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
會開完了，王威廉回到了位於舞蹈練習室對面的自己的辦公室裡，李祉那跟了進來。
“昨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從m電視臺打過來的。”李祉那坐在了椅子上，似乎沒打算立刻就離開，而是要聊很長時間話的樣子。
“m電視臺？”王威廉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無限挑戰？”
“嗯。”李祉那點了點頭，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了王威廉：“你是怎麼跟金泰浩pd又認識了？”
“是盧宏哲。”
王威廉把那天在保姆車上和盧宏哲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轉給了李祉那。
“所以，你只是自己偷懶不想幹了，就反手賣了一個人情？”李祉那聽完了這個故事，有些唏噓。
“如果我不慫，就是跟姜虎東對着幹的話，就賣不到這個人情了。”王威廉笑着說：“這也算是珍愛和平得到的回報？”
“你行了你。”李祉那一臉的嫌棄，“那怎麼說？你不想去？”
“魅魔上網去查了一下，說那個節目極其的折騰人，拍攝時間不定，拍攝計劃也有很大的隨機性，屬於那種有這一個工作，別的基本上很難安排的類型。”王威廉隨口說道，“這種工作最好還是別接了。”
“你的別的工作都可以跟節目組協調……”
“那也明年再說了。”王威廉笑了，“難不成我這裡真的從這個節目組出來，馬上就進那個節目組？觀衆怎麼說？羅英石怎麼想啊！可人家節目組能等到明年嗎？”
“……你理由真多。就是懶而已嘛！”
“那你說我說的沒道理嗎？”
“……”
“反正都是這個理，我覺得有個懶字作爲藉口，不是更簡單一些？”王威廉笑了，“還有別的事嗎？”
“其實人家無限挑戰也沒真要邀請你作爲固定成員，只是問了一下你有沒有興趣作爲嘉賓參加他們的一個特別企劃。”李祉那笑着說：“說是他們打算辦一個國標舞特輯，藉以在國內推廣國標舞，只是他們現在的成員從外形上來說嘛……跟國標舞有點差距，需要一個可以撐場面的。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參與一下。”
“我對跳舞沒興趣。”
“知道啊！我已經替你拒絕了的。”
“……那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我只是想問問，你都怎麼跟這些人有的來往啊！感覺你都快打進去綜藝pd的那個圈子了……”李祉那笑着說：“羅英石在ks，金泰浩在m電視臺，這都已經算是有名氣的人了，你在他們這裡都掛上了號，我真的很好奇你說的對於做綜藝做藝人沒興趣，是嘴上說說而已，還是真的沒興趣。”
“是真沒興趣。”王威廉搖了搖頭，“我在估計今年我回瑞士之後會有不少人說這件事的。”
聽到王威廉拿出這個理由來作爲終結談話的方式，李祉那覺得自己已經沒法跟他聊下去了。
有點無語的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這個月不給你安排行程了，下個月有一個面試，你得去一下。”
“十一月之前……”
“是十一月底開始拍的戲。”李祉那打斷了王威廉的話，“不影響你的正事。”
“那行。”王威廉不吭聲了。
他看出來了，李祉那似乎有點暴躁。
是因爲……
“你想要錄用那個樸素珍？”王威廉似乎發覺了什麼。
“……沒什麼。”李祉那搖了搖頭。
“你啊！”王威廉笑了，“你想要錄用就錄用唄！你是社長，誰不服氣可以走，反正這公司就算賠錢也沒人會找你麻煩……你咋就不能任性點呢？不過，你爲什麼想要錄用她啊？”
“也不是想要錄用，就是……聽到有人說她22歲年紀大了就……覺得有些彆扭。”李祉那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晦暗。
辦公室裡安靜了下來。
這一次過了好久。
“你不是李智娜，是李祉那。”王威廉的臉上沒有了笑容。
“……我知道。”
“我先走了。”王威廉站了起來。
“嗯，慢走。”李祉那點了點頭，先於王威廉走出了辦公室。
王威廉從辦公室裡下了樓，本來都已經走到了公司的大門口。
轉身，又返了回來。
“老闆……”
接待處的這個女孩子對着王威廉一直是這麼緊張兮兮的。
“現在練習生們在上什麼課你知道嗎？”
“嗯……應該是演技課吧？就在一樓那邊的演技教室。”
“好，謝謝。”
王威廉點了點頭朝演技教室走了過去。
隔着門口的玻璃，能看見裡面確實是在上課。
原本有些空曠的演技教室，在人多起來了之後，似乎顯得有些擁擠了。
“前輩……”
對着門口方向的裴秀智最先發現了站在門外朝裡面張望的王威廉。
“對不起，打擾一下。”王威廉這句話是對着在裡面上課的演技課老師說的，“我找一下裴珠泫。”
