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
顧林楓遞給他一份文件：“這個拿去給人事部，週一人會來報道。”
“好。”
柱子走後，顧林楓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盒藥。
倒出五顆扔進口中，顧林楓喝了幾口水。
嘀鈴鈴
桌上的座機響起。
顧林楓皺着眉頭接起電話：“說。”
“顧董”電話裡的人被他的語氣嚇到了：“有人要見你”
“你是哪裡？”
“公司前臺。”電話裡的姑娘顫聲道：“李秘書的電話打不通，客人又急着找您，所以”
“誰找我。”
“秦先生。”
“不見。”顧林楓作勢就要掛電話。
“顧林楓！”電話裡變了聲音。
顧林楓把聽筒扔在桌子上。
“你感興趣的，我帶來了！”
“讓他上來吧。”
秦牧堯出電梯的時候，柱子也剛好從人事部回來了。
“秦先生？”
“你？！”
柱子先恢復了冷靜：“秦先生是來找顧董的吧，請問有沒有預約。”
“你是顧林楓的秘書？！”秦牧堯睜大了眼睛。
“沒有預約的話我不能讓秦先生進去，很抱歉。”柱子沒有回答秦牧堯的問題。
“有”秦牧堯還處在震驚中：“剛剛電話預約的。”
“那好，請進。”柱子推開了顧林楓的辦公室門。
秦牧堯走進去的時候，目光都一直粘在柱子的臉上。
“怎麼，秦董對我的秘書又想法。”顧林楓單手撐着頭：“想要你可以挖走。”
柱子看了顧林楓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他是你的秘書？！”秦牧堯走過去坐在顧林楓對面：“你是怎麼想的？！”
“秦董，你帶來的東西呢。”
提到正事，秦牧堯換了神情。
“顧林楓，你是不是白子旭的徒弟。”
“你要給我東西。”顧林楓眯眼：“怎麼反倒審問起我來了。”
“你是白子旭的徒弟，而且白子旭的身份”
“秦董。”顧林楓打斷他：“想清楚了，再開口。”
“我不是想用這個威脅你。”秦牧堯道：“這是我的誠意。”
“哦？”
“這件事到現在除了白子旭和那個人，也就你自己知道。”秦牧堯道：“我問你，是想跟你說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如果除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了，你可以理所應當懷疑是我說出去的！”
顧林楓一臉玩味的看着秦牧堯：“秦董，我一向認爲你智商不低。”
“你什麼意思。”秦牧堯皺眉：“我有說錯嗎。”
“如果我自己主動告訴別人了呢。”顧林楓把玩着桌子上的一個打火機。
“吳景輝？”
顧林楓挑眉：“看來你的確智商不低。”
“想到了，你會告訴他。”秦牧堯道：“畢竟他在滿世界的找思雅。”
“是嗎。”
“但你從你口中說出去的，誰又能保證就一定是真的呢。”秦牧堯笑笑：“原本就是你要告訴他他才能知道的事情，你怎麼說，他怎麼聽罷了。”
“所以秦董是把吳景輝當做白癡了啊。”打火機在顧林楓的指間翻轉着。
“不。”秦牧堯搖搖頭：“不是他白癡，而是你太聰明。”
“承蒙誇獎。”
“誰能想到分別站在龍騰和鵬飛頂端的人，會有那樣的相識過往。”秦牧堯放鬆了姿勢靠在椅背上：“他早就已經輸給你了。”
“秦牧堯。”顧林楓‘啪’的一下大着火機：“想說什麼趕緊說，說完了就滾。”他的目光穿過火苗落在秦牧堯的臉上：“我現在沒心情聽你廢話。”
“我幫你對付吳景輝。”秦牧堯立刻開口。
“哼。”顧林楓吹滅火苗，他冷笑道：“你太高看自己了。”
“在你需要的任何時候。”秦牧堯穩住氣息道：“我會幫你。”
“然後以此爲籌碼讓我放過秦氏？”
秦牧堯默認。
“你是覺得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顧林楓擰眉按揉着太陽穴：“你到底是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下場，你不知道？”
“我知道。”秦牧堯痛聲道：“我的行爲傷害了思雅但這並不是我的本意！你明明知道我愛我怎麼會傷害她呢？！”
“愛？”顧林楓敏銳的抓到了這個字眼：“視頻你看過了吧，說不定姚雅菲拿到視頻後第一個就是給你看了。”
“不是！”秦牧堯否決：“我找到她的時候只和她達成了一個條件，我幫她逃出去，她找你報仇！至於她會怎麼做，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顧林楓呵呵一笑：“秦牧堯，你耍起手腕來也不比誰差，怎麼現在就不知道了？！”
“我真的不知道！”秦牧堯道：“她逃出去之後我就和她失去了聯繫，但畢竟我的目的只是讓她找你報仇，不管她會怎麼做，我耐心等結果就好！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拍視頻，也沒有想到會連累思雅！”
“好，那我問的簡單一點。”顧林楓踢了一腳桌子推着椅子往後了一些，然後雙腳擡起搭在桌面上：“你說你要讓姚雅菲找我報仇，目的是什麼。”
“你不是知道嗎”秦牧堯咬着嘴脣。
“那我現在要吞了秦氏，你不知道嗎。”
“我”
“我讓你去找吳景輝幫忙，你說你不去。”顧林楓好笑的看着他：“秦牧堯，你是覺得我比較善良嗎？因爲你曾經幫過我，所以我會念舊原諒你這次愚蠢的行爲？”
“不是。”
“我之前差點殺了葉熙，你知道的吧。”
秦牧堯閉眼點頭。
“我爲什麼要殺他。”
“我已經躲開了。”秦牧堯道：“我已經躲開她了！”
“秦牧堯。”顧林楓放下腿，他傾身湊近秦牧堯：“你知道我爲什麼現在都還讓你活着嗎。”
“”秦牧堯不敢與顧林楓對視。
“因爲你，我和思雅的婚禮泡湯了。”顧林楓擡手捏着他的下巴：“因爲你，我奶奶沒了。因爲你，思雅現在”
顧林楓手上用力，秦牧堯的面色煞白。
“既然我殺你一千遍一萬遍都不夠，那我又何必非要殺掉你呢。”顧林楓鬆開手：“所以你來體會一下吧，我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