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手提滴血雙劍,橫眉怒目,直驅大堂,毛利見此大吃一驚,立即站起。
能做到大傭兵團的副團長,可謂是江湖上的老油條了,毛利也算閱人無數,見到小劉,立即在心裡蹦出了幾個詞語:年輕,氣勢,殺氣,麻煩!這是個極大的麻煩!
毛利雖然內心忌憚,但是當着數十個手下卻也不願弱了氣勢,當即喝道:“是哪一位高人光臨‘狂風’傭兵團?既然看得起我們,就請進大堂喝一杯酒!”
後一句話純屬廢話,毛利剛開口,小劉已經踏入了大堂,直直向毛利走來,十幾個傭兵見小劉不理睬副團長並且腳步不停,立刻上前阻擋,小劉雙劍連揮,十幾個傭兵頓時被斬成兩截,鮮血狂噴,大堂中立時瀰漫起濃濃的血腥味。
毛利是一個狂戰士,見小劉一言不發便動手殺人,趕緊抽出雙手大劍,大喝道:“朋友爲什麼一言不發便揮劍殺人?難道欺負我‘狂風’無人嗎?”
小劉止步,擡手用劍尖指着毛利身後四個傭兵喝道:“要老子說話也行,但是老子要先斬了這四個混蛋。魔擋殺魔,神擋殺神!給老子讓開!”
毛利這一氣非同小可:你小子一進來就殺了老子十幾個手下(他還不知道門口還有十幾個),還要讓老子閃開讓你繼續殺?老子還有面子嗎?
毛利手握雙手大劍,一聲戰士怒吼,隨後便是三連斬,第一斬落在空處,第二斬撞上小劉的單手劍,“噹啷”一聲,雙手大劍折斷,急速後退幾步,看着自己的雙手大劍發愣:老子的大劍是單手劍的三倍粗,真他媽有鬼啦?
小劉的單手劍是矮人大師的傑作,更何況小劉還注入了真元力?
繼續用劍指着毛利,小劉喝道:“讓開!”
旁邊傭兵人羣中突然射來三枚飛刀,直取小劉的頭胸,小劉身形一花,已經站在人羣中,雙劍連揮,立時倒了一片,七八個傭兵被小劉分屍,碎骨爛肉鋪滿地面。衆傭兵發一陣喊,立即退出十幾米。
毛利用腳勾起一柄單手劍,狂吼一聲,雙眼變得赤紅,身上衣服迸裂開來,露出古銅色的肌膚,筋肉虯結,充滿爆炸性的力量,整個人都粗大了一圈。
傑森在門口喊道:“當心,是狂戰士!”
小劉突然衝到毛利身前,雙劍連斬,第一劍斷毛利的單手劍,第二劍斷毛利左臂,第三劍斷毛利右臂,第四劍,毛利的人頭骨碌碌滾落在地。又衝前幾步,將追殺過來的四個傭兵輕鬆斬殺。狂化之後的戰士鋼筋鐵骨,一般情況下刀劍難傷。可是小劉灌注了真元力的單手劍豈同一般?
副團長毛利都被殺了,剩餘下來幾十個傭兵哪有膽上前動手?一起驚叫着向後堂跑去,突然又像拍岸的浪花一樣倒卷而回,卻是他們的團長崗螺領着一衆高手到了。
崗螺是個五十多歲的漢子,雙眼凌厲,手中提着一柄大砍刀。進門見到毛利的屍體,頓時雙眼就紅了。
崗螺指着小劉喝道:“是你殺了毛利兄弟?”
“廢話!不是我殺的,難道是你?”
崗螺提刀就要上前,卻被一人拉住了。此人高瘦,肩背挺直,三十餘歲年紀,臉色陰鬱。
崗螺轉頭問道:“得瑟先生有何話說?”
“要廝殺也不急在一時,先搞清楚情況再說。”
得瑟冷冷說道:“看你如此年輕,下手卻這般狠辣。不知‘狂風’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閣下?”
小劉經過先前的殺戮,瘋狂稍減,頭腦恢復了一些冷靜,但仍然鋒芒畢露:“哼!你們算什麼東西?竟敢在埃爾維柯到處收保護費?我呸!你們能保護埃爾維柯,那我們豈不是吃乾飯的?”
得瑟冷笑道:“我‘狂風’收保護費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已經收了一年有餘,商家出錢,我們出力保護,有何不可?就連議會城衛隊也不管此事,閣下憑什麼伸手?”
指着地下身手分離的毛利,小劉冷笑道:“這傢伙一心要死,求着老子殺他,老子只好幫他一把。你們有什麼話說?”
衆人一起愣住,得瑟冷笑道:“閣下顛倒黑白的本事不錯。”
“還不是跟你們學的?”
