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你說夜……夜明珠？
海嫺身子晃了晃，險些從椅子上掉下去。
“姑姑，你怎麼了？”海微瀾趕忙問道，“哎呀，你的臉色太不好了，剛纔還像掛了霜的驢糞蛋，這會兒更像霜蛋掛了驢糞！”
“噗……”海嫺身後的侍女一個沒憋住，差點笑出來，急忙捂住了嘴巴。
若是放在往常，海嫺肯定一巴掌就掄過去了，可是這會兒她滿心驚恐，實在沒那個心情。
“瀾兒……”她定了定心神，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顫，“那個……你夢到的人跟你說，給你備了一份兒嫁妝是嗎？”[
“對啊！”海微瀾一本正經地睜眼說瞎話，“你說我又不認識她，她幹啥給我準備嫁妝啊？再說了，準備了自己給我就是了，還讓姑母捎給我？我使勁想了想，就是想不出我哪來那麼一個助人爲樂的姑母。正納悶得腸子都打結了，姑姑您就來了，您說巧不巧？”
“巧，真巧！”海嫺表情訕訕地，趕忙把捏在手裡的一百兩銀票偷偷塞進袖子裡去了。那是她事先備好，準備給海微瀾“添置嫁妝”的。可是現在看來，一百兩很明顯不夠置辦一份兒嫁妝。
想用一百兩來化解這場恩怨，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嗎？程家雖然有錢，可是婆婆還建在，當家做主的不是她，每月靠領月錢過日子。就連這一百兩，都是她幾個月來省下的脂粉錢。
“瀾兒……”她思慮了半晌，有些艱澀地開了口，“你都想要什麼嫁妝？”
“我什麼都不想要！”海微瀾笑容可掬地望着她。
海嫺聞言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這丫頭獅子大開口，要些她承擔不起的東西，“那我……”
“不過我好像聽那女的說什麼夜明珠來着？”海微瀾又加了一句。
海嫺身子又晃了晃，這次真從椅子上掉下去了。
“夫人！”侍女趕忙去扶她。
海嫺狼狽地站起身來，眼睛驚愕未退，“你說夜……夜明珠？”
“姑姑你也知道，我在庵里長大，除了尼姑的腦袋，沒見過別的放亮的東西，更別說夜明珠了。我聽說那東西能拿來照亮，這要弄一個來當燈泡，得省多少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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