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是應該喊你羅伯特還是明塔爾？”
魏爾德莫澤聳聳肩，“當然是明塔爾。”
“好的。”
“托馬斯，你找我來是什麼事？”
“我想邀請你加盟慕尼黑1860。”
“哈哈，那隻能告訴你，我拒絕，不用再說了。”
魏爾德莫澤看着哈斯勒，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他覺得如果是現實中，那結果也只能這樣，這是用手指頭都能想到的結果。
“好吧，那我換一種說法吧，我想問你，你下賽季是想踢德甲還是德乙。”
此話一出，魏爾德莫澤皺起眉頭，哈斯勒轉過顯示器，“你看看現在紐倫堡在德甲的排名。”
第14名！
德甲是後三名降級，也就是18、17、16降級，而紐倫堡現在是排在第14，作爲上賽季剛剛升上德甲的球隊來說，這樣的成績是正常的，可也很危險。
“你再看看1860的排名。”
魏爾德莫澤笑了，哈斯勒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雖然現在紐倫堡是德甲球隊，1860是德乙球隊，但是下賽季兩隊很可能調轉過來，更重要的是，1860是一支歷史悠久的球隊，這是紐倫堡比不了的。
“我們1860的歷史你應該也很清楚，這裡培養出很多德國國腳，也爲歐洲很多球隊培養了國腳，我們參加過歐戰，我們拿過聯賽冠軍。”
魏爾德莫澤點點頭，“托馬斯，我不得不說，我都有點心動，但還是缺點什麼。”
“什麼？”
“能讓我動心的殺手鐗。”
這就像一隊情侶從戀愛走向婚姻，需要一些決定性因素，魏爾德莫澤指的就是這個。
“托馬斯，你能拿出殺手鐗嗎？”
其實一傢俱樂部吸引球員的因素無非有兩點，一個是錢，另一個是榮譽，或者兼而有之。
“德國杯！”
“什麼意思？”
“我要邀請你一起拿德國杯的冠軍。”
魏爾德莫澤呵呵一笑，“這並不是一個好理由。”
哈斯勒知道俱樂部能拿出來的東西不多，“羅伯特，這是我能想到的一切了，我只能說，試試看吧，但本傑明受傷了，我需要一個前鋒，你難道要我重新復出嗎？”
魏爾德莫澤擺擺手，“好，那我們試試看吧，只不過我勸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這個我知道。”
*****
“丹尼爾！給我站住。”
“延斯，你就是個混蛋，我告訴你，你纔是他嗎的娘炮。”
“我知道你在自責，但那不怪你。”
“我知道，因爲那怪你。”
“當然也不怪我，只能怪本傑明運氣不好。”
拜爾要走，傑裡梅斯攔住他，其實這是德國足球的傳承，以前傑裡梅斯還是菜鳥的時候，隊內的老大哥也是這麼教他的。
“我只是想把德國足球的精神教你，我並沒讓你犯渾，知道嗎？”
拜爾冷靜下來。
傑裡梅斯伸出幾個手指頭，“青訓，第一次首發，第一次進球，傷病，退役，這些都是足球運動員必須面對的，就要吃飯和死亡一樣。”
“我知道，但那是我的隊友。”
傑裡梅斯一把摟過拜爾，“丹尼爾，聽我說，一個男孩要成長爲一個男人，總是要經歷一些事的。”
拜爾似懂非懂，他點點頭。
“知道貝克漢姆嗎？”
“當然。”
“如果沒有98年世界盃上那次犯渾，我想他也不會那麼快成爲一個男子漢。”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也是1860出來的，當年我也像你一樣傻乎乎的，後來我才成爲男子漢的。”
拜爾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足球場上真正的傳承其實就是前輩言傳身教，爲什麼中國足球一直不行，其實就是缺少墊腳石，缺少第一批甘於奉獻的人。
*****
當明塔爾接到哈斯勒的電話時，第一反應是——你在逗我嗎？
“托馬斯，首先我很尊敬你，但我覺得你不尊敬我，我怎麼可能去德乙。”
哈斯勒把對魏爾德莫澤說過的那番話重新說了一遍，但是現實比理想殘酷太多。
明塔爾聽完之後笑着說：“第一，我們會保級的，第二，就算紐倫堡降級了，我也可以去沙爾克或者不萊梅，我沒必要去1860，難道你覺得斯洛伐克足球先生會沒球踢嗎？”
哈斯勒已經是恬着臉去和明塔爾說了，不得不承認，明塔爾說的沒錯，哈斯勒有點狼狽，他手上的籌碼並不多。
“托馬斯，謝謝你欣賞我，但我不想浪費你的時間，如果1860缺前鋒，你最好還是在轉會窗口關閉之前在德乙找一個吧。”
掛了電話之後，哈斯勒心中不是滋味，人類社會各行各業都是分三六九等的，他也知道德乙和德甲的差距，但現實就像一道鴻溝擺在哈斯勒的面前。
“也許明塔爾是對的，我應該在德乙找一個吧。”
臨時抱佛腳，時間很緊迫，掛牌出售的球員，哈斯勒大多看不上，而哈斯勒想要的人又買不到。
“這就是小俱樂部的煩惱了，如果是拜仁慕尼黑，那隨隨便便就可以挖到自己需要的球員，那多爽。”
*****
“頭。”
“躺着別動，傷勢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但一個月內不能觸球訓練。”
“嗯，那算快了。”
“頭，對不起。”
“說什麼蠢話呢。”
其實勞特是生自己的氣，怎麼運氣那麼差，艱苦的冬訓都過去了，偏偏馬上就要比賽了，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
勞特也聽到一些傳言了，“頭，轉會的事情怎麼樣了？”
哈斯勒微笑道：“想在轉會市場上找個人頂替你可太難了，你看，我的頭髮都急白了。”
“哈哈。”
“我在想，要不就讓保羅上吧。”
勞特搖搖頭，保羅只能在特殊條件下出場，真正的硬戰，保羅是不行的。
“頭，我有個想法？”
“說說看。”
“讓陳慕打前鋒。”
哈斯勒點點頭，“這個我也想過，但是中場沒人組織。”
“呵呵，頭你忘了，不是來了新人嗎？”
“你是說傑裡梅斯？”
在人才濟濟的德國隊和拜仁慕尼黑，傑裡梅斯是可能踢組織中場的，但勞特覺得在德乙，傑裡梅斯踢一個組織中場完全沒問題。