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平時邋里邋遢,沒個正型,可是他骨子裡其實比誰都驕傲。
漠北蒼狼出來的兵,那都是鼻孔朝天的主。
“來吧。”雷刀也不廢話,擺好姿勢準備迎戰。
“上次被你跑了,這次送你去見你姥姥。”三號笑着說道,一句話說完,神行突然從原地消失,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他的手掌已經出現在雷刀的頭頂。
輕飄飄的手掌,輕飄飄的身法,再加上他比普通人小了一號的身軀,綜合在一起,好像就是一個笑話,可是,雷刀清楚,誰要是把這貨當成笑話,那纔是最大的笑話。
一掌可逾千斤,只要這輕飄飄的手掌落在雷刀的腦袋上,這個髒兮兮的腦袋估計瞬間就會變成爛西瓜。
在最關鍵的時刻,雷刀突然將手中長刀架起,刀刃向上,身體帶着長刀劃出一個弧線。
只要三號不變招,鋒利的刀刃將會直接切斷他的手掌。
“幼稚!”三號輕笑一聲說道,原本看起來輕飄無力的手掌突然變成雷霆萬鈞,一化二,二化四,漫天的手掌虛影直接穿過刀鋒,待得虛影消散之後,三號的手掌已經抓住長刀。
“鬆手!”雷刀賴以生存的武器被三號控制,這可怎麼能行,肩膀用力往後拉,一隻腳也同時撩向三號的褲襠。
斷子絕孫腳。
三號的身體宛若飛絮,隨着雷刀的拉扯,直接飄飛起來,不過足尖並沒有放棄攻擊,直接點向雷刀的膝蓋。
與手掌一樣,他踹出去的足尖同樣可以碎金裂石,不過,他並沒有看到雷刀有任何要閃避的跡象。
要拼力氣嗎,那就來吧。
三號足尖去勢更急,一個呼吸之後,足尖和膝蓋相撞。
在這一刻,三號看到雷刀眼中透出詭計得逞的光芒。
“嗷!”原本應該出現的半截腿被踹飛的景象被沒有出現,三號的足尖撞到雷刀膝蓋上之後,好像踹在鐵板之上,同時,足尖也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並愈發激烈。
被陰了。
藉助這一次對撞的力量,三號鬆開抓住長刀的手掌,身體向後飄飛,雙腳剛接觸地面,頓時便覺得腿腳發軟,差點趴在地上。
“嘿嘿,真以爲我雷刀好欺負啊,和我拼力氣,你還嫩點。”雷刀嘿嘿一笑,單手拄刀,另一隻手一下把半截褲子撕掉,露出裡面豎着樹根利針的鋼鐵護膝。
人家有防護,不然哪裡會真的腦殘到和三號拼力氣,找死嗎?
三號的臉都要皺成菊花了,華夏的人都這麼陰險嗎,好好打一架怎麼都這麼難,之前放毒氣陰人家,害的人家被爆菊,現在又拿針扎人家,腳很快就要腫的和腦袋一般大了。
再說了,這麼熱的天,你丫帶個呼吸,真的很舒服嗎?
“卑鄙。”三號說道。
“這就卑鄙了,好吧,從現在開始,我和你公平一戰。”雷刀笑着說道。
聽到雷刀的話,三號都要吐血了,你丫把人陰的一條腿都廢了,現在卻口口聲聲說公平,你家公平就是這個標準
嗎?
可三號並沒有什麼時間去和雷刀討論陰人是否正確,因爲那把冒着寒光的長刀已經砍向他已經痛的麻木的那條腿。
同時,不知道雷刀丟出來一個什麼東西,一片屎黃色的氣體又把三號的身體籠罩在內。
這個時候,三號覺得噩夢再次襲來。
上次都被這種生化武器給折騰的夠嗆,現在又再體驗一次,還是那種讓人呼吸一口就想馬上去死的氣體。
媽媽啊,這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啊。
三號突然感覺很後悔,他後悔的不是來找雷刀的麻煩,而是後悔低估了這個曾經敗給他的男人。
於是,他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醫能救人,也能殺人,當然,這個世界上最善於破壞環境的依然是那些環保科研工作者。
馬老頭是環保科研領域中的權威,隨便鼓搗出一個失敗的科研產品在商人眼中就可以創造出來巨大的價值,可這貨越老越沒有正型,和雷刀相處了幾天之後,倆人沒事兒就悶起頭來研究所謂的生化攻擊手段。
果不其然,成果還是很大的,雷刀渾身關節上覆蓋的防護用具,臭天丸等一系列可以增長雷刀防禦及攻擊手段都經過馬老頭的強化,威力增長了一個臺階。
同時,這些東西並不會直接奪人性命,殺人這個活兒還是由雷刀親自去做才比較暢快,這些東西的唯一作用就是用來噁心人,噁心到極限。
比如三號現在腫脹的大腳,絕對死不了,也不會產生需要截肢的風險,可就是鑽心的疼,同時這大腳丫根本不能觸地,也沒有任何力氣,不過,這種情況僅僅是給他體內注入過敏原,過那麼三四天就自然好了。
