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你說什麼呢！”
“這個小說，真的可以拍成電影啊。”
“真的假的？”
“向陽哥哥，你這是又有奇怪的想法了嗎？”
“對，這個想法確實有些奇怪。”
“老弟，真的假的？你覺得我這本書能拍成電影？”
“能！真的能，完全可以。”
“真的嗎？之前，之前……”
“之前是不是有人說了不行？”
“是呀！老弟！你這也太……哈哈……”
“完了，今天2007年12月5號，臺灣，瘋了一個大陸作家。”
“哈哈哈……別這麼說呀。”
“沒關係，就這樣，可以！”
……
電影《潛伏》，就這樣的被向陽給說下來了。
好吧，目前還只是一個意向。
按照一個影視劇的標準流程，現在是剛剛的拿到了一個故事，甚至這個故事還沒有能夠拍出來的樣子。
就眼下，《集結號》應該是馬上就上映了，但是，這個電影的原作，其實是一篇微小說。
一張紙就能寫的下。
《潛伏》比《集結號》的原作要強很多，但這個故事還是太過單薄了。
不過，向陽提了一個讓龍一非常非常吃驚的想法。
他是這麼講的。
一上來，我們就乾脆的大膽一些，弄一個非常恐怖的殺人案件，如何？
向陽的這個說法，不光是龍一大吃一驚，便是小爺也有些接受不了。
大錘這個傢伙，到底想的是什麼呀。
他瘋了嗎？
向陽則是笑笑。
只是這麼一想，彆着急嘛。
事實上，這個想法跟之前的《盲殺》有些關係。
但不管怎麼說，反正人家龍一是非常的高興。
《潛伏》就這麼的被向陽先一步的給截獲在手。
……
金馬獎的頒獎儀式在12月8號，現在還有這麼兩天時間。
範爺終於得償所願，她跟那位女大佬，焦雄平聯繫上了。
兩個人約定了在臺北著名的圓山大飯店。
這間店可不一般，這可是宋美齡當年開的。
這老孃們的心腸可挺狠的，不是一般人。
但這家店，做的菜還是很不錯的。
桌定好了，也不是很大，主要就是幾個女士邊吃邊聊。
“兵兵，這次怎麼想起來請我這老太婆吃飯呢？”
“焦姐，我這不是來到了金馬，正好您做了主席，我要是不請次客，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現在纔想起我來？”
“哎呦~焦姐這話說的，我可委屈死了，還不是以前太忙，想要拜見您，也不容易嘛。”
“這倒也是，你早年的時候，幾乎是天天拍戲來着。”
“可不是嘛。”
主要是焦雄平跟範爺倆人聊，天真妹則是一旁陪着，當然了，還有焦雄平的助理，不過，她們倆人則是都很明白。
吃着就行了，其他的就不多想。
範爺是很會聊天的，她在圈子裡這麼多年了，遇到的人很多很多，經歷過的事情也很多很多，一早就鍛煉出來了極強的交流能力。
沒多久，兩個人就好像多年老友一般的說話了，時不時的就迸發出笑聲來。
但，說笑，跟吃飯，這本來也不是重點。
“姐姐，我能不能問一些事情。”範爺終於準備談正事兒了。
焦雄平聽了點點頭，“我就知道你是別有目的的。”
“哎呀，別這麼說人家嘛。”範爺來了個撒嬌。
人家焦雄平身寬體胖，算是撐住了，便笑道：“你問啊。”
範爺很乾脆了，但還是作勢扭捏了一把，才說道：“姐姐，你說句良心話，之前的那個《蘋果》，應該不應該進入金馬？”
焦雄平一聽，她想也沒想的點點頭，“應該！”
沒錯，以焦雄平來看，《蘋果》是一部絕對應該進入金馬的作品。
這並非是因爲金馬，有時候就很喜歡黑大陸的題材。好吧，這部作品現在來看，也沒什麼黑的。
本身是一個黑色幽默的片子，關於生存。
而更加主要的，是這部作品裡的一些東西。
黑色幽默的底下藏着東西。
那是人性，是人心。
單單說一點，就是這部作品裡的情節上，看上去有匪夷所思之感。
就說劉蘋果被老闆強X了，那麼，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她是不是應該去報警。
可就是沒有報警。
有趣的地方就在於，既沒有報警，可是，又讓觀影者覺得，這沒報警是正確的。
劉蘋果跟安坤，真的是太弱勢了。
相比較而言。
報警跟兩萬塊錢，對他們兩個，哪個更重要呢？
這部電影裡，有大量類似的情節出現。
把一個個表面上看來都是匪夷所思的情節，拍攝的又給人一種合情合理的感覺。
然後呢？
大家在看過以後會有什麼感覺？
自己是不是也是劉蘋果，也是安坤呢？
