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是驚世的一劍。
血月訣修煉到巔峰境界,可以奪人心魄,修煉者化身血色修羅,凝練血印,成不死不滅之身!此刻化身血魔的仇昊天雖然遠遠沒有達到不死不滅的境界,但是肉體卻已經強橫無比,根本不是一般的靈器能夠擊傷。
現在蕭一的一劍將仇昊天斬成了兩半,除了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之外,藉助伏天神兵出世餘威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當然,首先是要一把足夠鋒利的劍,伏天神劍足以勝任。如今的伏天神劍雖然是凡體,但還是要比一般的天階靈器強橫,這一點便是任何靈器比之不過的。
仇昊天到死也無法相信,蕭一竟然會突然出現,更想不到蕭一一出現就直接將自己砍成了兩半,眼睛死死地盯着蕭一,死不瞑目。
就在蕭一結果仇昊天那一瞬間,無盡遙遠的空間之外,一座輝煌的宮殿之中的首座上,一個披頭散髮的黑袍中年人猛然地睜開眼睛,喉嚨一甜,一口黑血從口中溢了出來。
看到黑袍中年人這副模樣,大殿中坐着的武者瞬間驚了,皆是一臉擔憂之色。
“門主……”
衆人衆人正要說話,卻被黑袍中年人用手勢制止。
“天兒,我的天兒,好狠辣的手段,真是好手段!”
黑袍中年人一開始輕聲地呢喃,隨着聲音變大,臉色越發猙獰,眼中閃現血色的猩紅,身上縈繞着詭異的黑氣,如同一頭即將失去理智的野獸。
突然精光一閃,黑袍中年人身形一閃,剎那間身形出現在前方的一個年輕武者面前,一把揪住了年輕武者的衣領,臉色無比猙獰。
年輕武者心中一驚,口不能言,汗流如漿,一臉的恐懼。
“你告訴我,究竟是誰殺了我的天兒?是誰?”
黑袍中年人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直接變成了咆哮,死死揪着青年武者的衣領,臉色猙獰。
“什麼?少門主……死……死了……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黑袍中年人的話語瞬間在周圍的武者之中引起一陣慌亂,每一個人都心驚不已,皆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我不知道啊!”
年輕武者早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吞吞吐吐地道。
“哈哈……哈哈……”黑袍中年人突然放聲大笑,笑得無比肆意,身上黑氣縈繞,披頭的散發無風而動。
“你以爲摧毀了靈魂印記,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我要殺了你,一刀一刀地割你的肉,直到你死去,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黑袍中年人突然停止了笑聲,臉上浮現極度的恨意,以至於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手中一用力,直接將年輕武者的頭擰斷,一隻手拿着年輕武者的頭顱,仰天瘋狂地咆哮着。
瘋狂的咆哮帶着渾厚的靈氣向四周擴散,響徹了天際,下面的武者甚至不得不武者耳朵,若不然會被強烈的聲浪震聾了過去。
更有甚者,直接是被這種無上的氣勢所壓制,直接跪在了地上,吐血不止。
宮殿之外方圓百里的地界,鳥獸受驚,四處逃竄,草木枯萎,不留生機。
而那個咆哮聲依舊是在天地之間迴盪,餘音不絕……
隕滅之地的神山之巔,蕭一剛剛站住身形,突然心中一陣寒顫,感覺有些不對頭,只是這種不對頭的感覺,稍縱即逝,倒也沒有引起蕭一太多的注意。
搖了搖頭,蕭一朝着仇昊天的方向而去,確認仇昊天已經死亡,心中鬆了一口氣。
若是沒有這一柄神劍相助,恐怕不能這麼容易將仇昊天殺死。當然,這裡面還是多虧了寒冰殿的魔女,若不是沒有她將仇昊天消耗地油盡燈枯。
蕭一就算是神劍在手,也不可能擊殺仇昊天,化身血魔的仇昊天究竟有多恐怖,蕭一可是親身體驗過的,蕭一心中也是明白這一點。
寒冰殿的魔女和仇昊天旗鼓相當,相互對峙,形成了一定的平衡,而蕭一就是打破這個平衡的重要的憑藉。
想到寒冰殿的魔女,蕭一突然獨孤劍神的說得話語,轉過頭去,看向魔女的目光有一些莫名的意味。
身形一閃,來到寒冰殿魔女面前,看了看魔女身上的傷勢,眼神微沉,眉頭皺了皺,語氣淡淡地道:“你受傷了。”
“廢話!”
