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火鍋好吃嗎?
當看到這句話時,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那鍋火鍋那麼香了,因爲那他媽的是人肉!
這時,張胖子走了過來,問我看啥呢,然後就瞄到了紙條上的內容,這一刻,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比吃了屎還難看,我同情的看着他,然後,他就立刻“哇”的一口把肚子裡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一股惡臭味頓時飄了過來,我跳到一旁,喊道:“張胖子,你想死啊,你這是在破壞犯罪現場。”
張胖子一邊吐着,一邊大聲喊道:“天殺的罪犯,跟我們多大仇啊,竟然弄人肉火鍋來坑老子!”
他不喊還好,這一喊,外面那些本來就讓屍體嚇得雙腿打顫的客人,立刻全部“哇哇哇”的吐了出來,當然,吐的這些都是剛纔饞嘴吃過火鍋的,我頓時無比的慶幸,幸好我手慢,雖然說經歷了那麼多事,就算吃塊人肉我也不會吐,但總歸覺得噁心。
我四下看了看,發現剛纔給我們上菜的服務員不見了,當時我並沒有仔細注意服務員的長相,但是能確定他絕對不是狂刀,難道他是戴着面具的幽靈?一邊想着,我一遍圍着廚房轉來轉去,這時,我看到長桌子底下有一口缸,這缸看起來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蓋子上的一縷頭髮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伸手打開了蓋子,緊接着,一雙手突然從裡面伸出來,直直的朝我抓過來。
我嚇得猛然後退,這時,我就聽到張胖子驚恐的喊道:“媽呀,鬧鬼啦!”
而那隻手突然就停了下來。
黑死老子了!要不是見慣了大場面,我絕逼要尿褲子。我轉過臉去,剛要讓張胖子別大驚小怪的,結果當我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一時間也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只見那顆腦袋此時腦門大開,他的嘴巴也大大的張着,整個頭散發着一股紅光,嘴裡說着:“下一個就是你,下一個就是你。”
而張胖子一屁股拍坐在地上,一張臉煞白煞白的,此時就算他閉上眼睛裝死屍,估計都有人相信。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良久才轉過臉來看着我說:“哎呀媽呀,這兇手也太嚇人了。”
說完,他撐着身體緩緩站了起來,看着那屍體,說道:“陳木啊,我咋覺得心裡那麼虛呢?這火鍋是我點的,現在,老闆死了,嘴裡還說着下一個就是我,你說兇手是不是要對付我啊?”
我走過去,一邊查看那顆頭顱一邊安慰他道:“放心吧,胖子,那兇手針對的是我,不是你,所以說,這句話應該也是說給我聽的。”
老實說,我還挺佩服自己的,以前要是知道自己是兇手的目標,我多少有些心裡發慌,現在兇手都給我發最後通牒了,我竟然還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隱隱有些期待,也許,我已經被折磨的連害怕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吧,現在的我,只想儘快結束這一切,這樣,就不會有更多無辜的人犧牲了。
此時我已經來到了屍體前,往那翹起來的頭顱裡看了看,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也就是說,這人的腦殼被掏空了,因爲剛剛我只是掃了一眼,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也說明兇手的刀法很好,刀口開的也很細,然後他可能從裡面又把傷口給黏連起來,以至於我剛剛沒有發現。
而順着腦殼往下看,我就看到一個玩具小人卡在這人的嘴巴里,隨着它說話,這人的嘴巴一開一合的,而那股紅光就是從它的嘴巴里散發出來的。
不用說,這是兇手爲了嚇唬我們,故意設計的。
張胖子雙腿打着擺子走過來,聽我說了這個頭會動的原理後,臉上表情好了許多。
我問道:“現在有事兒沒?”
