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怪嘯傳來。那聲音似龍非龍。似烏非烏,淒厲尖銳它個入隱隱帶着一絲吞噬天下的霸氣,杏仙等人聽到這聲怪叫,不由得齊齊臉色一變,只聽拂雲叟皺着眉頭喃喃道:“九頭蟲,這傢伙到底還是跟小雷音寺聯手了。”
只見遠方的人羣轉瞬即至,古臨淵等玩家也算是看清楚了來者的摸樣。只見來的人羣分作兩隊,一隊乃是一羣佛宗弟子,各個腳踏蓮花,手持着佛珠、經文、貝葉、蓮花、金剛杵、法輪等諸多法器??腦後或是三道或是悟道佛光光圈環繞,身上穿着或金或銀的鑲邊袈裟,雖然是佛門中人,卻是一個個面露兇色,顯然不像是放下屠刀之人。
帶頭的,乃是一光頭大和尚,坐着三層蓮座,身後七道寶光瑩瑩環繞,一對眉毛做金黃色,彷彿是秋收時候熟透了的穀子一般。身邊有兩位飛天香女,兩位金網羅漢侍奉,手邊放着一個短兵狼牙棒,腰間圍着一個小小的灰白色布口袋,一對金鏤,正是木仙庵的近鄰之一。小西天小雷音寺主持,黃眉大王黃眉老佛!
另一隊,都是些蝦兵蟹將,魚頭蚌甲的水族,紛紛踏着波浪,踩着水草在半空中矗立,站在最前面的一位。頭戴鸚鵡綠七寶愧,身穿墨金獅子吞口護心甲,後披大紅猩猩銀絲袍。手中持着一杆長槍,那長槍乃是隕石鐵打造,槍頭卻不是一個,而是九條惡龍相互纏繞,在槍桿的尖端分作八個岔口,九隻槍尖,乍工看上去彷彿是拿了一隻長幹叉子一樣。身後一杆大旗高高飄揚,寫着碧波九頭駙馬的名號,也是木仙庵的近鄰之一,碧波潭的九頭蟲駙馬!
“你說那個九頭駙馬是不是腦袋多了人格分裂了,那個長柄的樓糞叉子也就算了,頭上還沒事弄了個金光閃閃的綠帽子,他不會不知道這個典故吧。”傲視兵權悄悄在私聊頻道中笑道,璀璨星空雖然不是木仙庵的弟子,但是這次打着觀禮的名號,也得以靠近正殿,當下看介。清楚,謹慎吩咐道:“綠帽子的故事春秋時期便已經有了,想來九頭蟲不會不清楚,我看是那頂頭盔有什麼玄虛,他捨不得放着不動,這纔要戴在頭上。”
天下第五冷笑道:“我看就是他人格分裂,靠着聯姻的方式倒插門進了龍宮,估計這小子心理壓力太大,又不是三國的關二爺,弄什麼鸚鵡綠?我記得原著中那傢伙的兵器是一柄月牙鏟,怎麼換成了九頭叉子,難道是這傢伙專門打造的?”
沒等古臨淵答話,卻聽見那黃眉老佛着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凡人俗語說遠親不如近鄰,杏仙掌門的高徒出師,爲何不請我們這兩個老鄰居來打個秋風,難道是怕我們搗亂不成?”這個和尚妖怪臉上倒是一團和氣,但是牙尖嘴利,開口便有幾分挑釁。
杏仙笑道,率着衆人迎了上去,笑道:“老佛這話從何說起,頑徒不成器的很,我哪裡好意思請兩位掌門過來丟人現眼。
當年他在荊棘谷搗亂的時候,不是還給兩個添了不少麻煩麼,杯酒臨風,來來來,快給兩位前輩賠禮道歉纔是。”
古臨淵心中鬱悶,但是臉上卻是滿懷歉意,走上前去想要躬身施禮。卻見九頭駙馬伸手攔道:“不必了不必了。不過是小小的一件意外,有什麼好道歉的,我們這次前來,一是爲了看看木仙庵出師的大禮??二是來跟杏仙掌門商量一件關鍵的事情,晚輩們的胡鬧,那時年輕人的事情,咱們不去管他。”
晨光一小碟在私聊頻道中發了一個暈倒的表情:“萬聖龍女到底是怎麼看上這個二百五的,哪有一見面就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目的的,這傢伙是不是的了傳說中的禽流感導致智商下降了?爲什麼跟旁邊的黃眉老佛一比這傢伙簡直就是四沒過九十的樣子,難道碧波潭的掌門人就是這德行?”
