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不可能了,事實是a介入了,而且他也參與其中,是安東尼基爾薩入侵中國虛擬領域的一顆棋子,就這就不得不讓我有所防備了。
我知道,這小子既不是好鳥,也不是什麼好脾氣,這一點從他剛纔揪住我脖領子,從他眼神中散發出的殺氣上就可見一斑。可越是這種人,我就越是要把他踩在腳下,讓他無法擡頭。
老闆娘很快安排夥計把烤串上來了,我們倆大嚼特嚼着香氣四溢的羊肉串,仍舊四目相對,這感覺就跟參加一場大胃王比賽似的。
我這鋼筋混凝土打造的胃口在這場比賽中展示出了極爲強大的威力,喝掉了三碗酒之後,整個人仍舊保持着半醉半醒。
沒辦法,不知道別的地方是怎麼樣的,北方大多數城市的銷售人員,特別是中高級的銷售代表,十有八九都會喝酒,其中有幾成酒量不錯,有些許人酒量極佳,厚顏無恥的說,我就是那種傳說中的酒囊飯袋,不僅能吃,而且能喝,22歲那年和一個東北的大客戶談單子,5個“深水炸彈”都沒有把我悶趴下,最後愣是逼得那客戶和我簽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個單子,那一票,讓我的團隊整整賺了50萬的提成。
好吧,話扯遠了。
帕奇維克基爾薩的酒量也很強大,至少是在我見過的人裡酒量最好的,三碗酒就是一斤半的量,這哥們喝完之後只是臉紅,說話什麼的一點也不走板。
我的目光直視着他,冷冷道,“好了,基爾薩,現在該跟我說說,你爲什麼要來天津了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還沒等他說話,獨戀秋雨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按住了我端着酒瓶的手,“小非,你不能喝了”
我的手肆無忌憚的抓住了獨戀秋雨的手,這讓她臉色微紅,不由把手縮了回去。
帕奇維克基爾薩看到這個情況,立刻借題發揮了,“我這一次來,就是要把曉雨帶回意大利的。”
我嗤笑道,“你憑什麼”
“羅子非,你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還不只是一個,現在你和曉雨這麼曖昧不清的,你想做什麼”
我微微一愣,“我們倆曖昧不清”
“沒錯”
“咚”他的話音剛落,我的左手勾拳正中他的下巴,一拳將他打飛了出去
我這一動手,帕奇維克那羣夥計也不幹了,也要動手。
只可惜,我們這羣保鏢比他們更加專業,一羣人快速行動,嘁哩喀喳一通揪胳膊按大腿,就把這羣洋毛子都按住了。
一時間,燒烤店裡的氣氛又變得異常緊張,老外們盯着倒地的帕奇維克基爾薩,我們的保鏢連同我們妹子,一路風塵和卡布奇諾一起盯着我,都在注視着隨後事態的動向。
而作爲這事件的導火索,獨戀秋雨愣了一下之後,說出了四個字,而這四個字,讓我的種種顧慮都打消了,“活該自找”
帕奇維克基爾薩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吐了口帶血的唾沫,並沒有要還手的意思,而是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好小子,以前練過吧”
我低吼着,“不要用你那張臭嘴侮辱我和姐姐之間的關係”
帕奇維克基爾薩看着我猩紅的雙眼,一時間被我震懾住了,我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步步逼近,漸漸把他逼到了牆角。
而在這一刻,獨戀秋雨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小靜也在此刻走到了我的身邊,用自己的半截身體護住了我的同時,拉住了我的另一隻手。
帕奇維克基爾薩見狀,知道自己已經討不到半點便宜了,只能淡淡一笑,“繼續喝酒”
我們倆又重新坐下,我這一次再拿起酒瓶的時候,目光已經落在了獨戀秋雨的身上,獨戀秋雨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望着我。
我索性把獨戀秋雨拉到了我的身邊,給她也倒了一小杯酒,“姐,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喝一點吧,不過,你要慢慢喝,要不然,以後都不能喝了,聽到沒”
兩行晶瑩的淚線已經順着獨戀秋雨的臉上流了下來,她咬着牙關,低聲說,“臭小子,我討厭你用這種腔調跟我說話”
