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這才緩過神來,心中升起幾分好勝之心,想要贏過陸君廷,然而趙飛燕本就對棋道方面不算精通,再加上心中總想着別的事情。
因此兩人下了沒多久,她就輸了。
趙飛燕懊惱的將棋子丟在棋盤上面笑道:“是不是你算計的趙秉年?”
“我以爲你早就會問,沒想到直到現在你纔開口。”
陸君廷放下手中棋子,淡淡一笑,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尷尬。
趙飛燕笑了笑,心說,這算是默認了嗎?
其實就算陸君廷不出手,她也早就有心想辦法,讓趙家離開京城.
趙秉年和趙夫人實在太能噁心人了,她實在不想總是看到他們。
“他們不足爲奇,主要是那個趙飛雪,那女子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何況她還嫁入了白家,更是站在你的對立面,若是她真的對白若蘭說了什麼,恐怕會對你不利!”
陸君廷表情平靜,眼中卻涌起一絲暗涌,像是隱藏着什麼情緒。
趙飛燕心中一緊,自然清楚陸君廷是什麼意思。
聰明如陸君廷在調查過原主之後,怎麼可能不懷疑,趙飛燕不是原主。
只是他始終不說罷了。
然而他不說,不代表趙飛雪會不說,因爲上次的事,趙飛雪對她肯定已經恨的牙癢癢。
她定然會想法子讓她不好過,儘管趙飛燕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但趙飛雪卻絕對不會想過要當她不存在。
有些人就是這樣,常年把別人踩到腳下,自認爲自己高人一等。
但那個被她踩在腳下的人,若是那日過的比她好了,她定然會發瘋,會想要將其再次踩到腳下。
心中雖這樣想着,但趙飛燕卻不以爲然,她不覺得趙飛雪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這個你不必擔心,趙飛雪的婆婆有一位遠房過世的遠房表妹。
這位表妹的女兒長得不錯,性格也十分討喜,我會把她引薦給趙飛雪的夫君。
她有事情要做,自然就顧不上我了。”
想起之前看過的一些古代的宅鬥小說,趙飛燕不禁笑了笑。
陸君廷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思維方式,和趙飛燕是不同的。
兩人看了下時辰,臨近子時纔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趙飛燕架着馬車剛趕到悠然茶樓,就見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大多數人都在議論昨日宮中之事,而且議論的最多的,便是關於白若蘭落水之後,被煥陽公主的長子徐公子救起的事。
趙飛燕聽後忍不住莞爾,她就知道陸君廷效率極高。
爲了讓這件事鐵板釘釘,他不僅要撮合兩人,還要在背後推波助瀾。
這樣一來,哪怕連皇上都猜到是他做了這件事,都不能再逼着他娶白若蘭。
趙飛燕在茶樓之中,聽到關於白若蘭和徐公子的各種版本的橋段之後,才笑着趕去趙記當鋪查賬。
這一路上又聽到了不少,關於白若蘭和徐公子的流言。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誰讓兩人的身份都如此特殊。
一位是權傾朝野的白丞相的嫡長女,一位是煥陽公主的嫡長子。
全都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想不讓人羨慕都難,這樣的人自然也更受旁人的關注,惹來更多的非議。
過了三天,就在這件事快要平息下去的時候,突然傳出徐公子離京跑去黃鶴州了。
衆位吃瓜羣衆頓時譁然,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徐公子不想娶白家大姑娘?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若是不喜歡人家白家大姑娘,爲何還要在大冬天,跳入泉水之中救人?
其實他們不清楚,梅花泉是一汪溫泉,因此徐公子見到水中有人之後,出於好心根本沒看清水中是誰,就給撈出來了。
當他得知自己救上來的人是誰的時候,不由的看向自己的公主孃親。
就見煥陽公主一臉鬱結的看着她,那表情比她孃親聽到煥陽駙馬的小妾生了兒子,還要讓她孃親鬱悶。
徐公子立刻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但既然已經將人從水中撈出來,總不能再丟回去。
因此他只能苦着臉,按照皇上的吩咐,將人抱到了偏殿去。
冬日的風很冷,哪怕他披着紫貂皮的披風,依舊冷的刺骨。
白丞相是什麼樣的人,不消說他也清楚的很,以後要成爲這樣人家的女婿,只要想想他就覺得心中抽痛。
想了片刻,他心裡一橫,乾脆將白大姑娘往偏殿一丟,就匆匆離開了梅花宴。
然後趕緊回家收拾東西,撒丫子跑了。
他記得有位堂叔在黃鶴州做守將,乾脆跑到黃鶴州去投奔他堂叔。
免得真的被白家抓了去做女婿,那可就慘了,他可不希望捲入黨爭之中。
原本他心中還有些忐忑,以爲公主孃親會因此生他的氣。
然而跑到通州的第二日,他的小廝就追上他,還給他帶了幾千兩銀票。
徐公子心中有數了,定然是公主孃親贊同他的做法,並且催着他趕緊逃跑。
想到這他更是馬不停蹄的朝着黃鶴州奔去,竟不知他的公主孃親隱瞞了他逃走的消息。
愣是拖了三天之後,纔將此事不小心泄露出去,並且還‘發火’了。
然而三天之後,他早就跑出了上千裡地,追都追不回來了。
陸君廷聽說這件事之後,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他是覺得煥陽公主即便捏着鼻子接受這個兒媳婦,也肯定不會幫助白丞相的。
因此白若蘭這個隱瞞,算是被解決了,卻沒有想到煥陽公主竟然會支持兒子逃走,當真是讓他沒想到。
“這也沒什麼可說的,畢竟任誰都知道白丞相是什麼人。
沒點膽量誰敢娶他家才名遠播的嫡長女。”
趙飛燕淡淡一笑,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你也不必擔心,此事端看皇上的意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徐公子跑了,只要皇上下一道聖旨,要求他們在一定期限之內完婚。
別說煥陽公主,就是白丞相也不能抗旨,到時候徐公子怎麼跑走的,就得怎麼回來。
“飛燕,還是你最懂我!”
陸君廷衝着趙飛燕的臉上親了一下,淡淡笑着說道。
趙飛燕一臉無語的看着笑着離開的某人,滿腦們子黑線。
剛認識這傢伙的時候,他不是挺高冷的嗎?爲何熟悉了之後,她越來越覺得這人這麼逗逼!
期間白家也想找事,將此事壓下,甚至還傳聞冬季穿的都比較多,因此兩人並沒有肌膚之親,仍沒人買賬。
趙飛燕聽到這些話之後,只一笑了之。
這事放在現代就不算是一件事,但放在古代卻是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