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杜曉曉一直在門外守着,除了偶爾的吃飯上廁所,就連睡覺也是在門口的椅子上。
由於這樣不規律的作息,再加上入秋時節。
很快,她就成功患上了感冒。
王醫生每天都經過這裡,看到她在這裡幾天了,一直想問,但由於那天的尷尬情況,就一直沒問。
今天他突然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快死的老頭的孫女嗎?
三天前就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人都已經出院了。
爲什麼她還在這裡待着?
還是說他的爺爺根本沒走,就一直在這裡面?
想到這裡,王醫生突然感覺心頭一震。
完了,這不會是護士長鎖門的時候忘了看,導致人死在裡面了吧!
這個女人一直等在這裡,難道是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王醫生趕緊溜了,他得趕緊去找護士長問一下情況。
“護士長,護士長你過來之下。”
護士長一臉疑惑:“怎麼了嗎?火急火燎的。三天前我們不是剛……”
王醫生連忙打斷她。
“不是這個事兒!”
這下護士長更奇怪了。
“那是什麼事兒?”
“還記不記得走廊盡頭的那個病房,門口一直站着一個女的?”
護士長點了點頭。
“記得,在那兒好幾天了,跟個神經病似的。”
這王醫生更加着急了。
“那你那天鎖門的時候,究竟有沒有進去查看裡面的情況?”
“查看情況?”護士長一頭霧水,“難道那間病房不是你上的鎖嗎?”
“完蛋了……”王醫生聞言如晴天霹靂,直接感覺有些頭暈,站都站不穩了。
護士長趕緊去攙扶。
“到底發生什麼了,把你嚇成這樣。”
王醫生看着護士,有氣無力地說:“三天前,我給裡面的一個病人家屬下達了病危通知書,我以爲他們已經走了,就沒有在意。”
“可是這三天,他的家屬仍然一直徘徊在病房前,這說明,那個老頭可能還一直在裡面,並且,已經死了。”
“啊!”護士長也是一驚,差點沒扶住王醫生。
“你的意思是,那裡可能有一個已經死了兩天的屍體?”
這可是重大的醫療事故!
“是啊!”王醫生也急了,“你不是有鑰匙嗎,我們快去看看吧。”
護士長趕緊拿出來鑰匙,挑鑰匙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那麼兩個人不但要面臨處罰。
甚至連職位都可能要丟掉。
兩個人來到杜曉曉的面前,顫顫巍巍地面對着她。
“那個,女士,你是在等您的家人嗎?”
杜曉曉用紙擦了下鼻子,滿臉疲憊,帶着黑眼圈,面色憔悴。
配合着醫院昏暗的燈光。
乍一看讓人誤以爲不是活人。
“呃,是的。”杜曉曉嗓子因爲感冒有些啞,發出的聲音也不像是活人。
“王……王醫生,我,我怎麼有點害怕呢……”護士長躲在王醫生的後面,只敢探出一點點頭去看。
“你別躲我後面啊,我也怕……”王醫生把護士長往前推。
杜曉曉疑惑地看着兩個人。
可是在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這眼光就不是疑惑了。
而是帶着幽怨。
王醫生被他的眼神嚇到,直接開始跪在地上求饒。
“冤有頭債有主,你可千萬不要來怪我啊,我已經盡力了。”
“雖然當時我沒有好好查看病房,但是這個事情真的不能怪我。”
護士長看王醫生都跪下了,自己也跪下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已經盡力了,我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求求你,原諒我們吧!”
杜曉曉感覺他們莫名其妙,直接躺在了椅子上,背對着他們。
“先別說以後了,把這件事解決好吧。”杜曉曉說道。
王醫生以爲杜曉曉是讓他們把屍體處理好安葬,立刻同意了。
“好好,我這就去辦,一定幫你把你的親人安葬,並且給他燒很多紙錢。”說着,王醫生一把奪過鑰匙,準備去開門。
秦炎這邊聽到了開門聲,此刻已經馬上要到關鍵時刻了,不能受到絲毫打擾。
所以他直接使用靈力,把王醫生手裡的鑰匙給打掉了。
看着突然掉在地上的鑰匙,王醫生此刻心裡又害怕了起來。
他還以爲是杜曉曉使用了某種手段打了他一下。
“你快開呀,愣着幹什麼,怎麼還把鑰匙給扔了!”護士長見狀着急的說。
“她剛纔打了我一下……”王醫生頭也不敢回,回答道。
“難,難道,她是不想讓我們進去?”王醫生問着護士長。
“我也覺得她不想,不如我們就先回去,這裡太恐怖了。”護士長快要嚇尿了。
“趕緊走,不要打擾我睡覺。”杜曉曉已經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他現在只想好好睡個覺。
王醫生聞言如臨大赦,趕緊帶着護士長跑了。
直到跑出那條走廊,護士長才重新恢復了勇氣。
“還好我們剛纔沒有打開那扇門,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護士長說道。
王醫生也是一陣後怕。
“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人是鬼,看看她過兩天走不走吧,等她走了,我們再進去。”
“嗯嗯嗯!”護士長瘋狂點頭,這個想法贏得了他的同意。
再看秦炎這邊,經過了三天不眠不休地煉藥,幾大包的草藥終於被他煉成了一顆黃豆大小的藥丸。
可是現在還不是撤掉火焰的時候。
這藥丸成型之後,仍然要煉製一段時間。
如果時間不夠,這顆藥丸就是毒藥。
反之,則是能救命的神丹妙藥。
秦炎這些天,除了去給杜曉曉的爺爺檢查身體,就是在煉藥。
一刻都不曾停歇。
功夫不負有心人,秦炎終於算是把藥煉出來了。
秦炎收起丹爐,把藥丸取了出來。
然後掰開老者的嘴巴,直接給他塞進了嘴裡。
這邊秦炎手掌翻動,一根根的銀針被拔了下來,老者的血脈終於開始重新流通。
那藥丸也就順着嗓子下來了。
秦炎坐在他的牀邊繼續把脈。
一開始的脈相十分細弱。
但漸漸就開始變得強有力起來。
就連之前已經快要完全衰竭的器官,都有了扭轉的趨勢,開始煥發新生。
老者的意識本來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不清晰了,這個時候居然有了自主意識。
對光反射有了,肌肉反射也有了。秦炎鬆了口氣,再次進行鍼灸。
只是不同的是,這次並不是爲了封閉老人的經脈,而是爲了給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