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龍志權在惶恐之中,被踹了一腳,慘叫一聲,仰天跌入山崖。
葉知武從山洞裡跑出來,顫聲說道:“快,將黎小金的屍體也扔到山崖下面去。把血衣、血刀都扔了。找有水的地方,洗乾淨血跡,然後回家找份工作就算了。”
錢文生、羅中揚感覺有理,便將西瓜刀扔入山崖,將黎小金的屍體、那盜墓隊放風者的屍體也踢入山崖。
然後,他們三人轉身就跑入山洞裡,穿山洞而出,在溪澗裡洗乾淨血跡,連夜下山,步行出鎮,翻山越嶺,找處農家,吃了東西,搭乘摩托車奔往另一小鎮,然後買票上車,再回D市,再乘火車回家鄉E縣,報考公務員去了。
龍志權仰天跌下山崖,砸倒了許多樹丫樹枝,背部和後腦被一些尖利的樹枝劃傷。
“砰”的一聲,卻沒有摔死。
他沒有摔下谷底,而是摔在山谷的藤蘿網上。
他暈了過去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陽光剌眼。
蟬鳴鳥唧,枯樹參天,水聲潺潺。
他揉揉眼睛,坐了起身,東張西望,發現自己周邊都是藤蘿,不由喃喃自語:“MMD,偶還沒死?哈哈,真好!”
不經意間,他發現兩具屍體,都在自己身邊的不遠處。
一具是血肉橫糊的盜墓放風者。
一具是黎小金的屍體。
兩具屍體的血都已流乾,都很蒼白,很嚇人。
“小金,小金,嗚嗚嗚-----------”
龍志權取下書包,放下西瓜刀和手電筒,轉身爬向黎小金,將黎小金僵硬遺屍摟在懷中,失聲痛哭,傷感異常。
儘管遺屍蒼白的很嚇人,但是,龍志權失去了同學,失去了同鄉,失去從小一起穿開檔褲長大的好夥伴,他傷心欲絕,已經不會去想那嚇人的事情了。
他哭天抹淚的哭了一會,放下僵硬的遺屍,抹抹淚水,四處張望,哭不是辦法了,事已至此,得先求生,得想辦法出去,然後再揭露錢文生和羅中揚的罪行,哪怕自己將來坐牢,也要讓可惡無恥的錢文生和羅中揚得到報應。
他重新背起書包,抓起手電筒和西瓜刀,又站在藤蘿網上,搖搖晃晃的走動,來到另一具屍體上,從這名盜墓者的遺體上,搜出證件和一疊3000元錢、國產大屏幕手機。
他握着這身份證,一看:D市F縣G鎮H村J村民小組36號秦勝,今年36歲。
“陳勝?老子還是吳廣呢!要不是你這小子亂喊亂叫,亂砍亂殺,也不會有昨夜的悲劇,累死我的老鄉兼同學黎小金,老子的命也差點喪生於此。哼!”
他朝秦勝的屍體踢了兩腳,便將證件和錢收起來,放進書包裡。
他再查看對方的手機,發現裡面存儲着秦勝的家裡人及親友同學的手機號、電話。
龍志權將這些號碼翻看一番,存進自己的手機裡。
然後,他將對方的手機透過藤蘿網縫隙,扔進谷底裡。
他再看看自己的手機,沒有信號,便關機,以便保存電力。他心想:現在警方破案尤其是監測手機信號很厲害,我不能隨便開機,免得被監測到信號。
如果有機會出去時,我得把手機卡和手機都換掉,反正身上還有三千元,大不了,再重新買一臺舊蘋果手機。
唉,不知道錢文生和羅中揚、葉知武三人途中會不會發生什麼衝突?會不會又發生相互殘殺的事情?沒發到財,倒是死了兩人,真是不值!
TMD,錢文生和羅中揚上次幫我打架,我以爲他們倆只是看在同鄉的顏面上,才兇狠的。沒想到,這兩個和我一起長大的鳥人,原來其本性,就是這麼兇殘的。
如果他們還活着,將來回到家鄉,他們怎麼面對我?我又怎麼面對他們?怎麼給黎小金的家人交待?我又如何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姐姐交待?
唉,唉,唉------------
難道我真的要去舉報錢文生和羅中揚、黎小金嗎?
龍志權心緒如潮,卻又不也再往下想-------------
於是,他握着鋒利的西瓜刀,走向峭壁,揮刀砍開那些雜草樹枝,卻見峭壁的一塊大石託上,坐着一具骷髏,不由嚇得“哎喲”一聲,跌翻在藤蘿網上。
他抹抹額頭上的冷汗,爬起身來,急忙走到那具骷髏前,下跪參拜,說道:“大師在上,小人無意冒犯您了,請恕罪!”
他說罷,便在骷髏前磕頭。
“咚--------”
他才磕了一個頭,那具骷髏便塌落下來了。
這具骷髏早就風化了。
“哎喲----------”
龍志權擡頭一看,眼前全成了骨碎,又嚇得驚叫起來。
碎骨堆裡,有一個用蠟紙包裹着的小方塊。
龍志權驚叫之後,便顫顫伸手,抓起那用蠟紙所包裹的小方塊,用力一掰,感覺軟軟的,還掰彎了。
於是,他用西瓜刀挑開蠟紙,卻發現是一本書,書名:【九陰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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