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傷與陸若兒兩人一同到了前廳中,今天陸若兒穿的是一身鵝黃色的長裙。她膚色白皙,一雙漂亮的杏核眼中似含了一汪水,高挺的鼻樑,小巧的嘴巴。漂亮的臉頰上還總是掛着三分笑容,縱然趙傷已經是成過親的人了,可對於這陸姑娘的長相他還是要讚美一聲的。
“小王爺您請坐,我命人去準備茶水糕點,您聽我慢慢說可好?”陸若兒伸出玉手指了指面前的一個椅子,趙傷微微點了點頭坐在她指定的地方。陸若兒也不客氣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兩人中間只隔着一張小桌,是用來放茶水糕點的地方。
她一早就猜到趙傷還會過來所以很早就派人準備了,現在侍女看着趙傷進來趕忙進來上茶。
陸若兒一雙美眸盯着趙傷的側臉看個不停,欣賞之中雙頰忍不住爬上了一抹嫣紅。她看着面前這男人怎麼看都是好的,細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小桌發出有節奏的聲音,這樣一位才貌雙全的公子許配給渠水實在是可惜了。
她心裡也忍不住感嘆一聲,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分毫。“那達達親王是月氏國主的親弟弟,這一點小王爺知道嗎?”她試探着問道。她不但人長得漂亮就連這聲音也是甜甜美美的,趙傷雖然已經知道但聽她這麼說也並不覺得討厭。
他轉過頭看了陸若兒一眼,輕聲開口:“這個我已經聽你父親說過了!”兩人中間只隔了一張小桌,陸若兒又故意往他身邊靠故而前傾着身子,現在他回過頭兩個人的距離非常近,趙傷再一次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趙傷目不轉睛的盯着陸若兒這雙眼睛,看着她這精緻的臉頰現在已經變成了緋紅色。他愣了愣開口問道:“姑娘熱嗎?”他總結了半天只給陸若兒找到這樣一個理由,要說害羞的話陸若兒又不喜歡他爲何要害羞呢?
他心裡還沒有反應過來,陸若兒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噗笑出聲:“我血熱所以經常臉紅,小王爺不必在意。您不是要聽那達達的事情嗎?爲何還要在意我呢?”她開玩笑似的問趙傷,趙傷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不說話了。
她輕輕咳嗽一聲收起剛纔的笑容,繼續開口:“那達達不但是國主的弟弟,而且他在朝中可算是權傾朝野。據說在月氏他在朝堂上說一句話沒有任何朝臣敢站出來反對,這一點父親應該沒有跟你說吧,就算說了也應該藏着一些。”
趙傷想着之前南伯侯和自己說的話點了點頭,南伯侯雖然說這達達在月氏很厲害卻沒有說到這種地步。不管是親兄弟還是親父子,這天上句只有容得下一個太陽。那國主雖然坐在皇位上,可被自己弟弟這麼欺凌着想來心裡也不好受吧。
這倒是一個很重要的消息,趙傷微微皺了皺眉也許這件事以後能夠用得上。
陸若兒看他點頭脣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能夠得到他的肯定就說明他還是覺得她說的情報有那麼一點價值,也就
不會在急着走了。這陸若兒雖然是閨閣小姐但對月氏的事情知道的卻不少,以往南伯侯和達達見面的時候她也總會跟着去。
那達達雖然喜好美色但還是有一點人性的,他只是看陸若兒覺得投緣喜歡罷了,道沒有其他的意思。
“除了這個還有呢?聽說那達達在月氏是一個很厲害的人?那他的武功是不是也很高?”趙傷轉過頭看着陸若兒,一雙眉眼微微皺緊,眸子裡露出幾分緊張來。聽到他這麼說陸若兒輕笑兩聲:“要說您問我還真是問對了人,那達達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他武功的套路我卻知道。”
陸若兒只是一介女流怎麼可能知道月氏親王的武功套路呢?趙傷有心驚訝的看着她,她弄了弄自己手臂上的披帛笑了笑:“以前我和達達見面的時候,我爲他跳過舞他很高興,那天藉着醉意居然爲我展示一套他的拳法,後來又舞了劍。雖然我不懂武功但卻能將他的套路記下來,小王爺要不要看呢?”
