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綿綿可真沒閒着,她眼睛其實眯着縫,左右看。
這麼大的地方,連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像什麼話!
等一下,等一下,她看到歪在她腳邊的宮女。
宮女頭上的簪子,雖然是銀子的,雖然半舊不新了。
不過沒關係,她可以用。
國主見她把人家頭上的簪子拔下來,還以爲她要繼續偷襲呢。
“你真以爲你手上這個能再傷到我。”
國主也快氣瘋了,這倆上的腳印,等下怎麼見人,地上這兩個旁觀的,也不能留。
包綿綿根本沒想過要和他對打。
人家手裡拿着鞭子呢,她用根簪子就上,腦子又沒進水。
我打不到你,我還打不到自己嗎。
國主傻眼了,王后把簪子對準自己的脖子,想要做什麼!
包綿綿關鍵時候,絕對是能下狠手的。
她觀察過,國主的鞭子使得好,要是直接抽在她的手腕上,那她就白白浪費力氣了。
所以,她兩手並用,簪子尖已經扎肉裡,就這麼死死看着對方。
看誰嚇得住誰。
你不是當我是王后嗎,不管這個誤會怎麼來的。
總不會有人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往後自殺。
所以,她下定決心,與國主對峙。
等着其他人來救她。
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回頭再研究。
果然國主先恐嚇的抽了兩鞭子,抽得地上都出裂痕了。
包綿綿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國主也吃不準王后是不是吃錯藥了,平時早嚇得哭成一團花了,今天膽子大得出奇,眼睛亮得他都不敢多看。
“你先把手放下來。”
唔,有點效果了,知道硬的不行,來軟的了。
包綿綿早就看破他的伎倆,她纔不放。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把鞭子先放下來好不好?”
國主有商有量,還真把鞭子往地上一放,空着雙手給她看看。
包綿綿背靠着牆,慢慢往地上坐,一副準備和他耗着的樣子。
國主偷偷鬆口氣,只要王后別對自己下黑手,也別說要走就好。
“心肝,宮女說你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的,是不是病了,這樣坐在地上多涼。”
包綿綿後背都有雞皮疙瘩了,麻煩你閉嘴行不行!
她睡了一天一夜,也就是說,如果王爺他們已經離開了。
至少已經走了兩三個時辰。
那麼和王爺一起走的人是誰。
反正她不會相信,她不到,王爺他們會扔下她就走。
肯定有人,冒名頂替了她的位置。
那個王后!
她就說哪裡不對勁,一開始喊打喊殺的,突然趁着國主離開,就說要宴請。
果然這裡面有陰謀。
她知道王后和她長得就是很像,和照鏡子沒有兩樣。
要是把衣服一換,再故意不出聲的話,王爺小公子他們會不會認不出來。
更或者,王后想着這邊國主和她生米煮成熟飯,就自然把她給留下來了。
剛纔這個死老頭子,不就是想往牀~上爬嗎。
包綿綿覺得很累,睡了一天一夜還是很累,但是一點不敢分神,對面那個還虎視眈眈看着她。
國主的眼睛裡寫着驚奇,好像發現了什麼更好玩的玩意兒。
真沒想到,王后還能有這麼厲害的一面。
要知道平時王后就是個紙糊的老虎,會對着那些宮女們大呼小叫的,到了他面前,連爪子都不敢撓一下。
至於原因嘛,國主陰測測的笑着看地上的鞭子。
吃的苦頭多了,自然就學乖了。
那麼到底是誰給了王后這麼大的勇氣,讓她又會反抗了。
難道說,是大梁國的那些人。
那個王爺年輕英俊的,王后一看動春~心,又嫌棄他了。
他是老了,是不能和年輕人比,可他怎麼說都是不塌國的國主,離開了他的寵愛,王后什麼多不是。
“心肝,你別傷着自己,這樣子很累的,我走,我離開,你把簪子先放下來。”
國主的眼神一暗,他只要開口說話,王后就把簪子往裡面再戳一分。
鮮血都順着纖細白~皙的脖子往下~流了,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原來他的王后還能美成這個樣子。
包綿綿眼見着他的神情不對,死老頭子,居然滿臉的興奮,肯定是不正常。
國主一點不懷疑,眼前這個是冒牌貨,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耗着,不着急。
等王后累了,他再把這個小東西拿下,到時候可就由不得她了。
包綿綿看着他真的往外退,狠狠的瞪了旁邊兩個一眼,你們留着幹嘛,你們也給我滾!
兩個宮女連滾帶爬的,王后這是要吃人了,眼神好可怕。
包綿綿聽到沉重的門關上,她微微調整一下姿勢,根本沒打算放下手。
王爺會發現身邊是個冒牌貨的,肯定會的。
還有小公子,小公子和她最親了。
嗚嗚嗚,他們爲什麼還不回來。
剛纔包綿綿一顆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所以沒有覺着疼。
這會兒靜下來,脖子真疼,肯定是流血了,她能夠感受的出來。
不過,她好歹把自己給保住了,好歹能撐多久是多久了。
國主真有耐心,過半個時辰進來看看。
見她保持着同樣的動作,依然沒有放棄。
“王后要不要喝點水?”
你滾!
“王后想不想吃點點心。”
Wωω_ тт kan_ c o 有多遠滾多遠。
國主倒是玩出花樣來了,明明知道她耗了那麼久,肯定又渴又餓。
居然讓宮女把好吃的好喝的搬進來,當着她的面吃得津津有味。
包綿綿在心裡冷笑,對不住,你覺得是美味的東西,在我眼睛裡都是不如狗食,我一點沒想多吃一口。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自我安慰。
緊接着,她就忍不住咽口水了,嘴巴幹才是真要命。
“王后,小情緒鬧一會兒就夠了,我看着有趣,你也夠吃力的,你把簪子放下來,坐到我身邊來,我既往不咎,以後你還是我的心肝寶貝,怎麼樣?”
包綿綿不爲所動,她覺得嗓子裡好像有些鬆動,應該再過會兒就能說話了。
“剛纔見到我們兩個打情罵俏的宮女,你猜她們去哪裡了?”
你既然這樣問了,肯定沒好事,我不想知道。
“你不好奇嗎?”
“我不是王后!”包綿綿終於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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