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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張文峰也在感悟這種傳言中的劍術,每一次發出的三招劍芒威力各不相同。有時候威力驚人,有時候又平平淡淡。
但是,就這種不穩定的招數,趙可也防禦的憋屈無比,已經完全處於了被動趨勢。
體內的經脈越來越痛,越來越痛。趙可感覺到自己的每一處經脈都到達了極限,每一處肌肉都在顫抖。
“嗖嗖嗖……”
連續十八道劍芒從上下前後左右六個方向,每一個方向三道劍芒,趙可感覺到了死神在向自己招手。死亡的氣息越來越濃,沒有想到這一次棋逢對手,在這種壓力下,刺激對方領悟‘心劍’。
趙可放棄了防禦,臉上掛着一絲微笑,他已經認命,這一次確實是自己輸掉了。
天賦,也許是自己的天賦不如對方,又或者是自己沒有對方那種經歷,或者是自己沒有在哪一個方面的感悟比對方更強。
專於劍,精於劍,才能感悟劍。
這些以前有人曾經說話的話,這一刻在趙可的腦海中閃現,他苦笑。
突然,他感覺到四周逼人的劍芒並沒有向自己刺來,而是遙遙的指着自己,劍氣森然,侵入經脈。肌膚上傳來的疼痛感,猶如針刺一般。
但是,他並不在乎這些疼痛,也感受不到這些疼痛。
眼眸緩緩的睜開,四周懸浮的劍芒離自己僅僅三寸距離,他十分鎮定的問道,“你怎麼停手了?”
張文峰此刻依舊沉浸在感悟中,‘心劍’這種奇妙的境界,讓他十分的欣喜。聽到對方的問題,他微笑着說,“勝負已分,”他看了看四周,妖魔已經被斬殺的乾乾淨淨,“想必讓你回去,也不會好過。”
看着對方臉上的笑意,那雙眼睛竟然出奇的明亮,早已沒有了一開始的醉意。趙可試探着問道,“你想要招攬我?”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張文峰知道,想要招攬對方,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是想,”趙可臉上顯現出震驚的神色,“不可能,我不會透露任何情報。”他說的斬釘切鐵。
張文峰露出一臉無奈的神情,他聳聳肩道,“你既然不想告訴我消息,而我又不想殺你,”他有些爲難的皺皺眉,“你還是走吧!”
他話音剛落,十八道劍芒驟然崩散,化做道道符文鎖鏈,在空中搖曳。接着,突然一顫,頓時消散在了空中。
看樣子,就好似他突然間控制不住一般。張文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趙可震驚的看着,這是什麼情況?對方受傷嚴重了?還是要放掉自己?
他強自壓下自己想要去偷襲的念頭,對着張文峰抱拳,然後快速的逃走。
“追!”
已經殺人殺紅了眼的衆多弟子,看到有一個妖魔弟子逃跑,他們激昂的大叫着,向着趙可追殺而去。
“別追了。”
張文峰微微的舉起手,示意黃龍道觀的弟子停止追擊。
“都回來。”烈弦也喊了一聲,命令烈火門的弟子停止追擊。
“師兄,那傢伙已經受傷了,爲什麼不殺掉。”章逸滿臉的殺氣,身上的衣衫被鮮血侵染,就連那白皙的臉龐上都被血珠濺射,看上去愈發的兇狠。
“張師兄,肯定有深意。”烈弦笑笑,他甩動了一下被血侵染的衣衫,大踏步的向着張文峰走去。
“張師兄,你怎麼樣了?”還沒有走到身邊,他已經滿臉微笑的說道。
“無大礙。”張文峰嘴角掛着笑,拿起酒葫蘆,往嘴中灌下一口酒。喉嚨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身上由於寒冷而使得有些寒冷,此刻一口酒下去,升騰起一股暖意。
“你放走那個傢伙,什麼意思。”章逸看到師兄那一臉關心對方的神情,他着急的問道。
“呵呵,”張文峰笑的很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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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濃密的樹林中,琴兒站立在樹梢上,遙望着遠處的戰場。
在那處戰場上,樹木已經被摧毀,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下無數的死屍。
“哇,”琴兒聞着空氣中濃郁的血腥氣,在看到那些死人,立即發出一聲嘔吐的聲音,身子在樹梢上一晃,竟然有些站立不穩。
“他們在哪裡。”童瑤好似對如此血腥味毫不在意,她凝目望着戰場,一眼就看到黃龍道觀的弟子,更是看到了肖飛和朱義。
“真的?”一聽到肖飛和朱義在前面的戰場,琴兒頓時壓住了嘔吐,一臉着急的向着遠處望去。
看到朱義和肖飛兩人端坐在地上,她臉上大變,“姐姐,他們好似受傷了。”
“嗯。”童瑤點點頭。
“那我們快點去吧!”琴兒說罷,也不管姐姐十分答應,身子一縱,從樹上躍下,向着戰場跑去。
童瑤露出一絲苦笑,妹妹如此年齡,她突然想起一個詞——情竇初開。微微的搖搖頭,也跟着妹妹的腳步,向前而去。
戰場,仙道弟子都在打掃戰場,他們從這些被自己斬殺的弟子身上摸出法寶和仙晶。同時也在掩埋自己死亡的同伴,不時的踢一腳死亡的妖魔弟子。
肖飛此時已經醒轉,手中握着兩顆晶石,在緩慢的恢復着真氣,精神卻在回味着剛纔那一劍,虹影劍竟然如此厲害,自己能劫後餘生,全賴餘化師父。
他自己的想了想,餘化留下的劍符就可以擊殺凝脈期的修者,虹影劍也有如此威力,那麼餘化師父的修爲有多高啊!
