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種情況,朱浩天及時反應過來,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爲他從中年男人的臉色上看到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對於中年男人的態度,劉所長尷尬的教訓道:“這個老杜啊!太不像話了。”說完,劉所長又使勁地敲門,希望杜成剛能及時的開門,也不至於讓他這個派出所的所長難堪。
就在敲門的時候,朱浩天有種不詳的預感,他及時打開了透視模式,通過透視模式觀察老杜家屋內的情況,一眼就瞧見了他要找的那個人,杜成剛的兒子杜德華碰巧在家裡,剛纔他父親見到了市區來的警察,心裡肯定惶恐,關上門之後,就叫醒了屋內睡覺的杜德華,嘰嘰咕咕的說着什麼,說得特別的小聲,從嘴型上去判斷,杜成剛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從後院跑掉。
果不其然,沒說幾句話,杜德華就朝屋子通過後院的門跑去,像是要逃跑的樣子。
這一幕,看在了朱浩天的眼裡,他對張曉波拍了拍肩膀,示意的說:“守住這裡。”
說完,朱浩天轉身就朝杜德華離去的方向追去,他健步如飛,追上杜德華那是不在話下的事。
最爲主要的是,要在杜德華不知情的情況出現,足以展現朱浩天的神秘和詭異。
朱浩天用過透視模式看見杜德華一直朝後院的那條小路跑去,朱浩天爬到後院的小山坡上,觀察了整個村莊的環境,又立馬調頭往回跑,鑽進了他們之前駕駛來的那輛福特警車裡,快速發動引擎,扳動着方向盤就調轉了車頭,一腳油門,警車就飛了出去,直朝杜德華逃去的小路追去,他看過地形,杜德華通過那條小路是跑去附近的支路,上了支路,他才能攬着車,朱浩天此時的警車正好朝支路飛去。
朱浩天在村口駕駛着那輛警車一直朝支路衝去,遠遠地,就看見杜德剛掄圓胳膊朝前跑的身影,兩條腿再快,也快不過四個輪子的。
朱浩天只是稍稍轟了轟油門,警車就快速追了上去,“嘎吱!”一聲,朱浩天猛踩了一腳剎車,警車在杜德華的附近戛然而止,而且車身在剎車的時候,整輛車子橫在馬路中間,正好擋住杜德華的去路。
這一幕,可把正在奔跑的杜德華嚇得身體抽搐了一下,原本以爲他能跑掉,可是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朱浩天能及時截住他,這真是詭異。
在剎車的時候,由於這是支路,車尾濺起陣陣的塵灰,塵埃落地時,朱浩天才緩慢地打開了車窗,看了此時喘着粗氣,冒着熱汗的杜德華,然後才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反手將車門“砰!”地一聲給關上了,倚在車門上,他慢悠悠地掏出香菸抽了一支,點燃之後,叭了一口,呼出嫋嫋的煙霧,看着杜德華說:“不說一聲就走了?”
杜德華喘着粗氣,看着抽着香菸的朱浩天,他心裡就惶恐,本以爲他們不可能找到自己的,沒想到自己回老家了,這傢伙的鼻子還是那麼靈,這麼遠都嗅到了自己的味道,而且他以爲知道朱浩天他們爲何而來,這些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杜德華沒有說話,他心裡很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跑,可是道路被攔下了,他是怎麼也跑不掉了,只好想接下來的事,他該怎麼辦,在劉家鎮,他沒有靠山,什麼事都得自己扛。
他想了一會兒,纔開口說話,“你是誰?”
他裝蒜的問題,似乎還不想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或者說,他想渾水摸魚,在這個時候,他只能裝傻。
朱浩天叭着香菸,說:“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嗎?”
是的,朱浩天誰不認識,在安南市,朱浩天現在可是名人,不管黑白兩道的人,都知道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能調動一個團逮捕副廳級以上幹部的人,只能是他了。
“不認識。”杜德華裝傻的說。
“不認識我?那你見到我跑什麼?”朱浩天繼續嚴厲的詰問道。
“我——我跑步。”杜德華胡謅的說。
聽到這句話,朱浩天笑了,他知道杜德華在撒謊,他又不是三歲小孩,既然他那麼喜歡胡說八道,朱浩天就打算陪他胡說八道。
他叭了一口香菸,笑着說:“是嗎?那你可以繼續跑步,我陪你。”
說完,朱浩天就叼着香菸,拉開了警車的車門,坐了進去,發動了引擎,左手壓在車窗上示意的對杜德華說:“開始吧!咱們跑步。”
杜德華無言,自己說的一句謊言,既然要整死自己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心裡明白,想跑是不可能的,只能受苦,要不然肯定要捱揍,他聽說過朱浩天的傳奇故事,也不知道他是個恐怖的人,尤其是他發火生氣的時候,現在黑道上的人物,坐下來沒事的,就聊這個朱浩天。
朱浩天見杜德華還站在原地,又催促的說:“你還在等什麼?要我逼你跑嗎?”
