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威忽然察覺山下異動,嘴角一扯,“看來得速戰速決了!”
“奪命一劍!”
只見範威一劍持平,劍尖直指李思量。身形極快,拖着殘影,勢若滔天巨浪,越接近,聲勢越迫人。
李思量本能想退,但是他自己不允許,死也不能退,他身後是楊超,他的生死兄弟,若不是他,也不會重傷至此,“算起來這應該是他第二次救我了吧!”一想起當初他替自己擋下老乞丐那一棍,吐血昏迷就一陣感動,那時候的楊超沒有絲毫猶豫,“他能做到的,我李思量也可以!”
李思量艱難抵抗着範威驚人氣勢,右腳下已經被踏出一個坑,卻沒有後退一步,在某種程度上,李思量和楊超都有些相同處,都比較執着,而且屬於那種有恩必報,不想欠人情,即21:562011-9-15時關係好的如親兄弟般,也時時謹記這別人對自己的好。若如一個人麻木不仁,肆意接受別人的幫助,卻連最起碼的感恩之心都沒有了,那他活着還不如禽獸。
砰的一聲巨響,範威這一劍之威難以想象,李思量連同楊超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巨力給衝擊飛起,而李思量更是連吐幾口鮮血,右胳膊無力的垂直,手中卻緊緊抓着一把如菱形的短匕首,上面依稀可見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兩人撞到山道石壁上,背後突出的山石都被震碎,兩人皆忍不住吐了口血,楊超此時更是臉色蒼白無血,目光有些渙散。
範威愣住了下,好似不敢相信,望着手中的血色劍,喃喃自語道:“我這一劍竟然被他擋下了?雖然只是使出七成功力,但是也不是他能反應過來的啊?!難道他有修煉精神力的功法?”
範威突然雙目冒出精光,他已經在天階巔峰停滯很久了,“若是有精神力的修煉功法必然能讓我的精神力大爲增長,或許能一舉突破天階!此人不能殺!”
“我已經將方圓百里的強盜土匪收爲己用,並鍛鍊成一支千餘人的殺戮的軍隊!想必劍主應該能滿意,到時候就能要劍主幫助我以秘術搜得這小子的記憶從而獲得精神力的修煉功法!哼,這下我劍十六也有修煉精神力功法了!”
因爲前幾次他虐殺了好幾名同樣前來妄圖剿滅他鳳雛山的俠士並未出秘籍,那幾人都是被殺怕了,基本上被第二次虐殺就直接選擇輪迴了。所以他並不知道殺死人能有一定機率爆出其生平所學功法的秘籍,而那人若是被爆出功法,那他所學功法也將徹底消失,不過幾率很小很小,要不然他現在定會立刻將面前兩個傢伙殺掉,然後在等待他們復活。
他一想起劍十以上的排名都擁有劍主賜給的功法,就一肚子怨憤,“憑什麼我劍十六就不能得到劍主的賞識,只能在這偏僻的角落落草爲寇?我一定要讓你們刮目相看,要將你們通通踩到腳下!”
範威思念至此,身形徒然拔高,向着李思量一把抓去。
啾啾一陣尖銳的鳴叫聲,劃破了夜空!
只見一團火光,急速衝了過來,卻是一隻渾身冒着火焰的怪鳥,對着範威就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
火鳥來勢極快,這一切幾乎閃電般完成,而範威正在想着自己精神力暴增後,實力飛躍增長後,如何揚眉吐氣,等他察覺到一絲不安,才發現火球已經眨眼間,出現在他面前六寸處,而他的手就差一寸就能抓住李思量了。
範威一掌打去,而右手更猛的抓向李思量。
“啊!”
那團火焰被一掌給擊散了,而大部分卻是依舊透過掌風,燒到其掌上了。範威急忙收回左手,只感覺左手被燒燙的厲害,而且那火焰竟然附在手上燃燒,好似怎麼撲不滅,這讓他感到無比驚恐,顧不上抓李思量,翻身落地,左手猛的在地上撲打,可是這火焰如同跗骨之蛆般,頓時一股烤肉香瀰漫,範威只覺得左手已經被烤熟,簡直痛不欲生!
“這……到底是什麼火焰?”而那火焰竟有向上蔓延的趨勢,範威渾身一震,眼中一陣厲色,右手中劍,不再猶豫,一劍斬下了自己的左手!
