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社長可沒跟我說今天能在這兒見到你啊！王威廉xi。”
一個小時之後，在公司裡李祉那那個並不算大的辦公室裡，王威廉見到了專門來拜訪的楊賢碩。
跟之前王威廉在濟州島見到他的時候完全是不同的感覺。
很商人的樣子。
這倒是很有YG房地產公司的特色……
“他也不知道我在公司。”王威廉一臉平靜的和楊賢碩握手，“兩年前在濟州島我們說起關於兩家公司合作的可能性，還覺得找不到什麼合作的機會……沒想到都已經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啊！”
“這樣不是很好嗎！”楊賢碩點頭笑道：“所以今天的事情是我跟你談？”
“不，你跟李社長談，你要是介意我旁聽，那我這就出去……”
王威廉的不耐煩已經快要噴薄而出了。
“當然不。”楊賢碩笑着轉向了李祉那，他已經感覺到了王威廉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他決定不招惹王威廉。“李社長，我們公司發過來的傳真……”
“回覆我們已經發過去了，那是我們公司的最終表態。如果你今天要說這個，那隻能是白跑一趟了。”李祉那臉上帶着微笑的說道。
“我們還是可以談談嘛……”
“這個真沒什麼太多好談的了。”李祉那笑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楊社長你是在什麼地方聽說的我們給bighit的海外推廣政策協助……但是我希望你明白，William投資給他們那樣的政策絕對不是因爲我們和方時赫xi關係好，而是因爲那個公司是我們的子公司。所以……說人情是真沒用的。”
“但是你們的抽成未免也太高了點……”楊賢碩搖了搖頭，“三成的推廣費用提成比例……能適當降一些嗎？”
“這個是投資公司自己定下來的，我們也不方便多說。”李祉那笑着搖頭。
“你們和投資公司……”
“我們要管那麼多，當初就不把投資公司分出去了。”李祉那拒絕的很堅決。
楊賢碩有點尷尬的看了一眼王威廉。
“公司管理運作我真的不管。”王威廉立刻摘了出去。
他有點興味闌珊。
這種事情現在的他連聽的興趣都沒有。
“……你們這個提成比例，再扣除海外實際運作公司的費用和提成，我們基本上掙不了什麼錢了啊！”楊賢碩認真的搖了搖頭，“這也不是想要合作的狀態啊！”
“所以其實就是不想在這方面合作啊！”李祉那搖頭，“說實話，在歐美推廣半島藝人吃力不討好，費用很高，收入卻比較少，就算是三成的提成，投資公司那面都很有可能賠錢。”
“……這話說的……”
“你要把BigBang拿給我們來做，一成可以接受。”李祉那很光棍的說道。
“……”
雙方都知道這不可能。
BigBang這種地位的藝人，已經不需要幫忙推廣了。
“所以你看，你也知道你要安排過來的，都是不掙錢的，本來就已經不怎麼掙錢了，還不能多加一點提成什麼的，你覺得我們是開善堂的？”李祉那這句話說的不是很客氣了。
“BTS那面現在是賠着錢的嗎？”王威廉在旁邊插話。
“基本上是的。”李祉那點頭，“不過那是我們自己的子公司，現在賠點，將來肯定是能賺回來的。”
“嗯。”王威廉點頭，安靜了。
氣氛有點僵。
“我本來以爲可以和我們接下來要推出的女團一起打包來談談的。”楊賢碩話裡有話的說道。
“也沒什麼好打包的，那是你們公司的女團，我們都已經同意了只要你們把這兩年我們付給你們的培訓費用還給我們，程瀟的合同就送給你們了。”李祉那系笑着說：“這已經是不小的讓步了，不是嗎？”
“……”
“如果你真的還想拿這件事跟我們討價還價的話，大不了我們安排程瀟這面去別的公司搭夥好了。”李祉那笑着說，“有的是公司會願意邀請她的，畢竟她現在可是Produce101的人氣王呢！”
“這個人氣王……有水分吧？”楊賢碩笑着說。
“那有怎麼樣！說她是人氣王，那就是，就像你們YG的出道的新男團一樣……”說到這裡，李祉那笑着兩手一攤。“說是很紅，是怪物新人，是橫掃一位，那就是。”
