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若離便也沒有過多的去追問我的過去,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道:“恩,畢竟在國外遇到一箇中國人,也不容易。”
然而洛雪卻是不依不饒的跟着勸說我道:“林一哥你要想清楚了啊!他們兩個一個跟你作對了那麼久,一個想要害你於死地,你讓他們進城,萬一他們日後又想加害於你怎麼辦?”
看得洛雪也是一心爲我擔憂,我便看着一臉認真的洛雪,笑了笑道:“放心小雪,那樣的事情只會在我身上發生一次,沒有第二次。”
見勸阻沒用,洛雪也只好沒有再接着說下去,只是回過頭恨恨的盯了血飲狂戰與淺沫倆人一眼,最終目光停留在此刻神色悲痛,顯得有些楚楚可憐的淺沫身上,自言自語道:“虛情假意,哼!就算林一哥原諒你,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
言罷,洛雪便隨着唯吾獨尊幾人一起跟上我的步伐,朝着月光城的方向趕去。
而血飲狂戰與淺沫倆人則是在後面一路跟隨。
或許是因爲需要我的幫助,回到城裡,隨口與駐守在月光城的月無顏一提,只說血飲狂戰與淺沫是我昔日《聖域》裡的故友,沒想到月無顏隻字不說,就同意了讓倆人入住月光城。
只是提及到血飲狂戰這兩天的遭遇,同樣是被君霸天針對時,月無顏不禁有些黯然。
“君霸天現在的勢力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在去給血飲狂戰與淺沫倆人安排住處的途中,走在月光城的街道上,月無顏有些在意的問道。
“僅僅兩天的時間,已經拿下了不下三座主城,靠着在這些主城裡強行收服來的玩家,加上他君霸天下原有的,現在兵力應該不下於五千,不過後來加入的都是一些零散玩家,並不具備多大的戰鬥力,所以本來憑着我血色傭兵的兩千精英成員,縱然他君霸天下有五千人,也奈何不了我。”說着,血飲狂戰的眼底不由再次閃過一絲怒火:“只恨狂殺那傢伙揹着我投靠了君霸天,還慫恿我血色傭兵的兄弟一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就目前來看,君霸天下發展的還不是很完全。”頓了頓,月無顏的神色不禁變得有些嚴謹:“如果不趁現在他們還在發展階段滅了君霸天下,只待來日他們發展壯大,就更加不好對付了。”
話音剛落,月無顏身旁的獵魔人妹子月傾城不禁撅了撅嘴道:“可是我們就現在這個階段,也沒有能力跟君霸天的人抗衡,我們只能守住月光城,也許過些天,我們連月光城都守不住了!”
除非我們能儘快找到劍影閣的人。
說着,月無顏將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找到他們,只怕比我們這羣人直接拿下君霸天下還要難。”
話音剛落,衆人紛紛陷入一陣沉默。
而這時,血飲狂戰卻是忽然道了句:“其實,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滅了君霸天下……”
“你有什麼辦法?”
頓了頓,血飲狂戰卻又苦笑着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聽言,月無顏當即停駐腳步,目光認真的看着血飲狂戰道:“事關我們整個韓國的安危,如果你真的有什麼辦法,就請說出來,哪怕只能對我們有一點幫助作用!”
“我已經沒有資格再提出這種要求了。”血飲狂戰一度搖了搖頭:“當我沒說吧,實在抱歉。”
略微感到有些失望,月無顏便停駐了腳步。吩咐身旁的月傾城道:“你帶他們去旅館歇着吧,我去看看城防設施怎麼樣了,難免君霸天下的人這兩天又要過來攻城。”
言罷,月無顏徑直轉身離去。
安置好血飲狂戰與淺沫二人的住處後,我單獨把血飲狂戰找到了一邊。
“你能有什麼辦法對抗君霸天下?”
畢竟對於血飲狂戰這個人的性格,跟他打了兩年多的交道,可以肯定的說除了他媽,沒人比我更瞭解他了,無法保證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看了看我,血飲狂戰猶豫了一下,道:“雖然血色傭兵的兩千弟兄現在都在血飲狂殺的掌控下,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相對血飲狂殺來說,他們還是更加忠心於我的,所以只要能夠殺了血飲狂殺,我就有把握將血色傭兵的兩千弟兄召集回來!”
聽言,我若有所思道:“你是想讓我們幫你從血飲狂殺手中奪回血色傭兵?”
在我面前,血飲狂戰點了點頭,直言不諱:“如果你們能幫我奪回血色傭兵,我就幫你們滅了君霸天下!憑着君霸天下現在的實力,就憑我血色傭兵的兩千號人,滅了他們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他們現在都在寒冰城,想要混進去殺了血飲狂殺怕是不容易,何況一心叛離我的,恐怕不止血飲狂殺一個。”說着,血飲狂戰又看着我道:“他們月光城現在有多少人?我是說,可以參戰的人。”
“加上君臨天下餘下來的人,應該有一千左右。”
聽言,血飲狂戰若有所思道:“一千人足夠了,如果你們能幫我在寒冰城外拖住我血色傭兵的弟兄,我就能趁機潛入城內伏殺血飲狂殺,只要他一死,血色傭兵一定會迴歸到我的手中!”
話音剛落,我遲疑了。
良久,血飲狂戰忽然深深的嘆了口氣:“其實現在想想,咱們當初在《聖域》裡你死我活的鬥了兩年多,真的沒意思,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在那樣虛擬的遊戲世界裡鬥個你死我活又有什麼意義呢?”
頓了頓,血飲狂戰接着深沉道:“但我想說的是,《永恆國度》已經不僅僅是一個遊戲世界了,在這裡死去的人不會復活,我覺得我們應該放下過往的恩怨,聯起手來同仇敵愾,現在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君霸天下!如果讓他這種野心勃勃的人發展起來,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再次沉默了許久,我看向血飲狂戰道:“讓我跟月無顏他們商量商量吧,畢竟在這裡我也沒有一兵一卒,縱然我和你想的一樣,不經過他們的同意,我們想的再多也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