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汲白道友先前確實是玄火教的教徒,但是已經歸順我道了。”
慕向東解釋道。
“晚輩汲白懇請加入萬劍門,忘祖師成全。”
那白袍祖師還爲發話,汲白便迫不及待的表明忠心,顯然是怕對方不願接受,如此一來,自己沒了靠山可是性命堪憂的事情。
“迷途知返大莫善焉。但是你畢竟是玄火教的舊部,如此輕易便加入本門未免太過草率,被其他正道同盟聽到了,亦是風言風語,如此一來卻是沒辦法收你的。”
這祖師顯然想的周到,自然不會輕易答應對方入門。
“師叔,我願爲汲白道友擔保,懇求師叔同意。”
慕向東出來爲汲白求情道,自己接下來的打算便是在萬劍門閉關,以期早日進入結丹期,畢竟滅門之仇定然還是要報的,且不論兇手是一人還是一派。因此,若是自己閉關,那這汲白沒有辦法留在門內,出去之後定然會有危險。畢竟此人跟隨自己也有一段時日,亦算忠心耿耿,自己斷然不會隨便將對方棄置不管。
“慕師侄,你這是爲何,我等亦是願意讓本門實力增強一分,況且這汲白小友還是築基期的修爲。但是畢竟也是需要考慮箇中因素,若是貿然隨便同意了,那日後還如何引導這西遲國正道聯盟。”
白袍祖師面色一沉,顯然不喜歡被人脅迫的樣子,其餘兩位長老顏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顯然和前者同氣連枝,不同意慕向東的請求。
“若是師叔們不放心,卻可以收下此物,那正道聯盟之人再說也便沒有什麼話柄。”
慕向東從額間逼出一物,卻是汲白當初寄放在其身上約束行爲的本命精血。
“本命精血?”
白袍祖師大手一撈,直接將精血接了過去,託在手上仔細觀察,似乎他這樣的修爲也需要反覆確認一般,由此可見,這一個修士的本命精血若不是自願獻出,其他人要獲取卻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汲白被慕向東的舉動着實感動,本來對方願意給自己擔保顯然已經算是盡仁盡義了,但是現在又把唯一能牽制自己的精血獻出,這是如何的大義。
“我沒猜錯的話,這精血是汲白小友的吧。”
此話一出,殿內衆人一陣譁然。有對慕向東表示讚賞的,有對其不屑的,還有疑惑不解的。
“正是汲白的本命精血。實不相瞞,我等幾人在外面惹了玄火教的高人,若是貿然再走出萬劍門勢力範圍,定然會有生命危險,因此懇求師叔庇護。這精血寄放在師叔手中,若是汲白有半分逾越,師叔大可一個意念將其抹殺,如此這般,不知道諸位師叔可否寬容商議?”
慕向東將緣由和盤托出,卻沒有半點隱瞞。
“二位師弟以爲如何?”
白袍祖師轉而向另外二位看去,徵詢意見。
“愚弟認爲,既然有這本命精血爲證,那倒不是不可以讓汲白小友加入,一來可以增強本門實力,二來有了這本命精血爲由正道聯盟也不好說什麼,卻是雙贏的事情。”
鷹鉤鼻祖師說道。
“我的意見和師兄一樣,就不多說了。”
另外以爲祖師顯然是不喜多言之人,表了個態就自顧自的又閉目養神起來。
“既然二位師弟沒有意見,那就這麼辦吧。待本月十五慕師侄的進階大典上一起完成入門儀式吧。”
白袍祖師也是決絕之人,見其他人沒有什麼意見,心裡早就有了決定,一併就宣佈了。
“多謝前輩。”
汲白連忙跪禮。
“好了,此事告一段落。我們要和這位林道友好生談談,其他人都先下去吧。”
白袍祖師吩咐道,語氣中盡顯威嚴,顯然容不得半分質疑和反駁。
“弟子告退。”
衆人山呼退去。
“你先去殿外等我,我且和幾位道友談談。”
林宛若見慕向東不願走遠,於是安撫到。
“是啊,慕師侄也先下去吧,我們要向林道友討教一些功法上的問題,你在這裡倒顯得不太方便。”
白袍祖師哈哈一笑,打趣的說。
“那弟子先告退了。”
慕向東見雙方都不願意他留下來,因此也不便強求,自顧走了出去。
“林道友好生面生,不知一直是在何處修行啊。”
見慕向東走後,白袍祖師便和林宛若說開,開始向她詢問到。
“一直是在北地的幽谷。不知道友問這個幹嘛。”
林宛若其實見識面不會太廣,因此倒不再一對方問什麼,只道是和自己套近乎,尋找話題。
“哦,這麼說來道友和北地的鬼婆前輩可有淵源?”
這白袍祖師顯然是活了數百上千年的老傢伙,對於西遲國的事情簡直是瞭如指掌,一聽到對方說是北地幽谷,首先便想到了居住在哪裡的鬼婆,故而便有如此一問。
“卻是家師,不過家師在數年前便已經離世了,後來也便都是我代家師執事。”
林宛若迴應道。
“鬼婆前輩一身修爲了得,如此倒是可惜了。我看林道友已經進階結丹後期大成了,怎麼會和東兒他們走到了一起?”
白袍祖師先是感嘆道,轉而又開始說起林宛若的修爲來,顯得發覺了什麼,對此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也算是機緣巧合吧,卻算不上什麼。”
林宛若輕聲回道,臉上卻是洋溢出甜蜜的神情,顯然是在回想過往種種不自禁的表露出來。
“林道友莫不是和我們那不成器的慕師侄產生情愫了吧。”
白袍祖師一語道破,似乎根本不給對方一點情面的樣子,這也正是因爲他看清了,這林姓道友顯然平時閱人不多,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故而纔會如此不靠譜。
“既然道友問了,那在下也不好否認了,卻是如此的。”
林宛若顯然不知道對面這三人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因此大方承認起來。
“林道友不知道修真界的禁忌嗎,根據輩分,道友卻是不能和我們這小侄在一起的,否則定然會惹來非議啊。”
從現在看來,顯然這三位白袍祖師很在意慕向東這個新進築基弟子的前程,因此不免想要做起棒打鴛鴦的生意。
“這是爲何,我們是真心相愛,三位道友爲何有如此一說。”
林宛若這裡才明白對方的意圖,顯然是不想讓她和慕向東繼續下去的意思。
“林道友可要知道,這修真一界並不是只有你我,還有其他。俗話說人言可畏,我們修真界也概莫能外。若是慕師侄跟道友在一起了,道友可曾想過別人會怎麼說。”
白袍祖師繼續勸慰。
“我倒管別人怎麼說,我只知道我們是真心相愛,卻管不了什麼世俗不世俗的問題。”
林宛若也是執拗的人,自己打定的注意斷然不會輕易放棄,況且慕向東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說什麼也不會輕言放棄。
“道友卻是還不知道其中厲害,若是男修比女修的修爲高那也便罷了,倒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若反過來,女修的修爲比男修要高,那別人定然就會有些言辭。嚴重一點,卻是會讓這男修身敗名裂,無法在這一界立足,不僅如此,便是所在門派也會一起糟辱,如此難道就是林道友想看到的嗎?”
在這一個男尊女卑的世界,一個男修士娶了修爲比她高出一個層次的女修士,那麼這個男修士定然會被各人瞧不起,世俗的眼光就想一把刺刀,久而久之,即便是再正常的人也會逼瘋,最後落得淒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