這話，已經快沒法談了。
“行了，那就當我今天沒來吧。”楊賢碩嘆了口氣。
“要不然這樣。”李祉那笑了起來，“程瀟的培訓費也不用你們結算給我們，你們要推出的這個女團……叫什麼來着……pinkpunk還是什麼？”
“改名叫blackpink了。”楊賢碩解釋了一句。
“嗯，就這個女團，給我們四分之一的股份，這樣我可以跟投資公司那面說一下按一成的提成結算幫你們做歐美推廣。”李祉那說道。
“……那我不是更虧？”楊賢碩一臉無語。
“但是風險變小了啊！萬一這個女團沒紅起來……”
“那怎麼可能！”
“那就當我沒有這個提議吧！”李祉那兩手一攤。
確實，他這個提議就是他自己都覺得有點獅子大開口。
就是在前一段時間，YG唯一的，也是當家的女團2NE1的成員出了一個攜帶管制藥品通關的新聞，被媒體爆出來了之後，這個女團現在基本上已經停止活動了。
再考慮到成員的年齡問題，2NE1實際上已經解散了。
於是，馬上就要推出的這個女團，就將是YG的唯一一個女團了。
這意味着什麼……參考一下2NE1當年是怎麼紅起來的，就有概念了。
含着金湯匙出生。
這樣的團隊不可能不紅的。
讓他們讓出來四分之一的所有權，YG更是不可能接受的。
這種情況下，李祉那還提出這個要求，主要就是提醒一下楊賢碩，合作可以，要大家合理互惠，不能因爲我們讓了一步你就覺得我們傻。
當然，除了提醒之外……也還是有着別的想法的。
跟李祉那這裡談判失敗之後，楊賢碩有點鬱悶的離開了，辦公室的房間裡，只剩下了王威廉和李祉那。
“你提這種要四分之一所有權的事，楊賢碩根本不可能接受吧？”王威廉看着李祉那說道。
“你就知道不可能？”李祉那白了一眼王威廉，“行了，事情完了，你想走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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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你！”王威廉被李祉那的送客給逗笑了，“不是，你爲什麼忽然對他說話那麼硬氣啊！說來聽聽唄！反正我也不着急回家。”
“泰妍不在家？”
“在的啊，她最近除了健身房之外哪兒也不去……”
“你們到倦怠期了？”
“……倦怠你妹啊！好好說話！”王威廉搖了搖頭，臉上剛剛好不容易出現的笑容又變得訕訕的，也轉移了話題：“我說，你這樣別到最後真把楊賢碩給逼急了，讓程瀟出道成問題……”
“不會的。”李祉那笑着搖頭，“你也不想想，過去幾年，你有見過YG爆像這一次2NE1成員的管制藥品的新聞這麼大的醜聞嗎？”
“那也是因爲就沒有機會……”
“bigbang那幾個人，哪個跟這些東西不沾邊啊！”李祉那打斷了王威廉的話，笑着搖頭，“玩那個圈子的，你要說所有人都有，那是冤枉，可挑五個出來，那絕對有漏網的。之前從來也沒有人關注過這個，忽然之間……”
“……我記得之前你跟我說YG好像最近要被人針對了……”
“對啊！”李祉那笑着嘆了口氣，“不然你以爲他爲什麼跟要躲災似的找到我們啊！”
“所以你打算落井下石？”
“不是落井下石，是拉他們一把。”李祉那笑眯眯的說道：“楊賢碩很顯然也意識到了現在問題的嚴重性，之前他們那套跟誰都不結盟的運營邏輯已經面臨了巨大的挑戰，他選擇找我們幫忙，那我們肯定也要讓他們拿出一些誠意來，不然我們憑什麼幫他們站臺啊！”
“你知道是什麼人要收拾他們嗎？”王威廉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難以接受，“他們的後臺是S集團啊！”
“對啊！所以你看，他們的負面新聞在半島國內都銷聲匿跡的很快，但是在海外……一直在傳。”李祉那點頭，“有些資本的影響力在國內可能說不上大，但是在海外嘛……”
“……難怪找我們幫忙拓展海外渠道。”王威廉終於明白了問題的關鍵了。
“是啊，他們覺得國內不用我們管，海外想要來利用我們的影響力，但是又不肯出血，那……”李祉那兩手一攤，“就是那句話啊，我們不是開善堂的。”
