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慕容夏雲正打算睡午覺,門口卻響起了敲門聲,慕容夏雲只當做是蓮花回來了,就淡淡的說:“門沒鎖進來吧!……”
不多時身後傳來開門的吱呀聲,隨之而來的是清秀的聲音:“女施主,叨擾了!--”
慕容夏雲慌忙轉過身子,看到的就是站在門口低頭行禮的雲霄,只那麼剎那間,本是大腿翹到二腿上的慕容夏雲慌忙跳了起來,不由得動了動髮簪,才笑着說:“大師還請進!--”
他淡淡的笑了笑,依舊站在門口,慕容夏雲自知自己剛剛的話有些不妥,但是讓他站在門口也實屬不太恰當,就只好沉默的看着他,而他依舊雙手合一的放在胸前,再次行禮:“貧僧這次是前來感謝施主,徒兒把什麼都告訴我,女施主當真是菩薩心腸,貧僧一定要感謝的!……”
慕容夏雲有些害羞的笑了笑說:“大師千萬不要說,佛家講究的就是好人有好報,而我不過是盡了應盡的義務罷了,還請大師不要放在心上。”
他十分感激的看着慕容夏雲,眼神裡的喜悅讓她有些驚愕,不由得心情也變好了許多,剛想要在和他說話,誰料此時院子裡一陣騷動,他轉過身看去,就慌忙的奔了出去,神情慌亂,這模樣讓慕容夏雲也不由得有些擔心,跟在身後去了院子裡。
只見那不遠處已經被人羣圍了起來,還沒走近,慕容夏雲就聞到了陣陣的惡臭味道,再看看前面的人如同什麼都聞不到一般推開人羣,擠了進去,慕容夏雲見此也只好跟着他走進了人羣。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躺在地上不時的嘔吐,而那陣陣的惡臭味道正是從她這裡發出來的,本是圍着的人羣也因這些味道慢慢的退了開去,只留下他跪坐在老人的面前輕輕的拿起她的手腕,爲她把脈。
慕容夏雲看着他認真的神情,那麼一刻她呆傻了,這個人如同出現過多次一般,在她的眼前變得鮮明,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走上前,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頰,這樣異樣的感覺輕輕的觸碰着她的心,讓她不由的上前,卻在這時,門口突然一片騷動。
還沒等慕容夏雲反應過來的時候,院子裡就涌進了一大片官兵,爲首的
上前微行李,態度蠻橫的說:“雲霄寺瘟疫橫行,我們特奉聖上之命前來隔離,處死瘟疫之人。”
“瘟疫?……”慕容夏雲驚訝的叫出來,不單單是她,所有的人一時之間驚恐起來,人羣都變得騷動起來。
“聖上說有瘟疫,可是這瘟疫又在何處?……”
清冷略帶威嚴的聲音讓慕容夏雲不由的看過去,雲霄緩慢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他們:“雲霄寺乃是寺廟重地,哪個容你們在此地胡作非爲。”
其中爲首的人,神色有些懼怕,但還是堅持的說:“我們奉聖上之命,王爺還請得罪了!--”
說罷,身後的官兵衝了上前,抱起地上的老者就要出門,一時之間無論是躺在地上的人還是人羣裡的人都紛紛的被抓了起來朝外走,這哪裡是隔離,明明就是要置人於死地。
慕容夏雲不由的怒火中燒,跨前一步,走去門口,擋住大門,狠狠的看着他們:“難道皇上連慕容家的人也不放過嗎?只怕你不知道還有半個月就是皇上與慕容家的大喜日子吧!怎麼連我也不放過?……”
爲首的人一個呆愣,看着眼前清秀的女子,神色中的凜然不由得後退一步,皇上半個月後的大喜日子這是京城中人人皆知的事情,所有人都在議論,只怕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慕容家重新崛起的日子,如今上面的人只說要來雲霄寺抄寺,卻沒有人說爲了的皇妃怎麼辦。
一時之間爲首的人拿不定主意,慕容夏雲一看自己說的話果然起了作用,就朝一旁的雲霄使了個顏色,他上前攙扶起那已經重病的老人,掠過慕容夏雲朝門外走去,院子裡的其他沒有被抓的人更是一個個的都溜了出去。
慕容夏雲依然正在門的正中央看着他說:“回去告訴皇上,雲霄寺是佛門重地,別說瘟疫就是欺殺百姓的人更是沒有。”
說完轉身出了院子,留下一院得士兵面面相覷,不多時,爲首的人不耐煩的朝後擺了擺手,一幫人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慕容夏雲離開院子,不由得拍着胸口,不得不說剛剛那一幕,幸好自己強撐着,要不然那場面非把自己嚇癱在地上,看來人的潛力真的是無限的,不管是什麼人
如果真的被逼急了,還是會站起來反抗的。
蓮花從前院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看到慕容夏雲平安無事,就拍着胸口道:“小姐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晚來了一步呢,夫人嚇得已經去通知老爺了呢。”
慕容夏雲並沒有和她說的過多,只是淡淡的問道:“雲霄大師呢?……”
“已經去前院分散人了,只怕是這次寺院住的乞丐太多,才引來了官兵呢。”
聽蓮花這樣說,慕容夏雲的腳步不由的加快,到了前院,果然看到他正在朝廟門口送人,就走了上去:“雲霄大師,這些人一定要送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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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十分悲涼,看着那離開的人說:“我的能力畢竟有限,他們跟着我只怕也過不得什麼好日子,還不如讓他們離開的好,我不想讓他們繼續跟着我受些委屈。”
“可是他們離開了又能去哪兒?……”
“普天之下自有他們落腳的地方,只是留在我這裡,結局一定是不好的,皇上已經知道了,只怕下一步雲霄寺是生是滅都不知道了!……”
那麼一刻慕容夏雲特別想詢問他爲什麼皇上會這麼的在意他的一言一行,只是話到了嘴邊,許多事情都問出口,而她只是一個過客,對於這裡的故事不能太入戲。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慕容夏雲挽起袖子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中,把院子裡的乞討者一個一個的送去門口,門口自有趕車的小師傅,送他們出城,雖然是短短的兩天相處,但還是有人放聲痛哭,或許已經飄零在外的人,就這樣失去了一個落腳之地,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傷悲。
慕容夏雲一時的也有些難過,趁人羣不注意的時候,轉過身子,慢慢的擦去淚水,卻在這一瞬間看到了門口的人。
他一襲暗紅色的長袍,神色漠然的站在門口,如果不是那一夜的相見,慕容夏雲一定不會知道他就是那個喜歡把別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暴君。
只那麼一剎那,慕容夏雲不由得後退幾步,呆呆的看着他,他笑得自然,如同會見老朋友一般走了進來,只是這笑容讓慕容夏雲從心底深處開始發涼,涼意瀰漫全身,讓她不由的扶住身邊的牆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