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
書府
亭美精妙的亭苑裡,書老員老裡拿着一袋子魚糧,愜意十足地往煙塘裡灑着魚糧。
看着水中的魚兒聚羣爭食,水面盪漾,
一下子聚在一起,又一下子撐開,
那嬉戲饜足的在水中自由自在的遊玩着,
此情此景讓書老爺老臉一抽,兩眼一酸,
最後老臉一橫,憤憤地飆出一行粗俗的字眼:“死丫頭,臭丫頭,
居然真不捎信,虧你爹我天天唸叨着,這不肖女,王八羔子!”
都一個多月了,居然還不捎信,真是個白眼狼。
想着四個月前,她的女兒總是和他在這個時候兩父女喂着煙塘的魚,
那日子多溫馨啊,多自在啊。
可曾想,不過是三個月,全變了樣。
書員外每每想起,就忍不住覺得寒蟬心酸。
“哼,你不捎信是吧,老子我也不捎信,有本事,別回孃家!”
書老爺憤憤不平,手直往袋子裡掏,
那一團團的食糧轉眼已經被他拋個精光。
不稍半會兒,這袋子裡的魚糧被灑個精光,
書老爺心裡頭那塊鬱氣卻積成團,差點沒別他給憋死。
就在書員外氣得幾欲飆血壓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張管家興奮的聲音。
“老爺,老爺,小姐來信了,這次真的是小姐的信,她來信了。”
原來近乎思女心切到崩潰的書老爺一聽到張管家的話如聽到一道曙光一般得到救贖。
“真的?快給老爺看看!”書布起手中的魚糧袋一拋,
原本鬱郁垂眉的臉頓時來了精神,
狠攥過張管家手中的書信,顫抖着手撕開。
當看到信中那龍飛鳳舞的十個字後,書老爺只覺心如刀剜,
老眼一紅,鼻子一酸,恨恨咬牙的飆怒道:“這臭丫頭現在真的是反骨反透了,
剛嫁過去一個月就忘了生她養她的爹是誰,這信里居然連半個‘爹’字都沒有,
你說這女兒養着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