“嗯，對。”王威廉點頭，“那問題是程瀟……”
“不用太擔心的，楊賢碩會答應我的提議的。”李祉那笑眯眯的說道。
“……你就確定？”
“當然確定！”李祉那點頭，“如果他們不做一些準備，再像這次這樣2NE1的事情如果發生在bigbang他們身上……”
“YG的立身根本就沒有了。”王威廉明白了。
“是啊！”李祉那笑着說：“娛樂圈要掙錢都得去海外，從S.M和DSP開始就是這樣，YG靠的也是bigbang的巨大海外影響力纔能有今天的，但是他們的股權其實相比S.M來說，太過於單一了，而且他們也不習慣讓很多人跟着他們一起掙錢，喜歡吃獨食，這一點上，一直都被人詬病，吃相比S.M都難看。之前只是沒有人想要拿他們開刀，就是因爲覺得他們背靠S集團，想收拾他們很難，可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想出來了這樣一個牆裡開花牆外香的方法來噁心YG，就算在S集團的幫助下他們把半島國內的負面新聞都壓下去了，可是在海外……他們真的鞭長莫及。”
說到這裡，笑着搖了搖頭。
“那你看着辦吧！”王威廉搖了搖頭，“別做的太落井下石就好了。我們也不缺錢的……”
“這不是錢的問題。”李祉那也搖了搖頭，“這跟LOONA也是相關的，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提這個要求啊！”
“……這關LOONA什麼事？”
“今年初LOONA在半島上回歸之後就一直在海外活動。”李祉那笑着說道：“雖然因爲在海外的專注活動讓她們在外面得到了不少認知，但是因爲比起Dreamcatcher的先天不足，還是比Irene她們差一些，而且最近半島國內的新生代女團跟雨後春筍一樣的一下子都冒出來了，只放一個Twice在這面我估計未必鎮得住她們。”
“所以？”
“S.M的女團我們也看到了。”話題說到這裡，李祉那忽然有了一點半島第一大娛樂公司社長的那副指點江山的架勢：“水平不錯，但是因爲李秀滿那面想法太多，碰了一些奇怪的敏感線……”
“什麼敏感線？”
“她們最新幾天發行的那首叫什麼七天七夜的歌，矛頭直指馬上就要到了沉船週年祭……”
“……李秀滿瘋了？”王威廉一腦門黑線。
“甚至這都不是他第一次碰這個了……之前F（x）最後一次五人體制迴歸的主打歌，那首RedLight也有點影射這件事的意思。”李祉那一副你所知道的還不夠完整的口吻的說道。
“……藝人不要碰整治話題他不懂啊！”
“他怎麼不懂！你看少女時代就不碰。EXO也不碰。”李祉那笑着搖頭，“只是李秀滿一開始也沒指望RedVelvet能接過S.M的女團的接力棒罷了，所以在玩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硬是想要把idol玩成藝術家，可惜啊……”
“嗯……”王威廉點頭。
“所以現在看來，新生代的女團……S.M自廢武功了。”李祉那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剩下的CJEM系的通過這次Produce101我們心裡也有數了，基本上……就這樣了，很難有什麼大的作爲。所以對於我們來說，跟JYP和YG一起把新生代的女團蛋糕分了，就可以讓LOONA安心的在海外活動，不必擔心像WonderGirls那樣，老窩被人給端了。”
“就沒有小公司的新女團嗎？我前一段時間有聽到一個叫做GFriend的女團的歌，還不錯……”
“嗯，有啊！而且跟LOONA風格非常接近。”
“好像還有一個叫做MAMAMOO的……”
“喲！你還挺關心這個啊！”李祉那樂了起來。
“不是我關心，是泰妍，她總擔心被這些後浪給拍在沙灘上。”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
只是很快笑容又消失了。
今天他只要想起金泰妍，就會覺得有那麼點內疚……
最然他很清楚自己也沒犯什麼錯。
