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塔迎風見長呈現泰山壓頂之勢嚮慕向東罩了下來。
慕向東也不閃躲,拋出聚靈鼎直接迎接上去。中年儒生見慕向東此舉心裡正自高興,對方託大竟然毫不閃避,要知道這玄風塔可是具有強大的禁制能力,就算是築基期的妖獸不及防下也要落入束縛,最後被其拘禁起來。
“你...你竟然是築基後期修士?”
慕向東一招出聚靈鼎其修爲便毫無保留的顯現出來,強大的靈力波動一下讓中年儒生看了清楚。
儒生心念直轉,這也難怪對方一點都不懼怕,卻是隱藏了實力,看來只有先逃遁再說。如此一般,玄風塔一擊未見奇功,也不繼續,只見急速縮小飛了回去。
見此慕向東顯然明白對方心思,看來這儒生修士是想不戰而退了,若是讓他重新跑回深井或者遁到他處,自己再要找尋也就難了。
慕向東指揮夢靈直接撲了上去,小小夢靈靈智非同一般,與慕向東心智相通之下早已明白對方打算,一個盤旋直接在剛剛接過玄風塔的中年儒生身體周遭散開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不過轉瞬便佈置出了一個迷霧幻陣,這陣法如夢如幻給人昏昏欲睡之感。
話說這夢靈,慕向東發現自從跨界之後,其修爲能力卻是隻降到了和慕向東如今一樣的境界,若是根據先前朦朧一族跨界到人界的比率計算,顯然這夢靈現在沒有什麼修爲能力。其實這卻是和慕向東的靈血有關,有了這靈血的加持滋養,這夢靈仙寵的修爲纔沒有受到過多的壓制降低,而其在界定規律看來實際上是和慕向東精血相同的,亦可以說是慕向東的一個分體,所以纔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日後說不定還會隨着慕向東進階而提升,潛力不小的樣子。
對於這迷霧幻陣,中年儒生暗道糟糕,顯然他知道着了對方的道,這陣法雖不傷人但顯然有些奇特功效,自己若不尋個法子破陣出去,屆時肯定是要被對方生生擒住的。
儒生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頓時一陣腥臭傳來,卻是半空之中停止的血液霧氣彌散開來,轉而變成烏黑之色,似乎可以污濁萬物一般。
“今天我就讓你嚐嚐我這‘嬰靈污神大*法’的厲害!”
中年儒生惡狠狠的說道,面部扭曲變化,卻是很先前溫文儒雅的樣子完全不在一樣,此時的儒生變得面色青黑,臉上滿是瘡子膿包,牙齒黑黃,頭髮鬆蓬像是多年未洗一般,卻是生生的噁心恐怖。
如此歹毒的功夫如同七傷拳一般傷人傷己,中年儒生平日裡根本不願施展,這其中也部分原因是因爲儒生修士過分重視外表,不願破相的緣故。一般幻火教一門,每人皆會休息一門毒功,故而皆會容顏盡毀形象都不太好,所以正因爲如此對於普通凡人來說這幻火教之人其實就是妖人魔頭,一直不受待見。這中年儒生也是這種思想,所以一直自我否認自己的本來面目,找了一副好皮囊裹身。
此時卻是不得已才施展毒功毀了皮囊以求全身。
慕向東眉目微微皺起,從夢靈傳回來的心靈聯繫,此時他早就已經掌握情況。這儒生顯然是打定主意要拼個你死我活。若是根據先前夢靈在朦朧界的修爲,就算以慕向東的此前練氣期的修爲生擒這修士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是現在卻不相同,夢靈脩爲驟降,施展術法的威力自然減弱數百來輩,因此倒還真怕這污穢的東西玷污,但是此時顯然還沒有完成達到施展控夢術的條件,若是突然撤消,這儒生定然會尋個間隙逃掉。況且再過小半刻,陣法大成,倒時對付這儒生便是手到擒來之事了。
“道友且慢,其實你我也不是什麼生死大敵,斷不用如此手段搞的你死我傷兩不得利,道友若是願意回答在下一個問題,在下不但放了道友,屆時還可以給道友抓來數十個築基頂峰的妖獸,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慕向東朗聲道,顯然只是爲了拖延時間而已。但是儒生修士並不知道其中緣由,只道是慕向東怕了他這保命絕招。儒生催動那血霧耗神頗大,於是也便將計就計停了下來,顯然也是想拖上一拖再尋找機會。
“若是兩利的事情,我們倒也不是不可以談,你且不妨說來聽聽。”
“道友果然是聰明人,如此甚好。”
慕向東不緊不慢的說道。
“敢問道友可知道八年前穆家村屠村慘案。”
慕向東這麼一問,中年儒生沉默片刻,顯然是在構詞如何回答。
“也道聽說過,不知道友問這個幹嘛。”
中年儒生如是回道,顯然是怕說不知斷了後面談判的機會。
“如此甚好,既然道友知道,那我們就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道友可否告訴在下,當年屠村主謀是誰?”
慕向東單刀直入,現在陣法乃成,對方已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自己不是邪惡之人,現在也算給此人機會,若是對方拼死不說,那也便只有自己動手強行搜魂了。
“道友這話說的好生可笑,此事我也只是道聽途說,你道問我主謀是誰,我卻如何答你?”
儒生故作不知,其實心裡也已經猜到一二,這慕向東想來就是當年屠村跑出來的小娃,現在長大了來尋仇了。不過此事自己定然不能說出來,對方雖然只是築基期的修士,但是多少還是會給門內長老惹個小麻煩,屆時長老知道是他泄密的,那就是有一萬個腦袋也是不夠殺了。
“那既然如此我留你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就此送你上路吧。”
慕向東淡淡說道,但句句如刀剜過儒生心裡,卻是沒有多少感情,冰冷異常。
“看道友本是明白人,可卻原來也是不分青紅皁白之輩,我如今卻真的是不知道這事情,你倒如何讓我說,你這不是逼迫我嗎。”
儒生繼續示弱,他知道對方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定然不會真的就此乾脆的滅殺自己。
“你在秦府出沒,卻告訴我不知道當年屠村之事,這事放着誰人哪裡會相信你,當年那秦縣令是便是明面上的兇手,而我確定這背後肯定還有主謀,莫非這主謀就是你!”
慕向東聲勢凌厲,矛頭直指對方。
“道友這是何話,我便也是這幾年才進秦府,你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卻是與我何干。”
中年儒生力爭道。
“是否如此,我一探便知。如今你已經在我掌控之下,待將你活捉之後搜魂便知,如果你不想受那搜魂之苦,現在便直說了,以免神識受損。”
慕向東自然不會相信對方這樣一番辯解之詞,從秦老爺和對方的勾結以及此人功法來看,這屠村一事斷然不可能和他沒有半分關係。
“你...”
儒生一時語塞,頓時暴起,血霧彌散開來就要朝白氣攻擊上去。就在此時,異象頓生。這血霧如同凝固一般完全靜止不動,儒生修士根本沒有辦法驅動半分。
“我已經說過了,你現在在我掌握之中,所有一切盡數要聽我控制,我就是你的神,你對於神可還有什麼話說!”
慕向東語氣威嚴顯得霸氣十足,凡是進入這幻陣之中盡數要受他設置下的空間法則控制,除非修爲太過強大可脫離禁制,否則便只有死路一條。對於這樣一個幻夢空間,慕向東顯然是神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