她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侍女過來上茶,陸若兒在拿過茶盞的時候對那侍女使了一個眼色,侍女會意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傷聽到這話冷峻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溫度,認真的看着陸若兒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姑娘將那達達的招式演示出來。”這各家武功都有各家的特點當然也有弱點,縱然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呢也會有弱點,沒人能夠打敗就是因爲別人還沒有想出攻破他弱點的辦法。
如果趙傷能夠早一點了解達達的招式,他就能用這一晚上的時間找出破解他武功的辦法,就算是不能至少心裡也有一個底兒。
陸若兒看着趙傷猴急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長得本就漂亮現在一笑更是大眼睛眯成了一條寬縫,巧笑盼兮。“我纔剛剛用過膳你現在就像看我跳舞是不是有點着急了?等我先緩一會兒好不好?”
她是纔剛剛用過膳,之所以在院子裡溜達就是想消化消化食兒,趙傷剛纔一時忘記也忘記這個了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陸若兒將目光落在趙傷身上,忍不住笑道:“小王爺會下棋嗎?我之前和人下了一盤殘棋,不知道小王爺能不能解?這解完了估計我這食兒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不然我們兩個人在這裡乾坐着也尷尬不是?”
她拿起茶盞輕輕的喝了一口茶,眼角眉梢中都帶着笑意。她這幅長相外加這笑容要是換了別的男人估計早就動心了,趙傷也是因爲心有所屬纔對着陸若兒沒有絲毫的喜歡之情,但她的長相還是很好的,而且說話也不令人討厭。
雖然南伯侯奉旨辦事,可陸若兒肯爲他演示達達色招式就算幫忙了,趙傷對她也是心懷感激的現在看她眼眸中帶着幾分的期盼,就點了點頭:“好,那盤殘棋在哪兒?”他倒是爽快直接問那盤殘棋在哪兒,好像知道在哪兒他就能跟人家去似得。
陸若兒聽到這話倒是
有些詫異,她笑了笑:“那盤殘棋在我的閨房,只是去那裡也不太合適。後花園旁邊有個暖閣,不如就將殘棋搬到那裡,我在那裡爲小王爺跳舞如何?”她剛纔完全是被趙傷的直爽給嚇到了。
雖然她目的不單純可也沒想過一步登天啊,這要是趙傷跟着她進了閨房以後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這趙傷也是沒有腦子,居然一點男女大防都不顧及。他不顧及應該有人會顧忌吧,想着顧忌趙傷的那個人陸若兒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趙傷覺得這個辦法非常好。點了點頭:“好。”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已經有下人去辦這件事兒了,因爲不能讓殘棋上的棋子改變方位,需要兩個小廝小心的擡着。兩個侍女拿着棋盒,還有一些侍女去準備茶水糕點,這放到暖閣裡的茶水可是與這裡大不一樣。
雖然這南伯侯是一個愛好風雅的人,這茶葉也都是上等的好茶,只是這水卻不太在意。
兩人盤腿坐在軟榻上,趙傷看着這盤殘棋微微皺了皺眉頭。與陸若兒下棋的那個人用的是黑子所以趙傷就接替他用黑子,陸若兒用白子。在這盤棋上黑白兩子都屬於平手,所以趙傷接替這盤棋也不覺得困難。
只是這用黑子的人心智簡單,在之前並沒有佈局,只是這白子看着沒有什麼其實已經佈下幾個局就等着黑子下套了。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從下棋中也能看出一個人的特點,這用白子之人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啊。
“小王爺覺得這殘棋難嗎?如果覺得困難我用黑子也可以。”她輕輕的笑了笑,臉上帶着幾分討好。
趙傷擡起頭正好對上陸若兒這雙水靈靈的眸子搖了搖頭:“沒有,我們開始吧!”說完,他就將黑子落在棋盤上沒有一點的猶豫,陸若兒看到之後也拿起白子放在該放的地方,然後擡起頭看着趙傷。
“如果我跟你講話算不算使詐啊?”她忽然開口問道,精緻的臉上露出幾分俏皮來。趙傷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陸若兒拿起一跨糕點放在嘴裡:“我和你講話會不會分散你的注意力啊?如果你輸了會不會不承認?”
她這話問的倒是有些小家子氣了,雖然這在棋局上講話的確有些不合適。可是這耳朵長在趙傷的頭上他要是不想聽陸若兒也沒有辦法。趙傷落下一子後擡起頭看着陸若兒,輕聲回答道:“不會。”
陸若兒得到想要的答案滿意的笑了笑,迅速下着白子。這一盤棋她早就已經有了下法,這纔剛剛開始趙傷並沒有干擾到她,她還不覺得困難。
只聽到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趙傷微微皺緊眉頭看着那盤棋,陸若兒時不時會看着窗外的天色。他來的時候天還很早只是現在已經很晚了,這盤棋現在正處於關鍵時期兩方都已經佈下了局,要是想讓結束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兩個人的對決纔剛剛開始,只是外面的天色已經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