“所以我們才更要做好外聯工作啊！跟YG和JYP的女團形成一個聯盟。”李祉那一臉認真的說道，“三個風格不完全相同的女團至少有兩個同時呆在半島上，至少有一個處於迴歸準備狀態或者回歸中，這樣可以保證不會像前兩年女團盛世的時候那樣，讓跟多小公司的女團出來渾水摸魚……大家也都能安心輪流去海外發展，畢竟就靠半島這點體量，根本養不活這麼多的idol。”
“你現在越來越S.M了。”王威廉有點無語的長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你做這些事情會被人說你欺負小公司的……”
“我們不做男團。”李祉那笑呵呵的說道。“你們要覺得女團這一塊的市場不好做，去做男團唄！我可沒攔着。”
“……行吧。”王威廉搖頭，“那你就努力做你的聯盟吧！”
“一勞永逸嘛！”李祉那笑着搖頭，“你要是什麼時候可以給LOONA再寫首歌什麼的，能幫她們把這個地位夯的更堅實一點，就更好了。”
“行吧。”王威廉想了想，點了點頭。
“……你居然答應了？”
“我今天心有點亂，有點事情做，挺好的。”王威廉擺了擺手，“歌的風格就跟BoomBoom類似的那種嗎？”
“大概是的，但是就像你之前希望我們調整粉絲走向的一樣，最好還是往女粉絲那面走一走，”李祉那點了點頭，“Twice那面不知道是因爲樸振英覺得這個女團不是他親生的還是怎麼的，一副掙快錢的心態，YMC那面的人也有點無奈，所以那面現在是一副要吃死男粉絲的狀態，我們這面就讓開一些就好了，沒必要跟自己人正面剛。”
“Twice……開始走hot曲風了？？”
“不是，是可愛賣萌的……嗯，反正就是瞄着男粉絲的，你懂的。”
“行。我知道了。”王威廉點頭，“就是不要撒嬌可愛風格……還有啦啦隊風格的是吧？”
“對，但是活力一些的沒問題。”李祉那點頭。“最好是清新一點的女孩子的風格。”
“好的，我回去準備一下。”
“沒事，不用着急的。你寫不出來也沒關係，反正現在公司已經有好幾個很不錯的作曲和作詞家了，歌的數量和質量都有一些保證的，但是如果是你拿出來的……我希望質量要高一些。”
“我知道，我也不想丟人。就算是爲了轉移一下注意力，我也不會亂搞的。”
王威廉點了點頭。
“好了，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嗯……”
“公司也沒什麼你能做的事情吧！”李祉那笑眯眯的拆臺。
“你走你的就是了，我不用你擔心。”王威廉無語的笑着搖頭，然後轉身比李祉那先一步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你跑什麼啊……”李祉那在王威廉的背後吐槽道。
“……對了，LOONA的孩子的英文水準怎麼樣？”王威廉決定，還是換一個話題。
“還行吧！咱們公司的孩子都把語言教學當作一個重要的環節的，潔瓊的水平應該是最高的。怎麼，你想寫英文歌？”
“要是可以的話，不是多一個選擇嘛！”
“嗯，你寫唄！大不了讓人給她們惡補。不過我是真的懷疑你到底寫不寫的出來……”
“……那你就當我沒問。”
王威廉埋着頭離開了李祉那的辦公室。
其實相比給LOONA寫歌什麼的，他是真的挺想回家的，只是好像魅魔雖然已經很努力的幫他跟金泰妍解釋了，可是金泰妍好像不太信魅魔編的那個王威廉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故事。
只不過在王威廉的腦海裡……
‘OPPA！你在哪兒！給我回來！！’
‘我在公司有點事，忙完了的……’
‘呀！少給我裝模作樣的！快點給我滾回來！不然你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真的要我永遠不要回去嗎？’
‘王威廉！你有毛病是不是！給我回來！我有話問你！’
‘等我這面的事情忙完了的。’
‘你……’
王威廉打斷了跟金泰妍之間的交流。
深深的吸了口氣。
自己好像還沒做好跟她當面說這件事的準備啊……
要不然，先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