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看到這一幕,全都被驚呆了。
這特麼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這老會長怎麼就跪下了呢。
他怎麼會給這個年輕人跪下呢。
這沒有搞錯吧?
忽然,衆人眼眸中劃過一道靈光。
這纔是想明白,原來冉冠剛剛接過那茶杯來,並不是因爲迫不及待想收對方爲徒弟。
而是要拜對方爲老師啊。
“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季勇聲音發顫。
他把李秦朝送進去是想着讓自己的老師,將其收爲徒弟啊。
是爲了讓他跟這個青年成爲同一師門的人。
這樣,等日後這個青年成長起來之後,便是能夠增加他在王城符篆師公會的權威啊。
可是,現在好了。
他自己跟這個青年,確實要成爲同一師門的人了。
但是,特麼,對方卻是成爲了他老師的老師,也就是他的師爺爺了。
“我這特麼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爺爺啊。”
他心中不由的就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
冉冠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李秦朝。
李秦朝自然是可能收這個老傢伙,爲自己的徒弟了。
他現在心裡膩味的不行。
現在的情況,終於讓他明白,這個在他眼中老菜鳥一般的人物是誰了。
這傢伙居然是季勇這個王城符篆師公會會長的老師,也就是前任的老會長。
這種人物,居然騙自己說,他是一個學學徒。
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啊。
這也太不講誠信了。
自己是不可能收這種不講誠信的人,爲弟子的。
“老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季勇迫切地想着去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哎。”
看到李秦朝並沒有收自己爲徒弟的想法,冉冠便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地上站起來了。
但是,他心中卻是沒有放棄拜對方爲師的念頭。
站起來之後,他纔是將發生在符篆室的事情,說了一遍。
衆人聽完,不由的便是張大了嘴巴。
什麼?他居然能同時煉製幾種不同的符篆。
什麼?他居然能夠指點他們王城公會老會長冉冠。
什麼?在他的指點下,冉冠老會長,居然煉製出了一種一星九品的符篆。
甚至他們老會長還表示,有信心在接下來,一年半載之內,煉製出二星的符篆,晉入二星符篆師的行列!!!
衆人震撼不已。
而在場所有人中,就數着巫柔受到這震撼最大。
因爲之前李秦朝的在她眼中,就是一個沒品、腹黑男。
可是,這不長的時間,對方帶給她印象,卻是一變再變。
從腹黑男,到天才符篆師,再到準副會長,最後……也就是現在,在她心中神一樣的存在冉冠老會長,居然要拜對方爲師。
可想而知,她心中的震撼,究竟有多大了。
“就這樣?”
卻在這時,季勇忽然出聲。
衆人的目光,隨着他的聲音,齊齊的朝着他匯聚過去,看到他那淡然之色,心頭都是齊齊一震。
他們實在是想不通,季勇聽了這些話語後,怎麼會表現的這般平淡。
難道冉冠老會長的說的東西,還不夠震撼嗎?
此時,就連冉冠也不由的高看了自己的這個徒弟一眼。
覺得自己以前是小看了自己的這個徒弟。
這不,在場的人都被自己講出的東西,震動的心肝脾肺腎亂顫了。
他卻是反應這般平淡。
“老師,不是我說你。”
感受到了冉冠的目光,季勇便是也迎着冉冠的目光看去:“就算他在符篆上,有很深的造詣。”
說着,季勇的目光,變得痛心疾首起來:
“但是,您是什麼身份啊?您是我們符篆師公會的老會長啊。您可以說是我們王城符篆師公會,最傑出的一任會長。”
“您拜他一個小年輕爲老師,傳出去,像什麼話啊。”
在場的人,聽到季勇的話語,心中不由動容。
就連一直對他頗爲不服氣的田慈海,聽到這話,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得敬重了幾分。
實際上,田慈海對季勇的話,不是很認同。
他的觀念是,學無先後,達者爲師。
但是,他還是因爲季勇這番話語,所體現出的氣節,而對其有了些許佩服之情。
“老師,我知道,您還沒有打消拜他,爲老師的想法。”
就聽到季勇繼續說道:“但是,我請求您,爲了我們公會的顏面,打消這個念頭。”
冉冠心中狠狠一顫,他發現自己,是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徒弟。
以前,他認爲自己這個徒弟,做事有些不計較手段,不計較別人的目光。
甚至有時候爲了利益,而讓他們公會臉面盡失。
但是,卻是沒有想到,他這個徒弟,今天能說出這番大義凜然的話語。
“說的也沒錯。”
他覺得自己這個徒兒,說的沒錯。
自己作爲王城符篆師公會,最爲傑出的一位會長。
代表的可是王城公會的臉面啊。
這位年輕的符篆師,雖然在能力上,已經足夠做自己的老師了。
但是,若是自己真的拜對方,爲老師的話,傳出去,就不太好聽了。
甚至有損他們王城符篆師公會的名聲啊。
“我確實有些欠考慮了。”
冉冠便是嘆息了一聲,然後擡手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你確實是一個合格的會長了。”
“哪裡,哪裡,都是老師您教導的好。”
季勇謙虛的笑了笑,順手就要從冉冠手中接過那一杯拜師茶。
“哎。”冉冠又是嘆息了一聲。
聽了自己徒弟的話語後,他自然是明白,自己作爲符篆師公會的前任會長,也是王城公會最爲傑出的一位會長,是不該拜這一個小年輕,爲老師。
但是錯失了這麼一位名師,他還是覺得這是人生一大憾事。
“老師,記住您自己的身份。”
季勇接住了冉冠手中的那個茶杯。
但是,卻是發現自己老師,還穩穩的抓着那茶杯。
很顯然,他老師,還是沒有完全打消,要拜李秦朝這個小年輕爲師的想法。
“您是我們王城符篆師公會的臉面。”
季勇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哎。”冉冠連連嘆息,緩緩的鬆開可茶杯:“爲師有些分不清輕重了。”
這方面,他不如自己這個弟子。
“老師,您言重了,只是您當局者迷而已。”季勇輕聲而言,安慰自己老師。
“哎,公會在你手中,我算是放心了。”冉冠又道。
季勇謙虛的笑了笑,身上那股符篆師公會會長該有的氣度,鋪滿全場。
田慈海心中歎服。
他以前總覺得季勇不像一個會長。
愛顯擺,太重眼前利益。
起碼氣度方面,是不合格。
但是,現在他纔是知道,以前那種種,可能只是季勇的僞裝。
就在這時,氣度無雙的季勇,忽然端着那杯茶。
噗通!
跪在李秦朝面前。
“嘿嘿嘿,老師,弟子給您跪了,請收下弟子吧?”
季勇一臉討好的看向李秦朝。
笑容菊花一般在臉頰上綻放。
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隻……
舔狗?
“這尼瑪?”
正在感嘆自己的徒兒,終於有了會長樣兒的冉冠,見到這一幕,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