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這邊的戰鬥異常的激烈,在失去了冰焰虎這個最大的幫手之後,作爲騎士的他的最大的優勢已經喪失了,但是作爲騎士,都經歷過一段痛苦的時光:在沒有坐騎之前,他們跟戰士的區別是什麼?答案是,名字不同,作用一樣。
失去了坐騎的騎士,同樣可以戰鬥。
此刻的豪門正在跟那個骷髏戰士纏鬥着,豪門的目的很簡單,先把毫無還手之力的戰士給掛掉,可是骷髏戰士一直在阻撓着自己,既然你那麼像要超生,那麼就先把你給超度了吧。
豪門舞起了長槍,在他的手裡那長槍猶如玩具一般的輕盈,可是隻有自己知道,自己這樣是堅持不了多久的,肩膀上的疼痛被自己強制額壓抑了下來。
骷髏再一次輕盈的襲來,豪門的長槍迎了上去,手裡的長槍發出了悲鳴,骷髏戰士漂浮在半空的時候只能說體態太過於的輕盈,跟豪門的長槍交手的時候,大多數情況都是骷髏戰士藉助豪門的氣力彈跳開了,這樣幾個回合下來,骷髏戰士毫髮無傷,反倒是豪門的體力在急劇的消耗着。
在這樣下去是堅持不了多久的,豪門決定速戰速決,可是骷髏戰士就是不給自己機會,靈活異常的身體,毫無阻礙的懸空,讓骷髏戰士在戰鬥中佔盡了優勢。
剛剛彈跳開了的骷髏戰士再一次的襲來,豪門的長槍在橫着輪了過去,眼看就要將骷髏戰士腰斬的時候,骷髏戰士竟然又拔高了身體,長槍只好無奈的從他的腳下無奈的劃過,由於長槍的慣性,騎士想要展開下一個攻擊頗爲費力。
骷髏戰士抓住了這個機會,很輕易的就欺身上前,手裡的長刀已經舉過了頭頂,下一個瞬間,長刀已經刺向了豪門的頭盔,豪門幸好微微的偏了一下頭,才使得長刀沒有直直的擊中自己的頭部,但是長刀跟頭盔的側面相砍擊發出的刺耳的摩擦聲讓他的耳朵竟有些暫時的失聰。
當豪門的長槍可以翻轉的時候,骷髏戰士又已經跳開了。
對於一個靈活度比你高的人,作戰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這一次是豪門先發動了攻擊,手裡的長槍飛舞成了車輪,凡是經過的地方無不掀起一陣旋風,頓時草葉翻飛,狂風肆虐。
豪門的攻擊凌厲無比,可是骷髏戰士這次竟是一味的躲閃根本就不給豪門近身攻擊的機會,追逐了半天豪門竟然連對方的衣襟都還沒有碰到。
手臂上突然傳來了陣陣的劇痛,被壓制的傷勢開始了更爲猛烈的反擊,豪門在咬牙堅持着,可是現實往往是不如人意的,豪門的胳膊一時吃痛,飛舞的長槍差點脫手而出,身形在長槍的慣性下步伐凌亂了幾下,還好豪門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身形,纔沒有倒下去,可是在戰場上露出這麼大的破綻,無疑會受到致命的一擊。
顯然骷髏戰士也抓住了這個時機,在豪門身形未穩的時候,利用自己翔空的能力直接從豪門的頭上展開了在一輪的攻擊。
骷髏戰士倒立着身子,手執長刀,從半空向着豪門直刺下來。
如果這次豪門躲閃不了的話,必死無疑。
豪門知道自己的處境,順手就放下了長槍,就地幾個翻滾,雖然姿勢不是很雅觀,但是保命重要。
骷髏戰士的一擊落空,一擊又出手。
骷髏戰士壓地疾飛,手裡的長刀向着還未起身的豪門凌亂的攻擊而去。
舞動的長刀頓時濺起了漫天的青草的汁液,空氣中立馬就瀰漫了一股淡淡的青草的味道,青草味混合着戰場的血腥,刺激着人的嗅覺。
豪門兩隻手支在地上,雙腳奮力的蹬動,想要藉此來避開正在凌厲的襲來的長刀。
骷髏戰士的長刀距離越來越近,豪門甚至感覺自己的眼睛因爲刀身反射的凌亂的光影而變得模糊。
骷髏戰士是不會有悲憫之情的,尤其是在戰場上對待自己的敵人。
長刀毫無疑問的就跟豪門的大腿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腿上的護甲被破開了一個口子,瞬間就是血花四濺,傷口在死氣的侵襲下癒合的及其的緩慢,鮮血在不停的涌出,沾滿草末泥土的盔甲上現在又有血水流過。
豪門已經停止了移動,四肢疲沓的壓到了地上,整個人已經虛脫了,豪門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臨。
眼前閃過一抹的陰影,豪門想這是骷髏戰士舉起的長刀在太陽下投出的光影吧,隨即豪門想到的是化身爲精靈的思雨,一想到思雨心裡竟然是莫名的酸楚,自己還需要女人的保護真是最爲男人的失敗。
豪門的腦袋裡面轉過了千萬個念頭,人總是在絕望的時刻追憶往昔的是非過錯。
可是,爲什麼那麼久了長刀還沒有落下,難道是想要自己經受死亡前最爲長久的悔恨的折磨麼?