帕奇維克基爾薩看着我們倆這意思,不由嘆了口氣,說出了實情,“曉雨,我已經從爸爸那邊得到一些消息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爸爸,可是他做什麼事情,都是爲了你好,這一次他讓我來,是爲了接你回家的。”
獨戀秋雨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小口酒,“也就是說,他還是沒有跟你說實話,而你還是相信他的鬼話,對吧”
帕奇維克基爾薩面露難色,“曉雨,對不起。”
獨戀秋雨嘆道,“我知道你和安東尼情深意重,這些年他對你不薄,把你當做親生兒子看待,所以,他的有些言行,會矇蔽你的視聽,即便是有些事實,你沒有親眼看見,你仍舊不會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對吧”
帕奇維克基爾薩很艱難的點頭,“還是對不起,曉雨。”
“這一次你是奉命來的,而不是你自己願意來的,對嗎”
“不是。”帕奇維克基爾薩說,“曉雨,我這一次只是爲了你來的”
“別說了,我是不會走的,因爲,我不是你的誰了,曾經我把你和小非都當作了自己的弟弟,可是自從我退出了a,自從你從他手裡接管了他齷齪的事業,咱們倆之間,已經沒有多少聯繫了,我現在只有一個弟弟,那就是小非,羅子非”
帕奇維克基爾薩的臉色頓時變了,不等我倒酒,從我手中搶過了酒瓶,一揚脖,“咕咚咕咚”灌下去了。
不過此刻,沒有人攔着他,他自斟自飲自傷心。
作爲一個男人,一個半醉半醒心裡跟明鏡似的男人,我知道帕奇維克基爾薩對獨戀秋雨的感情絕對不是姐弟那麼簡單,如果是換在平時,我希望自己的姐姐有一個好歸宿,也許我真的會讓他擁有一個追求自己老姐的機會。可是現在,這個機會不但獨戀秋雨不會給他,我也不會給。因爲他的養父不僅企圖傷害她,更是把帕奇維克基爾薩當做了一個牽線木偶,想要操控中國區的虛擬產業。如果獨戀秋雨跟這麼一個木偶走了,那無疑是羊入虎口我好不容易纔認的姐姐,怎能這樣就拱手相送門都沒有
菲兒此刻站了起來,“都吃好了嗎”
大家都點了點頭。
“抹嘴走人”
大家都笑了笑,起身就走了。
獨戀秋雨的一雙玉臂緊緊的攙着我,“小非,咱們走吧。”
我回過頭,掃了帕奇維克基爾薩一眼,“還行嗎要不要我給你打輛車”
帕奇維克基爾薩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傻笑道,“我沒事,中國的老白乾真尼瑪給力”
“噗通”剛說完,這哥們就掛了,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幾個外國保鏢急忙把他扶了起來,只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睡着了。
獨戀秋雨不由唏噓,“唉,這廢柴。”
這一路上,獨戀秋雨整個身體都依偎在了我的懷裡,而我也肆無忌憚的抱着她。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然很安穩了。我說的話是真的,我愛她,就如同弟弟愛姐姐一樣的愛她,我不想失去她,因爲那種痛,就如同當年懵懂的我在機場望着起飛的波音747流淚時的痛,那時候,我沒有任何能力留住歐陽姐姐,甚至我是她遠走他鄉的罪魁禍首,而今天,我羽翼豐滿了,我必須留住自己最愛的姐姐,不讓她被任何人傷害。
熾熱的淚水,已經不自覺的順着我的眼眶留下,從臉頰慢慢的滴到了獨戀秋雨的臉上。
獨戀秋雨也沒有顧忌前排的司機和副駕駛位置的小靜,輕輕的吮吸着我的臉,哭的一塌糊塗。
小靜不時的回頭望着我們,眼圈也紅了。
回到了家裡,頭開始嗡嗡的轉了起來,今天的酒喝得不算太多,可是老白乾畢竟度數太高了,眼前天旋地轉,腳下幾乎都站不穩了,最後,已經不知道是誰把我拖上樓了。
整個晚上,整個人都是半醉半醒,一直都在做噩夢,而且是同一個噩夢,夢見一頭巨大的猛獸,緊緊的抓着獨戀秋雨,把她從我的身邊拖走了,我幾次上前,被這猛獸咬的遍體鱗傷,血跡斑斑,有氣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淚眼朦朧的喊着,“姐,姐”
我承認,我又孩子氣了,居然會幼稚的做這種夢。
一直睡到後半夜,我醒了,腳底下一片溼潤,酒氣已經開始擴散,人也清醒了很多。
此刻,很心安的發現,獨戀秋雨就在我旁邊的沙發上睡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絕美的臉上掛着笑意,看樣子睡得很香。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