古臨淵距離九頭肘馬最近,擡頭的時候恰巧看到九頭蟲的兩眼之中閃過一絲精光,當下吩咐道:“小都注意點,這鳥人是在裝瘋賣傻,他跟黃眉老佛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今天這件事情恐怕是要有戲看了。還有,碟子你抽空補習一下游戲設定,碧波潭的掌門是萬聖龍王,這傢伙雖然也傳授水系道法,但是他是九頭蟲的身份,沒有一絲龍族血脈,這輩子都沒有當掌門的資格
晨光一小碟最新的外號是碟子,當然這個外號僅僅是相當少數的幾個跟她親近的玩家有資格叫得,在其他玩家的眼中,這個玫瑰美人仍舊是木仙庵中風雲在握的大師姐。
聽到豐臨淵的話,晨光一小碟頓時漲紅了臉,傲視兵權點點頭,隨即將警戒的信號發了下去。萬木參天雖然有不少的非木系的玩家,但是在木仙庵中的地位就好比天朝的執政黨一般,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加入,但是這個幫派在木仙庵中卻有說一不二的權威。
杏仙聽到九頭駙馬的話,笑了一笑道:“駙馬大人有大量,既然來了便是客,老佛,駙馬,請正殿上坐”罷,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九頭駙導與黃石壬品戶中擾叨擾,但是卻擊進了木仙庵額正殿“中一行人分出了主次重新排位子,巧木叟雖然輩分高出杏仙一輩,但是對待外客上卻也要讓於木仙庵的掌門,當下杏仙坐了主位,九頭蟲、黃眉老佛分別作了二三位,巧木叟跟其餘四老順次坐下。古臨淵等人以及碧波潭小雷音寺等一干徒弟輩的玩家們就只能站在外邊侍奉了。
青衣小婢重新上茶,黃眉老佛笑呵呵的輕輕品了品木仙庵獨產,二十兩銀子一小盒的極品茶葉,開口讚道:“好茶好茶,都說木仙庵的茶葉仙氣斐然,今日一見果然是令人脣齒留香,名不虛傳,杏仙掌門這裡是風光秀麗,美食美器,當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可比老僧在小雷音寺中吃齋唸佛要好得多啊。
“真虛僞,天底下誰不知道小雷音寺不忌葷腥,還吃齋唸佛呢六皇子吐槽道,隨即便被旁邊他哥哥敲了一下腦袋:“即便是當了婊子,牌坊還要立的。你沒看見那些收紅包的醫生老師,都要推辭一下麼,你敢順勢就把紅包收回去麼,不長腦子。”
六皇子最怕他哥哥,當下揉着腦袋不敢說話,卻聽見杏仙笑道:“老佛這話從何說起小雷音寺禪意悠然。碧波潭中湖水清清,哪個不比我這深山野林要好上千倍,我這邊也就這些許茶葉拿的出手了??要說是神仙日子,杏仙可實在是愧不敢當。”
九頭駙馬看上去像是一個爽快的人物,當下插嘴道:“杏仙掌門,我跟老佛這次前來,乃是有一件耍緊的事情想要跟掌門商量一二。
碧波潭中近日水眼堵塞,隱隱有斷水之憂。你也知道,碧波潭乃是我們三家山頭下的公共水脈,一旦枯竭,碧波潭固然是首當其衝,木仙庵與小雷音寺也要受到無妄之災。前幾日平天大聖打理牛魔王途徑木仙庵上空時曾經看到一株水晶白玉蘭樹,乃是一件門派法寶,老佛有一好友名爲賽太歲,乃是朱紫國外麒麟山解秀洞的掌門賽太歲,聽他說若是能夠用一宗產水的法寶一水引水,說不定還有一救,所以我跟老佛冒昧前來,卻是想要跟杏仙掌門商量一二,借木仙庵中的水晶玉蘭樹去碧波潭疏通水眼一試。”
一番話說的於情於禮,但是仔細聽卻隱隱有威脅之意,碧波潭交好妖族巨掣,孫猴子的結義大哥平天大聖牛魔王,黃眉老佛跟賽太歲都是佛門中的妖怪,說不得也有什麼關聯。木仙庵地下水脈斷絕,全靠着水晶白玉蘭樹才能賙濟,眼下要是被碧波潭借走了,人家可沒說要不要還,什麼時候還,還得時候這件法寶還能不能完好無損。再說水晶白玉蘭樹現在對於木仙庵來說,便是這個門派對特殊的一道風景,更是木仙庵的象徵,若是隨隨便便借給別人,豈不是要顏面掃地。
圍觀的木仙庵羣衆,聽的九頭駙馬這般說辭,都是大驚失色??更有心急口快的,當下便高喊不能借的口號。古臨淵與傲視兵權幾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是一動,雖然知道這兩家門派對木仙庵可能不利,但是都沒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麼快。這兩人帶着弟子都不多,但是看上去一個個都是門派的精銳人物,再加上木仙庵孤零零的沒有什麼盟友,人家一個佛門一個龍宮都是人脈深厚,這一次前來說不得便是逼宮來了。
九頭駙馬的話網說完,四老與巧木叟都是變了臉色,即便是杏仙也不由得呼吸一滯,但是到底是一派之長,當下隨即恢復如常,基尼濟南市臉色稍有沉重,看向九頭駙馬道:“木仙庵與碧波潭相交已久,都是千年的交情了,按說這樣的大事,不能不爲老鄰居分憂。但是木仙山的地下水脈已經枯竭,全靠着這淨琉璃青光玉蘭樹的滋養才能存活,若是貿然移走,木仙庵上下恐怕都有滅頂之災
“這有何難?”黃眉老佛合掌笑道:“我們三家都是老鄰居了,一家有難,豈能坐視不管,碧波潭的水脈雖然有所枯竭,但是想來還能支持一段時間,足以支撐木仙山的水脈供應了,杏仙掌門大可放心。”
話雖然說的柔和,但是黃眉老佛的一雙眼睛精光暴閃,顯然是隱隱有威逼之勢,周圍玩家的手都緊張的扣在了兵器法寶上,生怕一個不好,便有一張大戰。
“杏仙掌門,這般互利互惠會,救人於水火的事情,難道你還要拒絕麼?”九頭駙馬周身隱隱有光華閃爍,一雙眼睛更是緊盯着杏仙俏麗的臉龐。巧木叟頭上的花朵全部綻放,鮮豔如火,周圍的局勢一觸即發!
這時候,卻聽見大門之外傳來好幾聲女子的嬌笑聲:“杏仙妹子,我們姐們來看你了,怎麼還不出來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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