得瑟說道:“看你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報上家族和師承,我們不能誤殺了朋友的子侄。”
小劉大怒:“呸!你敢佔老子的便宜?去死!”踢起落在地上的一柄單手劍,直奔得瑟胸膛,崗螺大砍刀一橫,替得瑟擋住單手劍,不料單手劍“啪”的一聲炸成碎片,四射開來,崗螺身邊衆人一片慘呼。
崗螺的大砍刀重一百三十多斤,巨大而沉重,但小劉真元力驅使之下的一踢力量更加巨大,普通單手劍吃不住相撞的大力,十幾個傭兵頓時受傷,崗螺的雙手也被震的手腕發麻,連退兩步,才消去衝力。
“好小子,怪不得敢到我們這兒來撒野!弟兄們,一起上,給我剁了他!”崗螺不想與來人單打獨鬥了,這小子的力量實在怪異,沒必要討那個沒趣。
這些傭兵都是打架的行家裡手,聽到崗螺的命令,戰士、聖騎士立刻上前,魔法師、牧師等卻不進反退,開始施展增益法術在自己兄弟身上,同時冰箭、火球等開始砸向站在場中的小劉。
大堂中並不適合施展大型的魔法,小劉今天一心要立威,也不準備使用魔法,看到一堆火球、冰箭射來,立即施展清風戲羽身法,一個人已經變成了幾十個,到處都是小劉的虛影,衆傭兵暈頭轉向,不知道手中的刀劍該遞向何處。
小劉此刻下手絕不容情,每一劍都遞向對手的要害,一劍殺一人,大堂地上屍體漸多,已經有些影響步法,小劉大喝道:“有種的出來打!”便向門口衝去。
崗螺橫刀攔住小劉,大砍刀摟頭便砸,身邊兩個聖騎士護在兩邊,同時向小劉擠壓。小劉倏進倏退,真元力不斷灌注進單手劍之中,此時的單手劍已經不差於神兵利器了,右手劍抵住大砍刀,左手劍豎劈,將一個聖騎士的大盾斬成兩段,劍尖上溢出的真元力進入身體,頓時斃命。
斷了崗螺一臂,在崗螺發愣的剎那,小劉一劍刺入崗螺的腰腹,崗螺大叫一聲,坐倒在地,努力抵擋在身體裡肆意破壞的真元力,小劉不再管他,開始放手大殺。
丹陽九轉元功進階之後,真元力不但增加了數倍,且威力也是同幅增長,再也沒有後力不濟的擔憂,清風戲羽身法更加圓融,使到極限之時真如一縷清風,一片飄葉,衆傭兵連身形都看不清楚,又如何捕捉其蹤跡,幾乎連小劉的衣角也摸不着,小劉精妙的步伐之下,只要揮劍殺人就好了。偶爾遇到一兩個高手,也不過多走兩步,多揮兩劍而已。
再殺片刻,小劉突然停下,大堂中站着的只有小劉和始終站在門口的傑森、阿拉剛了,還有一個崗螺,端坐地上,渾身發抖,拼命壓制體內的真元力。一聲長笑,小劉走到崗螺面前,一劍斬下,崗螺的人頭便滾在了地下。
直到此刻,阿拉剛、傑森纔敢小心翼翼地走到小劉身邊,傑森問道:“兄弟,你沒事吧?”
小劉笑了一下,“你看我有事嗎?”
阿拉剛說道:“既然殺成這樣了,乾脆徹底殺光所有人,把這地方佔了吧!”
小劉說道:“好!咱們三個分頭清剿,一會兒在大堂集合。”話剛說完,人已不見蹤影。
阿拉剛、傑森互視一眼,吐吐舌頭,也殺向了後堂。
傭兵哪一個是沒點機靈勁的?大堂的動靜早就響徹了整個大院,衆傭兵知道來人敢於直衝傭兵團的總部,當然有着五成以上的把握,那還會等在後院等來人殺?早就一鬨而散了。不過片刻,三人重新在大堂碰面了。
小劉笑道:“這個大院不錯,以後就用來做我們的總部好了。阿拉剛,你速回去,調集三百精兵前來。傑森大哥,你經驗老道,這個傭兵團一定有專門存放財物的密室,麻煩你去尋找。我去將門口那些死屍拖進來,以免太過招搖。”
三人立刻分頭行動。小劉將門口的十幾具屍體拖進大門,被打壞的牌匾收拾乾淨。便站在大門內,細細思考今日一戰的得失。
半個時辰之後,門外傳來隆隆的馬蹄聲,小劉將三百大兵迎進大門,立刻分派事情,站崗、處理死屍、仔細搜索整個大院,以防有漏網之魚。
正在與阿拉剛計較如何對付議會的麻煩,一個士兵跑來叫道:“報將軍!傑森長官請二位去一趟。”
隨着士兵找到傑森,卻發現傑森正在一間堆滿了金幣、財寶、武器的房間裡手舞足蹈,看見小劉、阿拉剛立刻叫道:“發了!我們發了!”
小劉也十分吃驚,按理說一個傭兵團是有些財物,但也不至於斂財如此之多吧?要知道五百傭兵個個是要養家餬口的呀?
小劉指着這些金幣恨道:“你們看!這些傢伙在那些平民身上掠奪了多少財富!簡直是罪大惡極啊!”
人多好辦事,將庫房暫且封閉,一百五十多具屍體堆上了十幾輛大車,用布匹蓋好,準備天一黑便悄悄運到黑暗森林中找個地方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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