未湊集，那說明不止我們，能算得上主藥，定然是絕世強者，三巨頭應該算在內，其餘我不得而知。”傅陽說出猜想。
如此看來，只有擊殺對立身的強者才能算得上主要，那三巨頭肯定不想讓主要湊集，不然，那一位幕後操縱者就要出世，三巨頭未必能戰勝得過。
既然殺不死幕後操縱者，三巨頭自然另想辦法。
最簡單，也是最容易，便是擊殺掉出世的主藥，讓對方永遠湊不齊，而三巨頭能一點一滴積累力量想辦法，亦或者永遠保持下去。
“我想知道三巨頭修爲情況。”傅陽沉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