肯定比韋一飛師父的修爲要高,也不知道餘化師父當日爲什麼要逃跑,好似也是遭到了烈火門的追殺,難道師父是妖魔,是從烈火門逃出來的魔道高手?
不會的,餘化師父怎麼看都不想是一個魔道高手,烈火門的弟子都師父可惡。想起剛纔自己被烈火門的弟子看押,頓時心中升起一絲不滿。
水龍再次的歡快的遊曳了起來,他感覺的到,自己的修爲好似有進步了。
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每一次真氣消耗乾淨以後,修爲都會暴漲一些,這臺沒有道理了。
“師兄!”
突然,一聲清脆的叫聲把正在思索的肖飛驚醒了過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見琴兒滿臉歡喜的向着自己跑來。
“師兄,你沒事吧!”琴兒十分關懷的看着肖飛。
“沒事。”肖飛微笑着搖頭,解釋道,“只是真氣消耗過劇而已。”
“師兄遇到危險了?”琴兒頓時臉色微變,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肖飛,好似要尋到肖飛身上哪裡受傷了一般。
“師姐,師妹,你們沒有遇到危險吧!”肖飛看着琴兒關懷的眼神,竟然感覺有些好不意思,這種感覺十分的奇怪,他立即轉移話題。
“當然沒有危險了,我還收了五個手下。”琴兒提起自己收了手下,小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神情。好似想要邀功一般。
“師妹真厲害。”肖飛並沒有讓琴兒失望,他誇獎了一句。
“你突破築基了?”童瑤注意到肖飛的修爲,立即詢問道。
“嗯。”肖飛有些羞澀的點點頭。
“哇,師兄你這麼厲害,我纔剛剛達到練氣入竅呢。”琴兒嘟着嘴,一臉的不開心。和肖飛之間修爲的差距,使得她心情頓時不好了起來。
“師妹不用擔心,只要機緣到了,修爲會快速的增長,剛開始的底子打好了,以後的修煉才能事半功倍,更能衝擊更高的境界。”肖飛如同一個長輩一般,絮絮叨叨的對着琴兒說教。
“師兄,那你遇到了師妹奇遇了?”琴兒笑嘻嘻的問道。
“我們被追殺,誤入了一個煉器的爐鼎之中。”肖飛輕描淡寫的說,並且把在煉器爐鼎中的種種遭遇到細說了一遍。重點說了一下如此築基,這一點對於琴兒和童瑤來說,都至關重要。
她們並沒有這種經歷,也沒有這方面的知識,雖然肖飛說的語焉不詳,但是她們依舊聽的十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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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軍-覆-沒。”翼向天一字一頓的說着,他此刻坐在自己的王座上,身後站着一位妖嬈的美麗女子,輕輕的揉着他的太陽穴。
“請大尊責罰。”趙可跪在地上,一個個的頭磕着。聲音中露出誠惶誠恐的語調。
“你駐守十八號爐鼎,被烈火門和黃龍道觀的弟子打破了。”翼向天好似在敘述又好似在詢問。
“是的,主要是黃龍道觀的弟子在前面破壞。”
“喔,黃龍道觀的弟子竟然如此厲害?”翼向天意味深長的看着趙可,“擡起頭。”
趙可緩緩的擡起頭,他知道接下來就是翼向天宣判自己生死的時候了。
他必須回來,如果不會來並且沒有死亡,那麼自己的家人都會因爲自己的逃走而死亡。
“就你一個人活着回來。”翼向天平淡的語氣,這使得趙可愈發的害怕,每每在翼向天下決定的時候,都會用這種語氣。
“你還算聰明,始終影像轉移的法寶。”翼向天讚歎了一聲。
“我可以饒恕你這一次,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謝謝大尊不殺之恩,小的一定會回報大尊的恩德。”
“去吧!”翼向天十分滿意,他伸手一點,蹲在跪在下面的趙可如同琉璃一般,化做了無數的碎片。
身子千里之外的趙可,身子頓時一震,捧在手中的法寶碎成了無數隨便。他的神識疼痛無比,但是自己總算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