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刃血是王道。”陸國康捏了捏鼻頭,朝我做出個邀請的手勢道:“知道你着急去和錢龍碰面,我們也不攔你,你可以跑步過去,這地方距離紅燈行洗浴中心也就十幾公里,不過周邊肯定是一輛出租車都沒有,但你真敢跑,我就馬上報警,你們這屬於肇事逃逸。”
陸國康再次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狂笑,戳了戳自己太陽穴,歪着脖頸冷笑:“什麼年代了,還特麼玩砍啊殺啊的那一套,多動動腦子,沒壞處的。”
“狗籃子!”孟勝樂一急眼直接推開拉拽他的一個老太太,擡腿就是一腳踹在陸國康的肚子上,陸國康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而被他推開那個老太太則是以慢動作的姿勢緩緩倒在地上,隨即扯開嗓門就哭:“打人了,打人了…”
堵住路的那三四十號小雜魚,動作整齊的從兜裡掏出手機,朝着我們的方向拍照、錄像,一瞬間閃光燈就跟連珠炮似的“咔咔”不停閃爍…
“你們都看到了,對方肇事再先,無故毆打老人在後,等警察問案,千萬要奉公守法哈。”陸國康很無所謂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腹上的腳印,拍拍手怪笑:“哎呀,你攤上事兒了王朗,剛剛被你們推倒的那個老太太可是烈士家屬,兒子死在YN戰場上,孫子倒在一次抗洪救援的現場。”
“我草泥馬,你個狗渣!”孟勝樂喘着粗氣,一把揪住陸國康的衣領,掄圓拳頭“咣咣”繼續砸在他臉上,陸國康真如自己剛剛說的那樣,既不閃躲也不還手,任由孟勝樂暴揍,邊捱打還一邊張狂的大笑。
我看了眼旁邊,守衛敵人似的死死拽着我胳膊的老頭,深呼吸一口氣撥通了盧波波的號碼。
“喂,朗哥!”盧波波馬上接了起來。
我焦躁的問道:“你那邊啥情況了?”
盧波波喘着粗氣回答:“幸虧六哥和大俠來的及時,給龍哥按住了,不過我們剛剛準備往回走,就被臨檢的警車給查中了,本來啥事沒有,可六哥身上有案子先跑了,我們幾個一下子成了疑犯,警車從車裡搜出來了槍,已經把皇上給扣下來了,我這會兒在渝中區警局門口正找關係呢..”
“行,先這樣吧。”我嚥了口唾沫掛斷電話。
剎那間,我想明白了,李倬禹今天晚上的目標根本就是我,他先是故意挑起錢龍的怒火,然後逼迫我不得不趕過去救援,之後又設計了我們面前這一宗“交通事故”。
另外一邊,被孟勝樂捶的滿臉是血的陸國康,歪歪扭扭的爬起來,吐了口帶血的牙齒,指着我變態的哈哈大笑:“王朗啊王朗,你攤上大事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