豪門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的第一刻就看到了頂在自己鼻樑上的散發着死氣的長刀。
當經歷過死亡的夢魘之後,你會對死亡懷有更大的恐懼,因爲《神蹟》裡面的死亡可是要經歷着非常的大的痛苦的,凡是有過死亡經歷的人,再也不會想要第二次。
當然,死亡的痛苦並不會因爲痛感度開的很低而有所減緩。
豪門看到長刀的那一刻瞳孔在急劇的收縮,可是長刀並沒有落下,儘管豪門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長刀上游走的死氣。
骷髏戰士的長刀再也沒有機會落下。
豪門的眼神順着長刀一路的向上,在骷髏戰士胸部停留,一支散發着聖光的箭支穿透了他的胸膛。
聖光箭的附帶的聖光可是一切死亡系或者黑暗系生物的剋星,骷髏戰士當然也不能例外咯。
在聖光的照耀之下,豪門看到骷髏戰士的面部發生了極大的扭曲好像在經歷着再一次死亡的痛苦,在聖光箭的周圍,骷髏戰士的身體已經變得很淡了,好像身體被洞穿了一個碗大的傷口。而這個傷口還在持續的擴大。
嗖,又是一聲呼嘯,又一支聖光箭從骷髏戰士的後腦進入,箭矢從額頭裡面鑽了出來,骷髏戰士的身形猛地一震,然後整個頭顱在聖光的照耀下緩慢的消失了。
頂在自己鼻樑上的長刀逐漸變淡,變淡,直至消失於無形。
一個黑黝黝的東西,正好掉到了豪門的胸膛上,豪門捏起來一看,是一個只有拇指肚大小的骷髏頭,猙獰的面容,好像正在經歷死亡的痛苦的時刻,時光凝固了。
骷髏戰士被超度了,只是不是被豪門超度的罷了。
豪門無力的躺着,應該已經是重傷的狀態了吧,豪門試着動了一下手指,艱難異常。
豪門聽到了靠近的腳步聲,可是自己連扭轉一下脖子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一個女孩出現在豪門的視野裡面,以藍天爲背景。
這一次看清楚了,是月色不溫柔。
月色不溫柔直起身來,低沉的唸了幾句咒語,豪門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他知道這是治療術。
身體被一束聖光所包圍,先是從頭部開始,整個身體好像在經歷一次洗滌,首先是那些傷口和殘留的死氣,傷口在被聖光照耀的時候疼痛感就在逐漸的減輕,好像有人在往傷口上吹着徐徐的暖風,傷口癢癢的,那感覺又好像身處海邊,迎面而來的都是鹹鹹的海風的味道。
殘留的死氣好像是懼光的蟲子突然被暴露在了一百瓦的白熾燈下,慌忙的逃竄,身形在逃竄的途中就消失殆盡了。
在經歷了治療術的第一輪治療時候,豪門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一部原本超負荷的機器被卸下重載之後發出的那種輕快的機器一樣發出輕快的愉悅的轟鳴聲。
第二輪的治療接連展開。
第一輪的治療是祛除不良的狀態,第二輪就是將已將康復的身體恢復到強盛的狀態了。
聖光一直在持續的滌盪之中,其中所蘊含的能量開始主動搜尋那些受傷的細胞,聖光的能量石及其容易被吸收的,或者說這種能量會主動地進入到細胞之中,對其盡享全面的修復。
豪門胸口上被撕裂的傷口,外翻的鮮嫩的皮肉現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癒合着,細胞子急速的生長,那些受損嚴重的細胞則是在急速的凋零。
一番治療之後,原本猙獰的血肉現在已經恢復如初了,胸膛上只是留下了一個鮮嫩的痕跡,豪門試着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他再次體會到了手臂上肌肉的力量。
豪門掙扎着站了起來,月色不溫柔連忙扶了他一下,以防他再次跌倒。
“治療術只是治標不治本的,如果你現在再進行劇烈的活動,難保不會使舊傷復發。”月色不溫柔看到豪門提起了手裡的長槍,立馬說道。
“你不要逞強了,畢竟治療術不是什麼神術,根本就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之所以在平常的時候看不出來治療術的弊端是因爲大多數玩家都會下線,這就變相的給了身體休息恢復的時間,你現在再也不能參與戰鬥了。”月色不溫柔拽住了豪門的衣袖。
“只要對方不死,戰鬥是不會停止的。”豪門說着望向了冥界使者的位置,此刻他身上正縈繞着茫茫的死氣,又一個召喚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