此話一出,杜德華知道朱浩天是要警告他,他只好沿着公路跑起步來,朱浩天就駕着車跟在杜德華的身後,一邊抽着香菸,一邊扳動着方向盤。
就這樣,杜德華沿着公路一直朝鎮上的方向跑去,朱浩天就駕着車陪着他。
開始的一公里,杜德華還沒感覺到累,可是一公里之後,他明顯感覺到雙腿發軟,身上汗如雨下,體力也有點透支了,他此刻想停下來,可是坐在警車裡面的朱浩天還不停地催促道:“再跑快點!快點!”
杜德華知道自己不敢停下來,只能咬着牙一直朝前跑。
他又咬着牙跑了一公里,全身早已被汗水如侵泡,四肢也發軟,他邁一個步子,都要使出全力。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視線都變得模糊了,他想停下來,可是耳畔還傳來朱浩天的命令聲,“繼續跑,給我快點,繼續往前跑。”
杜德華跑着跑着,腳踩到了一個石塊,一個不小心,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公路上,身體倒塌時,濺起滿天的塵灰,杜德華整個人趴在了公路上,塵埃在他四周飛舞。
他再也爬不起來了,他趴在公路上,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舒坦
了,他翻身嘴朝天,大口大口的喘氣,熱汗滲入到他的眼眸裡,他的視線漸漸地開始模糊,隱約看到一個身影站在自己身前。
朱浩天叼着香菸看着躺在公路上的杜德華,笑着問道:“你不是喜歡跑步嗎?我就讓你跑個夠。”
杜德華聽得見朱浩天的聲音,但是他沒有力氣回話,只是張大嘴角儘可能的喘氣,以緩解身體的疲憊度。
朱浩天站在杜德華面前抽完一支香菸後,將菸蒂扔了出去,一把將躺在地上的杜德華給舉了起來,就像是舉重一樣,杜德華也是140斤,朱浩天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拎起來了。
拎起來之後,朱浩天直接將杜德華扔進了警車的後備箱裡,“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後,就鑽進駕駛位裡發動了引擎,將福特警車在公路上調轉了車頭,又一腳油門,將警車駛去了劉家村,這次朱浩天是直接將警車駛到了杜德華家的小院門口。
聽見警車的引擎聲響起,張曉波第一個人跑了出來,發現朱浩天駕駛着警車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去幹嘛了。
警車停下之後,朱浩天推開車門從警車裡走了下來,張曉波立馬就走了過來,疑惑的問道:“大哥,你去哪兒了?”
朱浩天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去了後備箱,打開後備箱,就將杜德剛拎了出來,一把仍在杜家的小院門口,把張曉波和劉所長嚇得瞠目結舌的,不知道朱浩天什麼時候去把杜德華這個小子給逮回來了。
最爲惶恐的不是他們倆,而是杜德華的父親杜成剛,他看見自己兒子躺在了自己家的小院裡,忙不迭的就跑了過來,關心的問道:“德華!你怎麼了?”
劉所長見到了杜成剛的兒子,就忙責備的說:“老杜!你剛纔不是說你兒子不在家嗎?這怎麼又冒出來了?”
杜成剛心疼的說:“你們想幹什麼?我兒子又沒有犯法,你們警察也打人嗎?”
“沒犯法?你兒子吸毒,你知道嗎?”朱浩天冷哼了一聲,厲聲的說道。
“吸毒?”聽到這兩個字字眼,杜成剛的眼眸裡有些驚恐,他壓根就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吸毒,忙辯解道:“你別胡說,我兒子好好的,怎麼會吸毒?”
朱浩天的嗓門聲更大了,“你兒子不光吸毒,還安放炸彈準備炸市體育館。”
一聽到這裡話,杜成剛更加的緊張起來,不相信自己兒子做這麼無法無天的事。
他立即質問道:“德華!你到底做沒做?”
好一會兒,杜德華纔開口說話,依然嘴硬的說:“我沒有做。”
聽到這句話,杜成剛的腰桿就更硬了,“警察同志,你們聽見沒有,兒子沒做。”
朱浩天又兇巴巴的說:“做沒做不是他說了算,有人舉報了他,跟我們回局裡好好說說這件事。”
剛說完這句話,朱浩天的耳畔裡就傳來轎車引擎聲,聽這聲音,車速很快,像是朝他們所在的村裡駛來了,朱浩天扭頭定眼一看,發現有些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