他不好意思的摸着腦袋說:“沒事兒了,不過陳木,你的膽子可真大啊,不愧是金偶像看中的人,以後我可真就喊你王偶像了。”
我真佩服他,事到如今他還有心情跟我說笑。我說如果我這次能活下來的話,隨便他怎麼喊,他拍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不會的,有我們保護你,你是不會有事的。”
我笑着說:“借你吉言,走,幫我個忙。”說着我就帶着他來到那口缸前,我們合夥將這口缸給搬出來,結果搬到一半,胖子就又尖叫了一聲,我有些鬱悶的說:“死胖子,又咋了啊?”
胖子臉色難看的說:“沒……沒啥,就是突然發現這缸裡有雙眼睛在盯着我,把我尿都嚇出來了。”
我看了一眼水裡面,只見一張人臉浮在水面上,赫然是剛纔那個服務員。此時他瞪大眼睛,看起來好像死不瞑目。而剛剛他的手朝外伸,並不是他所爲,而是因爲他的手抵着蓋子,我一拿起蓋子,那手就因爲慣性滑了出去,纔會出現剛纔手抓我的那一幕。
我默默的放下缸,默默點了根菸,煩躁的抽起來,一旁,張胖子終於收起了那幅嬉皮笑臉,看向缸裡的屍體,說道:“這個服務員不是剛纔給我們上菜的嗎?這前後不就五分鐘的時間,怎麼會……”
我接着他的話說:“這五分鐘對於狂刀那種人而言,要殺掉一個人太簡單了,只是讓我在意的是,那個老闆肯定是在這服務員之前就死掉的。”
那麼服務員爲什麼沒有報警?爲什麼沒向他人求助?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威脅?這些我都不得而知,也不用我去操心。
外面傳來警笛的聲音,然後,我就看到金澤帶着一隊人過來,立刻開始封鎖和排查現場,而苗苗則一臉高冷,面不改色的來到那具只有頭和骨頭的屍體前,開始拍照和屍檢。
金澤來到我身邊,問道:“你們沒事吧?”
我說沒事,說我沒吃,不過張胖子有沒有事就不知道了。
張胖子說道:“沒事兒,我吐了那些東西以後,身體舒服多了。”
金澤還有些不放心,讓張胖子去檢查一下,他怕火鍋裡面會被下毒,我聽了也覺得有這個可能,連忙讓張胖子趕緊去。
反正這個案子是我們懸案組接手,他在這裡也沒有什麼能做的,加上他也擔心自己的小命,所以他就火急火燎的打車往醫院趕,同時還帶上了那幾個吃過我們桌子上火鍋的人。
金澤去看了一下那還在說話的人頭,眉頭微皺,說道:“兇手故意在你們面前殺人,是爲了挑釁我們,告訴我們就算我們進行全城搜捕也抓不到他,可他卻能像隱形了一般,在你們面前殺人而不被發現。”
我感覺自己被狠狠的侮辱了一把,也很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有問題,否則就算救不了老闆,這個服務員也能倖免於難。
這時,苗苗淡淡道:“這幅屍體等情況極其特殊,因爲其身體除了骨頭之外,什麼都不剩,所以一時間很難判斷他是被用什麼手段殺死的。”
金澤點了點頭,說:“我去看看兇手有沒有留下其他的線索。”
他和苗苗的臉色都不好看,我知道,這個案子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也讓他們跟我一樣,感覺到自己被侮辱了。
我跟着金澤四下查探了一番,卻什麼都沒發現,最終,金澤決定帶人回去,臨走前,他對我說:“既然兇手給你下了最後通牒,你一定要千萬小心。我讓他們先走,我先送你回你宿舍。”
我說好,反正手機和*我都已經買了,加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有心情再在外面了。
車上,我將夏天給我的那張紙條給金澤看,他皺了皺眉頭,沉思良久,纔對我說道:“陳木,有件事我想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我狐疑的望着他,從他那異常嚴肅的臉上,我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忙低聲問道:“什麼事?”
金澤沒說話,而是將一個小小的優盤遞給我,說:“回去看,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我點了點頭,接過優盤,問道:“這裡面的東西,和案件有關嗎?”
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了我的宿舍樓下,他將車停下來,目光幽深的望着我說道:“和案件有沒有關係我並不知道,但是和你我的命運卻有很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