真的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自己會怎麼做？
報警的，以完全正當手段來處理的，當然會有。
可也絕對會有許多人選擇跟劉蘋果與安坤一樣，他們選擇要錢，甚至用那孩子也來要錢。
《蘋果》這個片子，不光是可以放在京城，放在臺北有問題嗎？
沒有！
而且，樑家暉與金豔玲兩個人，跟臺灣有相當的聯繫。
所以，這部電影才被金馬給拒絕了。
焦雄平知道這個理由，但若她去年就是主席，她一定會讓這個片子進來的。
金馬，已經快要爛掉了。
現在，一句應該，範爺直接就哭了。
“嗚嗚……謝謝你，我的好姐姐，嗚嗚……”
哭的是聲嘶力竭。
焦雄平有些奇怪了，“怎麼哭的這麼厲害呢？”
對，她倒是覺得，範爺哭了算是正常，但何必哭到這個程度呢？
範爺抹了抹眼淚，她說道：“我爲這部戲付出很多，其中有很多鏡頭，我真的是豁出去了，我跟樑老師，還有跟向陽那個傢伙，其實，都是拍的……我的姐姐，你也知道的吧，有些鏡頭不讓播出來嘛，嗚嗚……”
這。。。
向陽要是在場，一定會怒斥。
編！你就在這兒編！
可如此的範爺，這等說辭。
“唉~”焦雄平一聲嘆息，“你這又是何苦呢？”
範爺正色道：“還不是那些個傢伙逼我的！姐姐，我們大陸網絡上都怎麼說我的，你不會不知道的吧？
說我跟了那個，跟了這個的，還有什麼姓洪的……
有沒有搞錯，天天這麼埋汰我！
這麼的羞辱我！
我知道這些都是誰放出來的混蛋玩意！
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能低頭！
我就非要讓他們看看，我這個人是有藝術追求的！
沒錯，我追求的是藝術！”
必須要說，這一番話，真的讓焦雄平很是感動。
“說的好！”
可是。。。
“那這次……”焦雄平明白，範爺一定是找她有‘重要事情’的嘛。
卻聽範爺說道：“姐姐，我之所以來找你，是因爲聽說了許多流言蜚語，就是跟我差不多遭遇的那位小湯姐姐，她也是爲了追求藝術！
結果遭到很多人的重傷。
我不能忍了，我想要求姐姐。
千萬的，讓小湯姐姐拿下影后如何？”
這。。。
講真，完全出乎焦雄平的預料之外。
她本來想的是，這一頓飯，應該是她小范爲自己說話。而且，之前的種種，提到了《蘋果》也確實是這個趨勢。
哪裡想到，她竟然是爲了別人。
這個姑娘，莫非真的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騷浪，反而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嗎？
若這是如此，那可真叫一個人言可畏了。
焦雄平想着這些，她又怎麼答覆呢？
其實，範爺剛剛的這一段，完全就是天真妹出的主意。
天真妹是真的強，在這方面，幾乎是完全沒有敵手的，那麼，如此厲害的人物給出來的法子，到底管用不管用呢？
“這個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因爲這次，妹妹你也應該聽說了，我現在也被罵的夠嗆。那些個白癡蠢材，根本就不懂老孃我的苦心。
咱們這次金馬獎評審，評委都是找來的國外的知名人物，而且，他們的身份是保密的，只有我知道他們是誰，可正因爲如此，我更加的要公平做事。
所以……”
焦雄平這說的全是實話。
本次金馬，在開幕之前，就被臺北當地噴的不行。
原因便是，焦雄平改變了金馬的評審模式。
簡而言之，完全保密！
評委是誰，不知道。
怎麼評選的，也不知道。
但，這麼一來，那些人之所以噴，就是因爲……不全是你焦雄平說的算了嘛。
沒錯，大家都很聰明，如此保密之下，最後，還不是你這個主席來做主。
焦雄平自認，她絕對可以做到公平。
而且，她其實非常清楚這種評獎的問題所在。
找關係。
好多的電影節，電影獎項，都存在着找關係這個問題。
那些個評委就是那幫人，組委會給公開了，那麼，想要拿獎，怎麼辦？
這年頭，還有人那麼天真的覺得，完全不做公關會有用嗎？
這次，焦雄平想來個新的。
於是乎，她就不公開了。
那麼，這次範爺的舉動。。。
“姐姐，真的不能幫幫我嗎？”
“這個真的沒辦法。”
“姐姐。”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