可高手過招,哪怕撓一下癢癢都可能因此丟了性命,更別說一條腿不好使了,再加上被無限強化的臭天丸,那屎黃色的氣體聞一口真的能把人噁心死。
三號很鬱悶,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大哭一場發泄一下內心的不爽。
不就是殺個人嗎,大家痛痛快快打一架,你扇我一巴掌,我踹一下你的蛋,這樣多好,至於搞出來這麼多噁心人的手段嗎,真是卑鄙小人的行徑。
越想越鬱悶,越鬱悶屁股越疼,這種氣體現在竟然具備了腐蝕性。
在這樣的環境下,三號的戰鬥力越來越弱,而雷刀卻如魚得水,手中長刀大開大合,把三號逼的團團轉。
反正三號現在已經不敢打雷刀身上被衣服覆蓋的部位,他怕萬一再被針扎一下,那麼就徹底喪失戰鬥力,成爲雷刀隨意蹂躪的對象了。
打擊的目標只有雷刀髒兮兮的大腦袋,可讓他氣憤的是,這貨甩甩那好幾年不洗的長髮,其中飄落出來的雪花竟然可以和屎黃色氣體融合使其產生致幻作用,更恐怖的是,這貨甩甩長髮,說不定還會甩出來那麼幾根宛若牛毛的細針。
這架沒法打了,因爲雷刀身上並沒有三號可以攻擊的部位。
要打臉嗎,雷刀會直接湊過來,要踢蛋嗎,更是隨意,已經吃過一次虧的三號怎麼還敢隨意碰觸雷刀。
終於,三號決定撤了,此時他已經呼吸了那麼一小口綜合性的屎黃色氣體,胃部翻涌不說,腦袋已經不能保持冷靜了。
“嘭!”三號終於找到一個機會,蓄滿力道的雙掌重重拍在刀背之上,強大的力道直接使得雷刀身體被牽引的不受控制,差點栽倒在地,同時,三號藉助反彈的力道身體向後飄飛,閃出屎黃色氣體的籠罩範圍。
既然出去了,雷刀想要再次將他控制就有些不太可能,只能就此罷手。
“你也不怎麼滴嘛,想撤了?”雷刀站在三號對面,眼神鄙視的對三號說道。
“哼,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三號一隻腳踩在地上,腫的比腦袋還大的腳丫子翹了起來,金雞獨立的姿勢,卻依然穩當。
“恐怕你已經沒有下次了。”說完,雷刀又撲了上去。
“你留不下我,雷刀,我必殺你。”說完,三號腳尖在地上一點,拖着大腳丫子便跑個沒影。
看着三號遠去的背影,雷刀嘴角露出冷笑。
被齊飛用非常野蠻的姿態撞塌大門的燕都一號在重新修葺一段時間後終於再次向外界營業,有了這個俱樂部的存在,呂揚依然可以再此聚起源源不斷的人脈和財富,同時也能繼續向外界宣示呂家的實力。
不過,當人們再次看到被修葺一新的燕都一號大門時,總能想起那個嘴角總是掛着邪氣笑容的男人,霸道的手段,縝密的思維。
這樣的人或許纔是呂揚的一生之敵。
此時燕都一號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內部大廳之中卻迎來了一個很特殊的客人。
消失在公衆面前許久的胡明月此時正坐在最爲豪華的大廳之中和呂揚品茗聊天,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很是融洽。
不過,聊天的內容卻是暗藏殺機,作爲唯一的聽衆,姜凡此時可真想把這個女人扒光,找幾十個男人將她輪死。
奶奶的,陰人陰到呂家頭上了,真是膽兒大。
“怎麼樣,大少考慮一下,雖然我竊取了趙家的財富和資源,奪走了大少口中的食物,成爲大少最想幹掉的人,可現在我們卻有共同的敵人,那麼,我們是不是要合作一下,將敵人打死之後再商談後面的事情呢?”胡明月一句話說完,便端起面前淡黃色的茶湯,輕酌一口,仔細品味在味蕾上翻滾的淡淡茶香。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我爲什麼不直接把你吃掉,獲取了原本就應該屬於呂家的資源和財富後再獨自幹掉敵人呢?”呂揚臉上笑容很盛。
“大少遲遲沒有動手,不就是因爲信心不足嗎?趙家的財富和資源雖然並不是特別豐富,可是大少想要完全吞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當這件事情拖住大少的手腳,敵人可是會藉機發展更快,再說了,大少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胡明月指着放在呂揚面前的照片說道。
這張照片上的內容很少,只是一個被放大了的菸蒂,平淡無奇。
可是呂揚和姜凡最爲清楚,這個菸蒂就是呂家特產且只有姜凡才會在外界肆無忌憚抽的七葉蓮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