範威慘叫一聲,面色陰狠,止住了斷手處的血脈,隨手扯下一條布條包紮了,而那斷手則是不消幾息就被那火焰化爲灰燼,看的他眼皮直跳。
“畜生,你給我去死!”範威雖斷左手,但是其實力併爲喪失多少,而且通過劍主秘術可以恢復失去的左手,不過那種代價很沉重。暴怒中的他幾乎化作一道流影,幾息間,就來到兩人摔落地地方,火雞雖激烈的鳴叫,卻渾身火焰暗淡,無法在吐出一個火球,只能示威般阻擋。
範威含怒一拳直奔火雞而去,金色的拳影帶着銳利之氣透拳而出,雖然火雞躲閃很快,卻依舊被波及,十幾根殘羽隨着風打着旋兒飄零落下,火雞悲鳴着飛到更高處,盤旋着不敢下來。
範威眼中黑紅一片,令人不敢直視,渾身煞氣濃郁,好似化作霧氣一般,月色下範威整個人都有些模糊。
“我要讓你們血流盡而亡!”範威的陰森的聲音若地獄來客,讓人心底生寒。
範威手中的劍徒然插進李思量的左肩膀,還很殘忍的攪動了幾下,使得昏迷過去的他立刻歇斯底里的痛吼着,而範威好似很享受一般,鼻子抽動了下,問着着濃郁的血腥氣,對於這個膽敢傷他的傢伙,他十分憤怒。
李思量狠狠的盯着範威,充滿恨意。若是眼神能殺人,想必那範威已經被殺了幾百來回,沒有求饒,他知道,即使對這種人求饒,下場還是悽慘,而且還滿足了他那種變態的快感。
“很痛苦吧!是不是很想將我碎屍萬段?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掉的,你還有用處!”範威說着猛的抽出劍,一股血劍從那傷口飈射出來,濺了他滿身,華麗的綢緞上沾染滿了鮮紅的血液。接着又舉劍欲刺。
驀然間,一隻手伸了過來,在李思量驚異的眼神中,一把抓住血紅色的劍刃,緊緊的!
範威驚詫的一怔,眼中恢復了一絲清明,隨即手上劍又多了幾分力道。
而那手稍顯白,卻牢牢抓住劍,血順着劍刃流淌,鮮紅的血液,滴落在李思量胸口,卻好似滴在其心口上,一種難言的憂傷,似乎在空氣中瀰漫,冥冥中,仿若有首悲傷的旋律在吟唱。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只有那隻手永遠讓人無法忘懷。他一直信爲格言的“男兒流血不流淚”,也在此時被遺忘,只有那個並不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伴隨着自己長大,也一直悉心照顧他,而且他也肆無忌憚的,貪婪的享受這種親情關愛,那一天,他卻永遠離開了,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自私,從此他一直沉湎在這種悲傷中,無法自拔,他始終覺得他對不起他的哥哥。
“我自從哥哥死了之後,我好久都沒有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
“你的眼……睛!!”範威驚恐的叫道,想要抽回劍,卻是動彈不得,好像被焊在他手上一把。
李思量淚水婆娑的眼睛此時也有了焦距,勉強撐起身子扭過頭,纔看見楊超眼中黑色的眸子此時化作一片銀白色,沒了瞳孔,卻透着令人心驚的殺意,空氣中徒增寒意。即便是範威也是心跳一緊,感覺好像在多看一眼那雙眼睛,靈魂就要離體而去,如黑夜劃過的一道銀色閃電,這種感覺讓他莫名感覺到一絲危機。
“這到底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好似一道閃電欲攻擊我的靈魂?!”
而楊超此時渾身痙攣,抓住劍刃的右手上更是青筋暴起,眉頭緊蹙,嘴脣被咬破了也不知曉,似乎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唯獨雙眼卻是死死盯着範威,殺意穿破了空氣,好似直達範威靈魂之上。讓範威不由渾身一顫,“這種感覺只有在面對劍主的時候纔會有,太……匪夷所思了!此人決不能留!”
說似很久,其實這一切纔不過幾息功夫。
“喝。”一個身影奇快而來,一把雪亮的刀鋒直取範威喉嚨,刀勢沉穩充滿力量。
而此時楊超彷彿失去了力量,銀白色的眼眸逐漸恢復了正常,右手漸漸鬆開,軟綿綿的躺在那,昏迷不醒!
範威抽回劍,從剛纔的震驚中恢復過來,與趙宣德纏鬥在一起。
火雞騰的一下飛了下來,蹭着楊超的臉龐,卻無法與楊超溝通。
李思量苦笑着:“這任務決計不是我們此時能夠完成的!還好沒有死掉。村長老頭的提醒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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