白衣少女爲之氣結,沒好氣地道。
“需要幫忙嗎?”
蕭一併沒有因爲白衣少女的話語而慍怒,看着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抿了抿嘴,繼續道。
“不需要……”
白衣少女幾乎不假思索地道,語氣冷冷的,臉色冷冷的,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轉過身去,一瘸一拐地離開。
但是細心一點就可以發現,在說這話之前,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明顯的頓了一下,這個細節自然落在了蕭一眼中。
“你的背影,給我熟悉的感覺!”
看着白衣少女離去的背影,蕭一眉頭又是皺了皺,語氣淡淡地道。
“你認錯了,我並不認識你!”
白衣少女停了下來,突然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才道。語氣依舊是冷冷的,沒有絲毫的感情。
“你確定不認識?你也幫了我這麼多次,怎麼能說不認識呢?你這麼急於否認又是爲了什麼,難道說,我們曾經相見過,而且我現在竟沒有認出來?”
蕭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意有所指地道。他這麼說,純熟只是直覺,這個寒冰殿的魔女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而且,蕭一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會對他不遺餘力地幫助,而且付出重傷的代價。
即使她和仇昊天有什麼仇怨,也可以等到取到伏天神兵之後,爲什麼偏要在這之前出手,這不是給蕭一製造機會嗎?
眼前這個白衣女子不是蠢蛋,她爲什麼這麼做?
“夠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哪有這麼多爲什麼,我沒有時間和你閒扯,我要走了!”
白衣女子突然低喝一聲,有些不耐煩地道。
“我沒有不讓你走啊。不過,在這種狀態下,我猜你五十步之內肯定會倒下!”
蕭一聽了白衣女子的話語,依舊是語氣平淡地道。並沒有因爲白衣女子的呵斥而慍怒,臉上反而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意味。
“與你何干?能走一步是一步!”
白衣女子很倔強地道,繼續移動腳步,一步一步地走着。
連蕭一也覺得很詫異,這白衣女子對他的態度真是太奇怪了,這其中肯定隱藏着什麼,或許他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不是或許,而是十有八九,蕭一的直覺向來很準。
既然你輕紗籠面,解開你的面紗不就知道了,蕭一心中暗想。
看着白衣女子倔強的身影,蕭一眉頭皺了皺,眼睛眯成了一條裂縫,還真是倔強。
五十步……六十步……七十步,蕭一饒有趣味地看着白衣女子,卻是沒有說話,他想看看這個倔強的少女究竟能夠走多少不。
原以爲她最多隻能走五十步,事實卻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還是小看了這個寒冰殿魔女的韌性,走到七十步,她竟然還在移動腳步。
適才蕭一剛剛用神識仔細查看過白衣少女的傷勢,傷得非常重。
七十八步……七十九步……白衣少女的腳步還是不停,只是逐漸變得舉步維艱。蕭一看到這一幕,嘴角也是浮現一絲苦笑。
“你叫獨孤小晴,對不對?”
蕭一苦笑一聲,輕聲道,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落在白衣少女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嬌軀驟然一頓,聽了下來。
沉默,不說話,白衣少女突然不說話了,沉默了下來。
多少年了,沒有人叫過她的這個名字。這是她的忌諱,知道她真實姓名的人都死了,這麼說縱然有些誇張,但是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有人呼喚她的這個名字。
在宗門之中,師尊只會喚她徒兒,師兄妹則是以師兄妹相稱,在外面她是讓同齡人聞風喪膽的寒冰殿的魔女,更加不可能有人叫出她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是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會死,你也不會是意外,等我傷勢好了,我會回來殺了你。當然,你也可以在我離開之前,殺了我,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不是你死我亡!”
白衣女子臉上突然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心中卻是無比疑惑,他是怎麼知道的,不可能,絕不可能!
繼續移動腳步,掙扎着也要離開,只是第八十步剛剛踏出,她的身體就不爭氣地想要倒下,蕭一見此情此景,身形一動,在白衣女子就要倒下的瞬間,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裡。
看着白衣女子臉上的輕紗,蕭一頓了頓,想要伸手去摘下來,卻又把手縮了回去,有些猶豫不決。
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他熟悉的嬌容,究竟是多熟悉?
蕭一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良久之後,深吸一口氣,心中終於下定了決心,看了就是看了,其實他並不需要有太多的顧慮。
手一伸,將面紗取了下來,只是那張嬌容出現的時候,卻是把蕭一驚了一下,一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