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你……你爲什麼要救我?”跟着她跑了會我們隨手抓了堆枯草躲到了土堆後面,看着追來的村民從我們面前跑過,我才鬆了口氣。
“我也是有過孩子的人……”女人才說了一句就已經開始哭了起來。
“唉,阿姨,阿姨,你別哭,別哭啊,你哭我也沒辦法啊。”看着她哭我完全手足無措,勸解又不會,只能看着她哭。
“我……我想我兒子了沒忍住……沒忍住就救了你。”
“那……那阿姨你繼續哭之前能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嗎?”
“這裡的鐵鎮的墳地。”
“什麼?這裡是墳地?那我們面前的這個土堆是……”我低頭看着身前遮擋着自己的土堆,邊上還有紙錢和灰燼呢。
“墳頭,哦,孩子,你別怕這是我家男人的墳頭。”阿姨怕我害怕用雙手鉗住了我的肩膀看着我。
“我……我不怕的……”可我還沒說完阿姨就鬆開了手低下了頭“是啊,你本來就是死了的人你那裡會懂得害怕。”
“不是的,我……”
“你不用說了,我救你只是覺得你和我兒子一樣年紀輕輕就夭折了,好不容易成精了,再死一次太可憐了。”
“不是的,阿姨,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人,不信你摸摸看。”
“是啊,你曾經是人,可是你現在已經死了要是對人間還有什麼不捨我會給你誦經的。還請你不要再來這裡擾亂這個村子了,大家都是可憐的苦命人啊!”
“阿姨,我也是可憐的苦命人啊!我纔剛到這裡就陪潑了狗血……”
“噓。不要說話了,他們又回來了,我是人回去頂多被他們孤立,而你是活死人,被抓住了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你快跑吧,咱們緣分一場。還請你離開這裡吧。”
“阿姨,原來你沒聽明白啊,我真的是人。我也想離開這裡,但是我還沒有找到爺爺呢。”
“你爺爺?是剛纔那個被黑狗血治住的男人嗎?真看不出來原來他那麼年輕已經是爺爺輩的了,你們真長壽,那你已經活了多少年了?”
“阿姨。你伸手摸摸我的臉。我真的是個活人!而且我也只活了三年多一點!”
“這不可能!誰家三歲的孩子像你一樣嘴如此靈巧碰到這種事情連滴眼淚都不掉到現在哭都沒有哭一聲呢!”
“因爲我是……”
“讓我們團團轉找的好苦啊!原來你們躲在這裡啊!季寡?婦,別以爲你死了男人孩子就可以爲所欲爲!這小東西今天必須死!就算不燒死我們也要把他碎屍萬段!他要是活了我們就繼續砍!非把他砍成肉泥我們才能解心頭之恨!”就在我要解釋自己是韓家人時追我們的村民發現了我們。
“你們放過這個孩子吧!他只是個死了的孩子!不會對你們造成傷害的!要砍!你們砍死我吧!”我疑惑了,我確確實實是和這位阿姨剛見面啊!可現在她居然會把我護在身後不讓他們傷害我。
“就算是孩子也不能放過!他們鐵家的人陰魂不散死了都不讓咱們好過!現在村裡都沒有孩子了!他的孩子我們更不會留着!”
“就是!斬草除根!殺了這個孩子!”被領頭的人一扇動他身後的村民全跟打了雞血一樣紛紛往我們這邊撲,因爲人數上的差異巨大,最後肯定是我被綁瞭然後被衆人擡着去赴死而那位保護我的季阿姨則被他們拉到了一邊看管了起來。
“放開那個孩子!”
“啊!他們果然死不了!鄉親們!咱們和他們拼了!”就在我被擡着向可能是村子的方向走過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呼喊聲,藉着地勢迴盪在四面八方,村民們全都騷亂了,紛紛調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而那聲音如果我判斷沒錯應該是曹駿的,大概他是因爲鼻子的問題聲音有些改變。不過還能聽出來。
“別想小瞧了我們!爺們們!抄傢伙!打死這一大一小兩個害人精!”領頭的人一說完村民們直接是把我扔向曹駿的,好在曹駿身手還算不錯雖然爲了接我整個人在連退數步後狼狽的摔倒了但我也毫髮無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蠟燭恕我直言,你該減肥了!砸死我了!”曹駿把我從他身上移開自己則捂着肚子趴在地上抽搐。
“嗯嗯……”因爲嘴被堵着我努力蹭着曹駿的胳膊本來是想讓他休息身後已經拿着石頭木棒衝過來的村民,但他卻誤會我是想讓他給我解開繩子。
“我都疼成這樣了你再忍忍會死啊!等會!”
“嗯嗯……”真的會死啊,曹駿你就快點會回頭你應該不會死吧,可惜我這話是說不出來了,因爲已經有個村民把石頭扔了過來,隨後鋪天蓋地的碎石土塊像下雨一樣向我們砸了過來,連我看着都眼暈的石頭陣我卻只捱了幾下,隨後就被曹駿拉到了懷裡挨在地上。
“嗯嗯……”因爲挨曹駿太近了,我甚至能聽到石頭打在曹駿背上的聲音,甚至還能感覺到曹駿每被石頭打一下都會抽搐一下,連我剛纔捱了幾下現在都覺得生疼,曹駿這是犧牲自己給我當人肉護盾,我真的太感動了,但這羣黑白不分的村民難道就沒有一個人來阻止他們嗎?
“嗯……嗯……嗯什麼嗯……我才……我纔不……不給你……說……說話的機會呢。”曹駿的聲音都是顫抖斷續的他們真的夠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讓他們如此對我們!我忍不住哭了起來,當溫熱的眼淚劃過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樣連哼哼都哼哼不出來了。
“喂……喂……別哭……一會……一會就……就沒事了!”曹駿趕緊用手捂住我的眼睛讓我哭,但真的好不公平,我們只是湊巧出現爲什麼要把怨恨發泄到我們身上,就算他們再經過什麼痛苦也不能如此隨意決定別人的生死!
可是我錯了,當石頭雨停下曹駿試着動了動抱着我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一個村民突然衝了過來,悶悶的一個聲音輕輕一響,曹駿將我放在地上伸手去摸後背當手再伸回來的時候上面全是血,我已經嚇傻了眼淚徹底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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