“好的。”老闆找人，他一個打工的能說什麼呢？
只能面帶微笑的示意裴珠泫出去。
“你這樣找我幹什麼啊！”
出來到了樓道里，背對着教室的防線，裴珠泫的牢騷幾乎是立刻就噴出來了。
“你以後再跟李祉那那裡聊天的時候，不要總智娜智娜的喊他了，知道嗎？”王威廉一臉嚴肅的對裴珠泫說道。
“這有什麼相關啊！在我這裡她就是……”
“那你有本事幫她變回那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啊！”王威廉冷冷的打斷了裴珠泫。
安靜。
“她……怎麼了？”
“我覺得他出現自我認知障礙了。”王威廉看起來很是緊張，“對於他到底是李祉那還是李智娜這件事出現了混淆。”
“這能混淆成什麼……”
“你第一次藉助別人的身體做任務的時候，沒有過類似的問題？”王威廉反問了一句裴珠泫。
“……這個，是有一點。”聽到王威廉這麼說，裴珠泫似乎明白了問題所在了。“不過她又不像我們，做完了任務就會離開，記憶混淆了之後會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她這個更可怕好不好！她是不會離開的，所以她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做任務的時候，即是我自己，也是那個我附身的人，可她呢？她已經不是李智娜，只是李祉那了。”王威廉表情很認真，“記住，以後不要再智娜智娜的喊她了，喊她李社長，明白嗎？”
“可這樣的話，她奪舍李祉那還有意義嗎？她不就變成替那個男人活了嗎？”裴珠泫對於這個說法，很不同意。
“那你怎麼跟她討論一個22歲的女孩子想要來做練習生被嫌年紀大了這件事？”王威廉反問，“而且是她本人也知道這個年紀從頭做練習生確實是有點大了，但是又不願意承認？”
“22歲年紀大嗎？”
“就今天剛剛招收練習生，有一個……嗯，你之前也見過，在dg市，那個吐到了我車輪上的女孩子。”
“哦！那個啊！”裴珠泫想了起來，“怎麼，因爲年紀被嫌棄了？誰的意見？”
“鄭多惠。”
“她年紀也不小了吧？有什麼資格說人家？”
“她是87年的，只是看起來比較成熟而已……”
“……”
“所以這就是性格不同啊！”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李智娜是希望跟自己有同樣遭遇的人都能有一個比自己好的運氣，鄭多惠……就冷酷多了。”
“……現在想起來，劉仁娜真的是運氣好啊！”裴珠泫輕輕的嘆了口氣，這句話，反應了她現在的心情。
“你可以勸勸她，如果真的不甘心，可以把關注度多往劉仁娜的身上傾注一些。要不然就算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也好一點。”王威廉點了點頭，“只是不要再在她自己身上有那麼多不甘心了。不然我真的擔心，哪天她自己把自己給逼瘋了……到時候就算做超度儀式，都攔不住她變成惡鬼了。”
“我知道了。”裴珠泫點了點頭。
“還有，你在公司這面，幫我注意着點，要是李祉那和鄭多惠之間矛盾變大了的話，跟我說一聲。”
“矛盾？”
“性格不一樣總會有一些矛盾的。”王威廉點了點頭，“鄭多惠是因爲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對人性徹底失望了，所以做事的時候很冷靜冷酷，智娜嘛……骨子裡還是那個善良的女孩子。我不想智娜總讓着鄭多惠，所以，你跟我說了，我會幫幫她的。”
“那你把鄭多惠趕走不是更直接！”
“智娜這種這麼善良的人能做得好公司嗎？”王威廉反問了裴珠泫一句。
裴珠泫語塞。
這倒也是這麼個理。
“互相補充吧，智娜的位置高一些能防止她完全被鄭多惠壓着，也算是能給她們找一個平衡了。兩個人或許就這樣能把這個公司真的做的很好也說不定呢。”
“那我呢？在這個公司裡也算一份子咯？”
“公司的女團計劃就因爲你啓動了，而這個女團我和智娜肯定都會讓你做隊長。你說你在這個公司裡做什麼？”王威廉白了一眼裴珠泫。
“我年紀又不是最大的……”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得展現一點領導能力，好歹要在這幫孩子裡形成威信，你雖然現在年齡不是最大的，可是你都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了，對付這幫小姑娘，應該沒問題吧？”
“明白了。”裴珠泫點了點頭，“這件事交給我吧！”
“嗯，不光是爲了你自己，也爲了你那個閨蜜李祉那！明白了吧！”
“是李智娜！”
“哎呀！沒差了！好了，回去好好上課吧！”
“知道了！”裴珠泫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教室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